跨进浴缸,冰凉的感觉瞬间让潘可桢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她侧脸看着自己右手边的小刀,又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手腕,然后拿起刀缓缓划了上去。
双眼微微一眯,便有透明的液体滴落了下來,闭眼,将自己全身淹沒于冷水当中,本來火辣辣的伤口在冷水的激灵下,似乎也不是那么痛了。
不一会儿,本是清澈明透的清水在鲜血的混合下,渐渐变得暗沉,潘可桢在失去意识之前唇边缓缓漾开一抹笑。
尉迟炎,这次我是以死为代价,你,赢得了么。
“炎,为什么我这次有很不好的预感。”宋以诺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慌乱,每次要出事故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不要想太多。”尉迟炎轻轻的拍了拍宋以诺的肩膀,柔声安抚道:“现在事情才刚刚过去,放下心吧。”
“可是……”那种慌乱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來得猛烈。
“沒有可是。”尉迟炎将玻璃桌上的热咖啡端來递给宋以诺:“你现在要做的便是等我解决好潘可桢的事情,然后我们结婚。”想要和宋以诺结婚的愿望已经强烈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特别是他们之间将一切挑明的时候,无法言喻的喜悦感顿时充斥他本來死沉一片的内心,就像是一只飞鸟掠过平静如镜的湖波,激起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恩。”沒有再说什么,宋以诺将自己的话全部又咽了回去。
她相信尉迟炎,一直都很相信他。
尉迟炎怎么也沒有想到,潘可桢的下一步棋的棋子居然是自己。
他是被愤怒难耐的潘老给叫去医院的。
这人啊!一旦心有所想,其它的,也便不再重要了。
潘老一脸阴晴不定的坐在还处于沉睡当中的潘可桢旁边,阴沉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站在他身前的尉迟炎,一字一句慢慢开口:“你和可桢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在可桢的份上,他早就要暴跳如雷了。
在潘泰明这个老狐狸的面前,尉迟炎还是很尊敬他的。
他诚恳的对潘泰明道歉:“对不起,潘老,是我对不起可桢。”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这么对可桢,,还让她为你自杀。”潘泰明一想到自己见到潘可桢自杀时的模样,痛心疾首的盯着尉迟炎,诘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还比不过你和可桢五年的感情。”他最心爱的乖女儿啊!就那么毫无声息般躺在已经被染红的浴缸里,脸色苍白如雪,令他甚至都不敢上前去探寻她的鼻息。
“对不起,虽然我一早就和可桢把事情说明白了,但是无奈她还是放不下这段感情。”虽然他和潘可桢之间现在已经不能说是谁对不起谁,但是如果能好好的解决这个问題,他还是愿意低下头的。
潘泰明痛苦的闭上眼,久久沒有言语,心里满满都是对自己女儿的心疼,想当初一路看着尉迟炎成长起來的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不是一只听话的家猫,而是一只伺机而动的残豹,虽然心里有点对他不是很放心,但是在可桢一次又一次的哀求之下,他还是放手让尉迟炎借着他的名和势成长起來。
本來看着可桢和他之前的甜蜜快乐,他也老怀欣慰,但现在,他心爱的‘公主’连命都差点沒有了。
这口气让他如何咽得下,。
潘泰明睁开眼,不复清透的眸子似乎有冰片划过,他最后沉声的问了一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选择那个女人,还是选择回到可桢的身边,我可以当这件事情沒有发生过。”
其实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很宽裕了。
但无论如何,尉迟炎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心意,做出自己也不愿意看见的选择。
深深的埋下身,尉迟炎声音低沉坚定:“对不起,我还是坚信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