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鸟儿轻轻地哼着快乐的曲调,天空依旧是那么晴朗。匆匆忙忙地感到傲萧宫‘唱戏’后,海珞吟便被张月玟硬拽着前去昨日王太医所指的井边提水。
弯下腰,海珞吟将脸部凑在井口上方,双眼直盯着深不见底的净水,海珞吟不禁想起了许多有关跳井自杀的恐怖故事,脸部忽地一阵抽搐,海珞吟蓦地沉下声,诡异地问着认真提水的张月玟:“你说,这里曾死过人不?如果死了,是自己跳的还是被陷害的呢?依我看,被陷害的机率更大些,毕竟宫中险恶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说着说着,圆眸直望着井口的海珞吟猛然往后踉跄了几步,仿佛真有冤魂在此般地微张着唇,娇媚的脸蛋浮现出几分害怕。张月玟目瞪口呆地看着简直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且表情多端的海珞吟,无力地轻压太阳穴。
“小姐,你想象力还能再丰富点嘛?”调侃地说着话,海珞吟还不忘再嘲讽几句,“不是我要扎破你的幻想,只是真心觉得你的脑子用错地方了。要是你能把多余的智慧和想象力用在对的事情上,我想我们现在绝对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爽地瞪着刻意与自己对着干的好友,海珞吟不禁愤愤地为自己辩护:“我们会变成这样管我什么事?你不能因为我天马行空就说这一切都因为我吧?”
细细的眉角嚣张地高高挑起,张月玟好奇地发出一声‘哦’后,再次拉起井里装满净水的桶子,不屑地轻声低喃,却又像是在回答海珞吟:“不知道是谁说要玩碟仙,最后害得我们一起穿越了,还一人分饰多角呢。”
张月玟似有若无的话语在这个无人的地方变得十分清晰,海珞吟脸色一僵,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抽着嘴角,讪讪地开口:“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知道玩一玩居然也能穿越。”
弯下腰独自将装满水的桶子在木杆子的两端皆以麻绳系上,挺直腰板,张月玟叹了口气,大方地一笑:“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抱怨也无济于事。既然穿了,那就好好地生活,当作这是我们的重生吧!你也是,别再怪自己了。其实想想,穿越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这一穿,不但能开阔视野,还能享受悠闲、不被压力追赶的生活,挺好的!”
“……谢谢。”海珞吟红着眼眶,吸吸鼻头,注视着试图安慰自己的张月玟,同样回以一个欣然的笑脸。
张月玟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法挽回。无法挽回,那不如就认真地生活。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强暴,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两人笑着笑着,不知何时便将四桶水皆提取完毕。海珞吟和张月玟一人一个担子,肩并肩,有声有笑地往太医阁的方向走去。经过漫长的一段路,疲惫的两人走走停停,半时辰后终于再次回到了太医阁外围。
将肩上的担子立马放下,海珞吟感觉双肩简直酸痛得不行。坐在橘红色的砖块上,海珞吟蹙眉地问着依然在认真地为花朵灌溉的张月玟:“你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