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摘下面纱,果然就是楚细细。她冷冷道:“刚好,潜伏在行云馆挖你们的底,每天应付那些恶心的男人我也烦了,早就不想装下去了!既然话已经挑明了,牧放,跟我走吧?劝你不要做无谓地反抗!”
牧放却不答话,和司长空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个人直接冲了出去。楚细细带来的人都不是庸才,牧放和司长空二人势单力薄,很快不敌,二人身上都多了一些伤。
司长空心道:“难道今天真要葬身在这里?”手却挥剑更加迅捷。一剑劈掉一个人的一条手臂,司长空抹了一把冷汗:“不行,我还没有娶到妲烟,绝对不能这样死去!”手抽空摸到怀里的一个圆筒,拿出来一拉,就见一束蓝光冲天而去,在天空中绽放出完美的烟霞。这是烟波筑的求救信号。
不多时,就见黑夜中数十条身影迅速向这个方向奔来。这些人见了司长空,二话不说,直接加入了战团。司长空和牧放早已苦苦支撑,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尤其是牧放,因为是楚细细此次行动的对象,武功又高,受到的攻击尤其多,伤得也最重。
烟波筑的杀手一加入,场面立即就混乱起来,牧放猜想这些人是司长空叫来的凤岭寨的帮手,司长空应该不会有问题了,立即趁机脱身;司长空也在十几个杀手的护卫下,顺利从战团中脱离,留下数十人缠住了楚细细等人,直奔连云舵而去。
到了连云舵,正见到朴真一行人端坐在大厅里等着风轻寒,那气势分明是挑衅的。司长空不敢轻敌,当即绕过大门,从侧门跃进了妲烟的院子。
一进去,就看见数十个白衣人和风轻寒留下的二十个连云舵帮众正打得热火朝天,那些连云舵的帮众不敌,已然支撑不住。司长空跃上妲烟的屋子,暗道:“来得刚刚好。再晚一步,妲烟可就要去向不明了!”
司长空当即一挥手交代下去,分出几个人下去帮连云舵,自己却直接接了屋瓦,落在妲烟的房间里,将妲烟一卷,抱在怀里,带出了连云舵。
后院里的情形不容乐观,前厅里也是气氛紧张。
情势发展成这样,和谈已是不能,风轻寒也不多说,直接动上了手。一时间前厅里刀光剑影,两帮人打得难分难解。连云舵守在厅外的人听见打斗声,也纷纷冲进来。情势很是混乱。
疯了,真是疯了,像他这样冷静的人,居然也变得心浮气躁!风轻寒才动手,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对方武功之高,自己远远不敌。他向来是懂得权衡利弊,现下自己身上有伤,又是处于下风,怎么还会将自己放在险境里?当即一边打斗,一边观察着形式寻找退路。
只是风轻寒想退,那八位好手却不让他退,将前厅的退路封得死死的。连云舵的帮众护着风轻寒,一时间进退不得,只得应战。
风轻寒发现,场中其他人都是在打得热火朝天,只朴真和那位美男子完全没有动手的样子,看来那人在天山雪海地位非凡。那位男子站在朴真身后,要伤他却很是艰难,风轻寒心念急转,眼见着属下就要支持不住,不由焦急。
正在这当口,风轻寒只听见屋外一声熟悉的低沉低喊:“撤!”随即“噼噼啪啪”几声响动,屋子里弥漫出一股烟雾,风轻寒得了这个空挡,手一挥,带着连云舵的帮众夺门而出,一出那个屋子,风轻寒随即命令道:“立马离开这里,荥阳舵汇合!慕容跟我走!”自己当先反身跃进了后院妲烟的住处。
原来前来的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慕容客!慕容客点点头,跟着风轻寒跃进了后院,连云舵的帮众想也没想,当即遵从风轻寒的命令,四面八方散去。
朴真等人拨开烟雾冲出来时,风轻寒等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天山雪海的人武功虽高,却不如连云舵的熟悉地形,要追又来不及。
那俊美的男子慢悠悠上前平静地道:“教主,要追吗?”
朴真慵懒一笑:“追?干嘛要追?我答应玄天那老不死的,他在后院行动,我来连云舵前厅搅局,可没答应一定要捉到风轻寒。更何况,那人已经来了,我不想和他撕破脸,也不敢冲突他的计划,就当卖一个人情给他好了!”
“是!”那人点头:“楚曜知道了!”
朴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是第一次出来办事,想法还太过天真,慢慢来就好了!”
她的手落在楚曜肩上,楚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很快掩饰过去,面无表情地跟着朴真离开了连云舵。
风轻寒和慕容客进了妲烟的院子,只见满地的尸体,竟然大部分是连云舵的,除了连云舵,还有一些白衣人和黑衣人的尸体。风轻寒却没有心情管这些,飞一般地冲进妲烟的房间,却见屋内东西杂乱破碎,似乎经历了一场打斗,妲烟早已不知去向。
她不见了!
妲烟不见了!
风轻寒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刚才在前厅的担心全都变作了现实,风轻寒喃喃道:“她受伤了,还没有醒来,要是落在九冥手里……”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想下去。
风轻寒逼着自己镇定,翻看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白衣的是九冥玄天的手下,风轻寒在闯青江别馆的时候见过;黑衣的又是谁呢?风轻寒皱着眉头,开始回想到底有哪个组织是以黑色服饰为主的。
半晌之后,七派聚盟太白那一天,烟波筑的那身打扮跳入脑海,风轻寒站起来,讶道:“难道是烟波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