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红苹果!诶,怎么还扎着红丝带呢?”贝贝拨弄着丝带,好奇地看着海蓝。
“吃吧!‘傻子’给的,说是天津的习惯,出门时带上保平安的。”海蓝说完,尽量将嘴张到最大咬下一大块嚼着,似这一口是狠狠咬在成才身上,寄希望于远在天津的成才也能感受到这份疼,由此记起爱人的期待。
“姐,这是给你的,我哪有资格吃啊!不过,这么看,成才还真是挺关心你,挺有良心的。”
“有良心,没爱心,也白搭。”海蓝发狠一般地狠狠嚼苹果。
成才回了公司继续上班,但却一直心神不宁,盯着手机等海蓝的平安电话。以最快速度接了两个电话后,心情就更是烦躁,最后终于等来三个字的平安短信,虽然情绪安定了许多,但又被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强烈侵袭着。
终于挨到了下班,开车回到家,将经海蓝翻新过又叠得如同刚刚拆开包装的衬衣,轻轻放在所有衣服的最下边,仔细得唯恐弄乱一丝原样的折痕。
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后,终于有了饥饿感,掀开海蓝留下的电饭煲,吃剩的米饭竟然还有一丝余温,又打了两个鸡蛋,随便切了点青菜做了一个炒饭慢慢吃着。
蛋炒饭,是成才最常做的饭食,技艺虽算不上炉火纯青但也久练久熟,特别是饥饿时总能吃出鲍鱼、鱼翅、象拔蚌的感受,可今天却是索然无味,也许是因为中午刚吃过海蓝做的极上菜肴,再吃什么食物都味同嚼蜡的原因,也许还有其他成才未及追究的原因。
成才放下碗筷,拿起手机很想给海蓝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海蓝已经报了平安,再打电话过去也无非就是再重复一下已经过了景的废话,还能再说出些什么呢,这位惹不起的“小奶奶”自己不是一直盼着她早离开吗?
这一夜成才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梦,而且全都是一些完全不着边际的内容,甚至还出现了梦中梦,醒来时觉得更累,早早就开车去上班,中午吃饭时接到了房东的电话,成才约他晚上六点去家里拿钥匙。
下了班,成才开车回到小区,直接去了海蓝的家。一打开房门残留的淡淡香水味就飘袭而来。成才很熟悉这个味道,海蓝一直都用这种迪奥的茉莉花香水,从未换过,就是在青岛住院的时候,也会把香水喷到面巾纸上放在床边。恍然间,又记起在青岛那段总想抹去却又时时蹿出的记忆。
成才无目的的巡视着,房间很干净,手指触碰过的任何地方都全无灰尘,看来海蓝离开前一定彻底打扫过,在惊叹之余成才还是有些怀疑总觉得会有一些犄角应该被疏漏,执着地走到窗台摸了摸窗缝,发现竟也没有一丝尘土后,对海蓝敬佩之情从心底冲出无法抑制。
推开卧室门,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白色马蹄莲,立时让空荡的房间有了生机,情绪安宁而舒畅。成才走上前仔细端详着,才发现花瓶竟是由可乐瓶改的,外面用各色彩带包裹。这一定是海蓝的精巧杰作,成才端起花瓶认真地研究着彩带是如何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