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放的羽扇挥舞护住面门要害,几个小巧的腾挪,闪身向后,避过了那把金针。
风轻寒却没有这样幸运,他武功初成,运用起来还不如牧放那样灵活贯通,长剑削挡,却终是反应不过来,避开了射向面门和胸口的那几根金针,刺向下盘的那些却不能完全避开,大腿一疼,一根金针射进了肉里。
那根金针射进后,除了最初的那一瞬间疼痛,便是麻麻痒痒地。风轻寒心道:“遭了,金针有毒!”当下不敢再运气,用手里的剑撑着身体,退出战场之外。牧放连忙奔过去,扶住风轻寒。
妲烟见玄天剑势陡转便心知不妙,要拦截却是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司长空和风轻寒受伤。妲烟瞥见风轻寒摇摇欲坠地样子,心里一痛,心知再拖延下去,九冥的增援必定会来,到时候要全身而退就是难上加难。
妲烟飞身过去,一剑架开玄天攻向司长空的剑,左手拽住司长空的胳膊,足下不停,向后退出几丈,和风轻寒等人会合,口中低喝:“走!”从怀里摸出几个黑色的圆球,飞快地在追上来的玄天身前一砸,转身架着司长空就走。牧放挟着风轻寒,也紧紧跟着妲烟而去……
只见一阵青色的烟雾漫起,玄天收势不住,呼了两口,即可瘫软在地。原来那几个圆球弥漫出来的烟雾,有短暂的迷醉效果。
半晌之后,玄天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去得远了的妲烟等人,也不追去,嘴角反而深深勾起:“妲烟,你还会再回来的……”
妲烟带着司长空等人,一路飞奔逃回连云舵,见九冥的人没有追来,才算松了口气。风轻寒早已抵抗不住,昏迷过去,由牧放和另一个连云舵的下属架着,抬进了连云舵。司长空的伤口合了又裂开,流血不止,脸色惨白,众人一进连云舵,也昏了过去。
牧放指挥着连云舵的帮众将受伤的人带去安置好,又着人去水云庄请端木砚过来。妲烟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忙着去看风轻寒的情况。
小心划开风轻寒腿上的肉,取出毒针,那针头已经变成了昏黑,风轻寒的腿上肿起一大块青紫,一根浓黑的线,从伤口处蔓延出来,慢慢爬上腰腹,看那趋势,是向着心脉而去。
妲烟闻闻那针,又仔细检查了风轻寒的伤势,半晌面色凝重的抬起头来,将那针仔细收到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风轻寒的嘴里。
牧放在一边急忙问:“怎样?轻寒是中了什么毒?”
“七色斋!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混合而成的,要解这毒,就要知道是用了哪些毒药才行;而且就算知道了,如果解毒的顺序不对,也只能看着轻寒丧命。最是难解!”妲烟揉揉眉头:“我手里原来有解百毒的玄黄丹,不过给轻寒祛毒的那次,就用掉了,所以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那难道要我们看着轻寒去死?”牧放急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我想想……我想想……”
“水云庄里不是还有半块苻须吗?苻须不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吗?用苻须行不行?”牧放的双眼亮起来。
妲烟摇摇头:“苻须就算是天地良药,也有办不了的事,它解不了这毒的。”
“那到底怎么办?要不然,我再潜入九冥去找解药……”
妲烟看看面色发黑的风轻寒,他无知无觉地躺着,眉蹙得很紧,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妲烟心里一痛,瞬间立下决心,不管如何,都必须要为他找到解药!
自己已经拖累了他一世,她早已在心里发过誓,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他周全!即使……要自己万劫不复!
妲烟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风轻寒,淡淡问道:“司长空的情况怎么样?”
牧放道:“端木砚已经过来看过了,止住了血,不过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睡着,端木砚在照看着。”
妲烟点点头,留下一句话就要转身出去:“帮我照看好司长空,轻寒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牧放急忙拦住她:“你想一个人去闯九冥?不行,太危险了,要是轻寒在这里,他一定不会放心,也不会准许的!”
妲烟头也不回道:“我没有选择,让我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没有,我做不到!机会虽然渺茫,但不是没有,我会小心的!”话音未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妲烟!妲烟!”牧放追出去,却终究赶不上妲烟的步伐,只好大声嘱咐:“小心那个紫衣服的男人!”可是妲烟已经去得远了,似乎没有听到。
牧放看着妲烟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无知无觉地风轻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轻寒,她真的很在乎你,希望你,不要太过在意某些东西……”
妲烟一口气奔到青江别馆,只见别馆的大门大敞开,一眼可以看见别馆里的情形:玄天一身妖艳的紫袍,高高侧躺在殿中长长的木榻上,正若无其事地把玩着一把扇子,一边漫步惊喜地饮酒;殿内空荡荡地,安静得很是诡异,似乎危机四伏……
一想到风轻寒躺在那里垂死挣扎,玄天却在这里悠闲的饮酒作乐,妲烟心里就窜出一股无名的火来。妲烟也懒得废话,墨剑直接指向他,恨声道:“玄天,交出解药!”
玄天不甚在意地笑笑,眼角风情万种:“妲烟,你比我想象的来得要快一些呢!怎么,你那心尖上的人这么不济事,已经支持不住了?”
妲烟铁青着脸一字一顿道:“解,药!”
玄天呵呵一笑,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