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当家还说,他乖乖听你的话,在水云庄等你,绝不乱跑八岁小狂后!”
“……”妲烟很是无语:“他呢?”
“大当家说,如果你回来了,就到水云庄的西厢房去找他,他会一直在那里等你!”萧朗眼睛眨都不眨地背道。
妲烟仰天翻个白眼,半晌才道:“萧朗,你真没趣,大当家大当家,你还知道别的词吗?”
所幸没走几步就到了大堂,萧朗顿了一下脚步,语气不变地说:“大当家说你来了肯定要先拜会端木砚,那我先去通知大当家,免得他担心你。”
妲烟只好点点头,见萧朗逃也似地身影,轻笑出声:“这个萧朗……”笑过之后,才认真审视水云庄的新格局。入眼是满目的素白,大堂前端木砚一身素衣,正满脸欣喜地看着妲烟。原来端木砚听到脚步声,急忙奔出大堂来等候妲烟。
妲烟走近了,才看清端木砚的一身孝服,皱着眉头道:“怎么不见端木老庄主?”
端木砚红着一双眼睛道:“爷爷从风石堡回来没多久,就恶疾缠身,几天前刚刚去了。”
“对……对不起……”妲烟连忙道歉:“我不知道……”随即想到五十多年前那个壮志凌云的少年人,心生出无尽的伤感。又一个……又一个熟悉的人进入轮回,而自己呢?还是那颗不老不死的魂,一个人在时间飘荡……
端木砚苦笑道:“没关系,爷爷年岁大了,本来身体也不好,迟早的事而已……对了妲烟,你怎么来了中都?”
妲烟道:“我是追着长空的手下来的!司长空你知道吧,凤岭寨的大当家,就是他给的血参救了你的命呢!”
端木砚点点头:“嗯,我知道。司大当家现在在西厢房住着呢,我已经命丫鬟好好伺候着了。只是想不到司大当家会突然造访,什么也没准备……妲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妲烟沉吟半晌,还是不想把端木砚卷进来,当下摇摇头道:“我们刚才在翡翠酒肆那边出了点状况,我拿不准对方是敌是友,所以想让司长空过来避一避,这就要走了!”
端木砚脸上一阵失落:“这就要走?这么快?”
妲烟点点头:“小砚,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你卷进来。等我处理完这件事,会再来看你的!”
端木砚便不再多说什么,领着妲烟穿过水云庄层层的药房,指着一间厢房道:“司大当家就住这里,他已经等你多时了,我就不打扰了。”
妲烟看着他清朗的背影渐渐在夜幕下走远,渺小而孤单,心里很是内疚,但转念一想:“妲烟,你对他冷淡些,也是为了他好,长痛不如短痛吧,难道纪非城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当先摇摇头,甩开思绪,径直推开了司长空的房门。
妲烟一进去,一团白色就向妲烟飞来,妲烟侧身一闪,低声笑道:“司长空,你在搞什么鬼啊?”
司长空一抱妲烟抱了个空,一脸委屈:“妲烟,你让我等你,我已经乖乖等了。还派了萧朗去门口等你,你就这么对我?”
“额……”妲烟很是无语:“长空,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心开玩笑?”
“你受伤了?”
“我没事,不过风轻寒那边估计有大麻烦了!”
司长空不以为意:“只要跟我们无关不就行了吗?”
“怎么跟你无关?九冥已经盯上你了,既要吞你的烟波筑,还要灭了你的凤岭寨,你怎么就不关心?”
“九冥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我的烟波筑和凤岭寨?”
说不得,妲烟只好再将九冥的来历作为解释一番。司长空本来是玩笑着说说,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一件大事,越听神色越凝重。此事关系到烟波筑和凤岭寨大大小小上千口人的性命,哪里还敢有半点轻视的心?
等妲烟说完,司长空就开始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似乎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妲烟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转来转去,等司长空围着她开始转第五圈时,妲烟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司长空闻言一笑,回转身一个漂亮潇洒地落座,手不失时机地伸过去握着妲烟的手:“妲烟,带我去见风轻寒吧!”
“你想和风石堡联合对抗九冥?”妲烟侧头看司长空,迟疑道:“轻寒的性子有些古怪,我怕你会忍受不了呢!”
“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武功够高,人够机智!”司长空轻轻一敲妲烟的额头,笑道:“至于能不能忍受,你就不要瞎担心了,为了烟波筑和凤岭寨,我什么没受过?”
“比如?”妲烟皱眉。说起来,她只知道司长空重建烟波筑,收复凤岭寨不容易,但怎么个不容易法,她的确还不知道呢!
司长空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不敢直视妲烟的眼睛:“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做什么?不是要去找风轻寒吗?我们再不动身,只怕你说的大麻烦真的已经发生了呢……”
妲烟心下狐疑,但看司长空的神色,似乎的不愿多说,秉着不勉强的原则,妲烟只好装作没看见司长空勉强的笑容,点点头顺从道:“好,我们即可就走!”
只是妲烟不知道,她这话一说,无疑是告诉司长空她有多担心风轻寒,司长空眼中的神色更黯淡,一股挫败感直至涌上司长空的心头。于是,这股挫败感陪着司长空到达了风轻寒落脚的连云舵后,就变成了司长空对风轻寒不可阻挡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