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有认真修练你教我们的吐纳方法的。只不过白天你们都在,做为主人,我们不是要陪你们嘛!”章羿道,“等你们以后熟悉这里了,或是没时间来这里玩了,我们一定会认真修道的。”
“嗯!”映岚点点头,这时候约是晚饭时间,章羿主动去院子外面搬饭菜,最近这些天,不想下人进院子里去看到映岚他们,这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
而院中的说话声,月如玉用透明的结界一挡,没有人能够听到。
用两分钟,白泽修从复谷城,找到了甩开叶音竹的那个位置,可是,她竟然不在……
满腔的期待与狂喜,顿时被一盆冰水浇透,冷得他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唇角的笑弧僵硬,他袖中的手渐渐握紧成拳,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拳击向了身旁的参天巨树。
‘劈叭’的一声响,巨树被拦腰打断,树冠往一侧倒去,然后驾在了另一颗巨树上面。
“哎哟!”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细小的娇呼,他蓦然抬头,只见一抹艳丽的红从那斜斜的树冠往下跌落,带着光的影子黯淡了夕阳,温柔了时光。
失落之下惊喜,狂喜又突然被失望冲击,转念却又发现,那惊喜还在……
该,怎么反应?
白泽修怔怔的看着那血红的漂亮身影像流星一样往下跌落,一时间莫名的情绪占了满腔,他化成了雕塑一般站在那里,都忘了冲过去接住她。
所以,‘扑’的一声闷响,那小人儿掉在地上,弹起了几枚树叶与灰尘。
“啊唔……疼……”细弱的哀呼带着淡淡的委屈与沙哑,他蓦然醒来,赶紧蹿过去抱起她,又急又气:“笨蛋,你跑树上去干什么?”
“有,有狼!”叶音竹低头,小小声的应了一句,然后又低低‘咝’了一声,暗中狞牙裂齿的忍疼。
“哪儿疼!我看看……”白泽修着急的想要看她哪里受了伤,无奈那两层的连体无缝衣,哪里可能让他看到。叶音竹摇头:“不,不疼了!”
看不到,他没办法只能放弃,而且以她的实力,就算是从树上摔下来,也只能是痛一下而已,不可能内伤的。抬头见她始终低着头,白泽修伸手抬起她下巴,看到她红肿的眼眶时,顿时只觉得心口狠狠一颤。
这要哭多久,才能把眼睛给哭成这样?这小笨蛋,不会是他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哭吧!忽然发现自己很过份,这只是一个孩子,他跟她置什么气呢?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他发火?
想安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他把她惹哭的,而且还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不定,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完全就以为他莫名其妙,发神经。
几次想要说了什么,看到她还有些怯懦似乎害怕自己的样子,顿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哄女孩子,这辈子都没做过啊!
当然,以前他用了**糖的时候,多学了一些,凭他厉害的口舌,他也哄她开心过的。那时候,妙语连珠滚滚来,哄她笑的话都不用脑子想的,转个念头就能一堆一堆的出。可是今天,真要用上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一刻,从没有如此的口拙过,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扶着她站了起来,道:“回去吧!”
“嗯!”叶音竹乖巧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走。二人相对,一时默默无言,白泽修见她不肯先走,自己就走到了前面,叶音竹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半步远处,一言未发。
丛林中,安静得连树叶被踩动的声音都没有。话说,连他们二人的份量,不刻意使力的话,如何能够踩响这丛林中的叶子?
走了大约有一刻钟以后,天渐渐黑下来了,白泽修忽然停下来,回头道:“你不会想,就这样走回去吧!”
“啊?”叶音竹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一直都在想心事,他突然说话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看够了她聪明伶俐的模样,难得见到一回她的天然呆,那模样可爱到叫白泽修的心情忽然好到没话说了。他笑道:“若是靠着这样走,怕是十年我们也走不回复谷城了。”
“哦,那我们用飞的吧!”叶音竹说着,正要提气行走,白泽修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
叶音竹立刻乖巧的安静下来,头也低下来了。等了一会儿,都不听白泽修说话,她疑惑的抬起头来,就见到他正安静的看着她。
白净的小脸顿时慢慢的泛起了红晕,她微微移开脸,不敢去对上他深遂的视线。天完全的黑了,大到似乎就在眼前的月亮挂在树梢上,将夜晚的丛林照成浪漫而神秘的幽蓝色。
他的视线将她看得清清淅淅,包括颊边那一抹害羞的红,那颜色美到诱人犯罪。他情不自禁的微微低头,往她靠近过去。哄她,他是不会,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用行动表示吧!
灼热的呼吸,渐渐朝她靠近,一点一点地焚烧她的脸。感觉到他就在咫尺之距,且越来越近了,那握住她的手改而拥住了她的腰。他双手揽住她,火灼一样的温度贴上她烫红的脸,叶音竹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下。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狼啸,她立即移开了被他亲着的脸,小声道:“大叔,有,有狼!”
“不怕!”白泽修低低应了一声,声音被自己的热情与激动烧得磁哑。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灼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火红的腮,爱怜的辗转着渐渐移动。
叶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