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满处理了教中的事务,终于有时间来搭理风轻寒等人。她行动如风,不多说话,直接拉了风轻寒的手诊脉,随后观察了风轻寒的眼睑,在风轻寒身上的几个穴道上捏了捏,直起身来道:“你的毒是天生就有的,我治不好。不过我却可以让你多活两年,让寒毒五年内暂时不发作。”
风轻寒没说话,心道:“来我的来历都不问,这姑娘倒是自负得很。”慕容客就很是积极,半信半疑回道:“真的?”
王维满就微笑道:“我对你的来历不敢兴趣。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闭关,你留在五毒教陪我三个月,我给你续命,如何?”她竟然猜对了风轻寒的心思。
“不行,轻寒不会去的!”慕容客心里一咯噔,立即出言否定了。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也要在一起,姑娘要留下轻寒,我们自然也要留下了。”牧放却坚定地说。
只有风轻寒面不改色,漫不经心地说:“理由。”
王维满笑了:“你果然够爽快,有我们南疆人的风范!至于理由,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风轻寒点点头,干脆利落地道:“好,成交!”
牧放和慕容客双双怔住了。
只有风轻寒一个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要活,只有活着,他才有希望实现自己的抱负!这个世界上,他有太多舍不得的东西,只有活着,他才能不遗憾!
自此,风轻寒在五毒教住了三个月。牧放和慕容客自然也陪着他呆了三个月,只是这三个月,牧放和慕容客被限制在一个竹楼里,而风轻寒却被王维满带到了闭关的山洞中,开始陪着王维满进行漫长的闭关。
三个月后,王维满出关,果然信守诺言地为风轻寒治病。她五毒教是用毒的佼佼者,对付毒物自有一套,风轻寒果然一日好似一日,寒毒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直到不再复发。
再后来,三人离开了五毒教。走的那天,王维满来送别三人,单独和风轻寒谈了一个时辰后,亲自送三人离开五毒教。两年过去了,王维满却依旧对风轻寒念念不忘,时不时派人到中原打探风轻寒的消息。
牧放和慕容客始知王维满竟然没有说假话,真的是因为对风轻寒一见钟情,才提那样的要求……但想到王维满的狠毒,两人都只有咋舌的份,只是风轻寒似乎却对王维满颇为宽容,每次牧放和慕容客谈起当初见到的那一幕,风轻寒会说:“她也是有苦衷的,那人叛教杀了她的亲人,她恨之入骨做出什么举动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山洞中的一切,风轻寒却绝口不提。就算跟妲烟讲起这段往事,也只是简单带过。妲烟心知不简单,但风轻寒不说,她也不好意追问,勉强把疑问压在心里,不舒服也认了。
一时间找不到说的,风轻寒又怕妲烟问起那个禁忌的话题,只好把目光投向牧放:“对了,你怎么会在妲烟的房里?”
牧放尴尬耸肩,手里的扇子开了又合:“哎,还不是你那个难缠的桃花,自从知道我为妲烟去找药抛弃了你,害你一个人面对天山雪海,就有些不对头。对你的事她一向冲动,又是那样的脾气,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说我小人我也认了,我就是不放心!”
风轻冷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妲烟呆了一呆,却猛然抬头道:“天山雪海?你说天山雪海?”见牧放点头,妲烟立马转头看着风轻寒,道:“你见过天山雪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妲烟的神态,和第一次说起九冥一样紧张,立马将风轻寒的疑惑统统提起,风轻寒皱眉道:“就是你去找玄天要解药,被打伤的那天晚上!”
“朴真来了吗?”妲烟立即问道。
风轻寒道:“来了,我还见过了!”风轻寒就把那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原来我都睡了这么久了,怪不得我浑身僵硬。”妲烟喃喃道,突然想起什么,居然还有心情和风轻寒开玩笑:“你说她让你去天山雪海小住?那可糟了哦,那个老妖怪看上你了呢!”
风轻寒见她这漫步经心的样子,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那夜在连云舵,妲烟说的话又浮上了心头:“至少你这样想过!一开始只想着利用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动心吗?”是的,她说过,她不会对一个利用自己的人动心,也就不会爱上自己。自己傻瓜一样地行为,在她眼里,肯定看起来可笑而多余……
风轻寒一双眸子暗了下去。妲烟心知自己这个玩笑开得不合时宜,只好找话题转移注意力:“轻寒,倒也不是唬你的,朴真看上的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对了,你说,她身边的美男子里面有一个很特别?”
妲烟一提醒,风轻寒的脑中立马就出现了那个拥有女人都自愧不如的美貌的干净男人,风轻寒点头:“对,那男子长得很美,但是眼神犀利得很,让人觉得……绝代风华,对,就是绝代风华!”
妲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江湖中长得漂亮又消失了的男人有哪个与之吻合,最后只能道:“既然这样,你以后行事要切忌小心了。天山雪海向来不现世,每次现世都是一场风波。朴真那人,处处透着诡异,说不好就是九冥的祭司中的一个!”
提到九冥,所有人都沉默了。
风轻寒到现在还不知道九冥的目的,满心都是担忧;妲烟心知九冥的目的,却不知道他们想怎么做,也是满心的恐惧。牧放却不知怎么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