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大掌紧紧地拽着海珞吟就要碰到脸颊的小手,应天瑾一脸紧张地望着她,阻止的话语没经过大脑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瞪着眼前将自己的话语一听就忘了的海珞吟,应天瑾脸上露出了一改既往的责备,将一旁胆战心惊的守卫递来的净水接过。
应天瑾严肃的话语在两人之间响起,海珞吟瞪着眼前就只会破坏别人好心情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可一想到她要让应天瑾露出笑容的‘任务’后,脸上的不悦立即被卸下。
她一直觉得,人类活在这世界上,就是要大哭大笑、大闹特闹才能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过。而当她看见应天瑾面无表情的时候,她心中简直就快要郁闷死了。要是让她模仿应天瑾的面无表情,在堆积成山的奏折前坐上一天的话,她想她应该会找块冻豆腐撞死自己。
将净水淋在海珞吟以便洗去她手上的白粉,应天瑾边优雅地倒着水边不悦地责问着目瞪口呆的海珞吟:“朕不是告诉过你,这饼上有毒?你是失聪还是存心找死?要是你真的死在这儿,死后别来找朕索命。朕劝过你,你没听进去。”
要不是因为海珞吟有时还是挺聪明的,否则应天瑾真要认为她就是个没脑袋的女人。正所谓胸大无脑,她也许就是这样的女人。
人类最大的可悲就是人类拥有人性上的缺点。可海珞吟这类非人类的人类,却在人性上没有致命的弱点。而应天瑾人性上最大的弱点虽不显著,可却足以让海珞吟利用这个弱点来达到她的目的。
海珞吟毫不怕死地将袖子口停在唇边的不远处,斜睨着身旁的男人,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小样儿的,她这辈子最明白的道理只有两条。第一条,人类是非暴力不合作的生物,若要人类合作,就得暴力和智慧合并出招;第二条,若想要在一个人身上达成某些目的,最好的就是掐住那个人的弱点,狠狠地利用他的弱点来达成目的。
应天瑾好似调侃却又像是在嘲讽的语气在地牢里响起,海珞吟望着眼前一脸理所当然的应天瑾,听见了他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将手中的毒饼用丝巾包好并藏进袖子里后,海珞吟看着应天瑾前脚已踏出牢房,丝毫不敢停留地紧跟上应天瑾的步伐。
望着眼前的应天瑾替自己洗去手上的白毒粉,耳边响起应天瑾那与皇帝身份极为不符的碎碎念,海珞吟看着应天瑾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感动。
很快的,两人便乘坐轿子,避开了任何可疑人物,顺利地回到了钦和殿。zvxc。
抿了抿嘴,海珞吟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应天瑾为她洗去手上的白粉,却不发一语。
仅仅眨眼的瞬间,海珞吟脸上的不悦瞬间换成一脸灿烂的笑容,睇着应天瑾,海珞吟张开嘴,轻声地对应天瑾开出条件:“要我去更衣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是我真的乖乖听你的话,那么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能办到不?办得到办不到,一句话,别废话,我没空听你胡扯。”眼看着袖子就快要离嘴巴零距离了,可应天瑾却还没作出决定,海珞吟心中一个着急,将袖子停在唇边,以极为缓速的速度移动着。海珞吟透着眼睛的余光看向一旁的男人,只见应天瑾坐在床上,压根就不在乎她的威胁一般坐在床上,铁青的脸却带着几分气死人不偿命的从容。
下了轿子后,应天瑾倒没急着让海珞吟将袖子里的饼掏出来研究,而是在一旁吩咐着王公公某些事情。虽然海珞吟看得清应天瑾在和王公公交谈,可无奈两人交谈的音量不大,坐在远处的她听不见。而且她是个唇语白痴,从以前开始就看不懂唇语,于是她只好静静地坐在一旁,假装不在乎应天瑾和王公公之间的对话。
“小东西,把那块饼拿出来。”应天瑾走到海珞吟身边,一屁股坐在柔软的龙床后,看着身旁没问过他就自作主张地坐在他的床铺上的海珞吟,心中倒也没多大的抗拒,直接地对着海珞吟命令着,“饼交出来后,去换件干净的衣裳。你身上这件恐怕沾了毒粉,扔了。”
“天之骄子啊!那又如何?”海珞吟一脸无所谓地注视着应天瑾,缓缓地举起之前装着毒饼的袖子,将袖子口缓缓地递近嘴唇,一双大眼挑衅地盯着应天瑾,脸上的媚笑比狐狸还要妩媚,“我是不能拿你怎样。只是,皇帝亲手杀死了皇后,要是这类的号外传了出去,你应该会很‘感激’你自己的。你自个儿想清楚!”
应天瑾背靠着床头,舒服无比地坐卧在龙床上,注视着海珞吟的黑眸里透着几分狡黠,白净的俊脸上再次露出令海珞吟十分抗拒的面无表情。
海珞吟看着再次面无表情的应天瑾走向自己,心中几乎快要被他那毫无表情的俊脸弄的郁闷十分。听着他像是在命令仆人的语气,海珞吟将水汪汪的大眼眯起,看着眼前就像是麻木的人类的应天瑾,忽略了他的命令,好奇地开口问道:“我说,你每天都伴着一张脸,不会觉得自己的存在很薄弱么?”
他以为海珞吟这女人只是反应迟钝罢了。怎么知道,原来她不是反应迟钝,而是脑子里缺了点正常人拥有的细胞。正常人看见别人走出门外,不问就能得知那人要离开。可海珞吟倒好,每见应天瑾转身离开,就要问一次他要去哪儿。
耳边响起海珞吟的话语,高智商的应天瑾听出了话中的威胁,一双邪性的黑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