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感受到子弹温度的那一刹,莫北头疼欲裂,随后踉踉跄跄的往后跌倒,心想: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滋味?我真的死了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穿越之童养媳。
迪克睁大眼睛,看着地板上那颗还在转动的子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绝杀技就这样被挡住。之前那一道绿光是……迪克还没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脖子一紧,滚热的液体从颈部喷出,大脑变得越来越迟缓,知觉慢慢的消失直至一片空白。
老乞丐望着那颗在空中改变方向的子弹,心想那小伙子看来要死在这了。才叹了半口气,一道淡淡的绿光闪过,随后才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音,而后就是子弹落地的声音,然后看见小伙子慢慢的倒地,最后是迪克捂着喷血的脖子倒下,这一连串的事顿时让老乞丐的大脑当机。
绿光“唰”的飞回莫北神海,整个木房只能听见外面雨水拍打木板的声音。好一会儿,老乞丐才明白之前想不通的关键一环,原来就在这绿光上。扶着木墙,一拐一拐的走到迪克身旁,只见迪克瞪大眼睛,似乎到死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死的那人是自己。然后再走到莫北身旁,发现莫北并没有伤口,掐了几下莫北的人中。莫北悠悠的醒过来,用力晃了晃头,看见眼前依然是那间木房和那位老乞丐。
“我是死是活?”莫北呆呆的问了句。
“你活着,迪克却死了。”老乞丐讪讪的说。迪克一死,接下去肯定会有更高级的人来追杀,自己倒也习惯了,只是现在却牵连到眼前的小伙子,老乞丐连连叹气。
“迪克?原来他叫迪克,刚刚他那招好厉害,我还以为我完了”莫北想起那调转准头射过来的子弹仍然心有余悸。
“现在开始,你跟我将遭到无尽的追杀!”老乞丐很严肃的对莫北说。
“追杀?”莫北望了望老乞丐,又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迪克,“难道……”
“我们走吧,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老乞丐说完,撕开一条破布草草的绑住大腿,再穿条长裤掩人耳目,然后找了根称手的木棍做拐杖。
“迪克的尸体就放这?”莫北指着迪克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老乞丐兮兮刷刷的将迪克扒的只剩下裤衩,然后把扒下来的东西都打包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这过程中,莫北终于看到自己要的东西,迪克贴身携带的军牌!
“你的行李包借用下。”老乞丐说完就把莫北包里的衣物都倒出来。
“你要做什么?”莫北冲上去想制止但想到之前老乞丐救了自己一回,也就任老乞丐摆布自己的包。一条白色的绸带被抖了出来,莫北心里一酸,有些落寞的捡起绸带并放进怀里。老乞丐把莫北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后,将迪克的遗物都塞进去。
“我要把这都烧掉,你看看地上有没有要的东西,没有的话我们就走吧。”说完将包扔给莫北。莫北捡起李龙飞送的书,拍了拍放回包里,其他的都是些衣物,也就没理会。老乞丐见莫北收完东西,就将拆下顶上的煤油灯,将里面的煤油洒在莫北的衣物及一些木头上,然后点燃一条破布,让它慢慢的是烧,破布的另一端就是沾有煤油的衣物。老乞丐估计等自己走了十分钟这里才会完全烧起来。
“我们走吧,一把火就把所有的痕迹都烧了,到时候即使找到尸体也不好辨别是谁。”老乞丐说完拄着木棍走在前面。莫北背起背包本来想分头走,但是心中还有些疑问要问,也许眼前的老乞丐能帮自己。
雷阵雨过后的天空总是让人心情舒畅,毛毛细雨落在路人的脸上带来丝丝凉爽。没人会想到荒废已久的工地竟发生命案。老乞丐和莫北就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出这片人迹罕至的工地。当两人走了没多久,木屋大火熊熊,烧了好一阵子消防队才赶到,此时木屋已经坍塌成为一堆木炭。
“哪个蠢货报的火警,一堆木头着火也大惊小怪的!”一位头戴钢盔的消防员看着眼前一堆木炭有些哭笑不得。无火可灭,消防员简单的检查并清理现场,然后就开车回去,以备其他地方的需求。可怜迪克烧焦的尸首竟被当成木炭而被忽略。枪神的爱子竟落得如此下场。
莫北搀扶着老乞丐走到临近的一个小镇上,打算找家私人诊所或者药超买些器械与消炎药取出还在大腿里的子弹。
“小北,我们先找家旅社安顿下”老乞丐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白的吓人,毕竟封穴不能完全止住血流。还好老乞丐的一身脏兮兮的,又是刚下完雨,没人去注意乞丐的脚是血迹还是污质。
“滕大爷,你坚持一下。”莫北扶住老乞丐,生怕他会倒下去。两人一同经历生死,勉强算是生死之交,莫北又一路搀扶着老乞丐,相互间的陌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莫北了解到老乞丐叫滕弦,一人四处流浪就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
在这年代,旅社早该被淘汰了,所以要找一家很困难。而莫北与滕弦为了避开追杀也只能到很低调的住所去。走了好一阵子,两人终于看到一家老旧的旅社。
“中山旅社”莫北指了指前面一家店面极小的旅社。
“就住那吧,再走下去,不用黑棋的人来追杀我,我自个已经死在路上。”老乞丐此时精神有些恍惚,也许是失血太多的缘故,毫无发觉自己提到“黑棋”。
当莫北听到“黑棋”这两字的时候,心里咯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