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其实我自己可以……”‘玉香贝’想要说什么。叶音竹忽然收起了手中的小刀,笑道:“瞧我,你只是个小姑娘,我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对你动刀子呢!其实要帮你取下这个玩意儿,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啊!”‘玉香贝’愣了一下,才连忙点头,“要,要,多谢九少开恩!”
还好她刚刚没有说漏嘴,要是让九少知道她自己就会取面具而不想取,那不是骗欺她吗?她说不用刀子,用别的办法,那应该是用药吧!听说她是一名药道高手。
“不客气!”叶音竹灿烂一笑,忽然蹿上前去,伸出双手猛地对着‘玉香贝’的脸,左右开弓以闪电般的速度打起巴掌来。
虽然玉香贝本身真气很是高深,但在被抓进叶家以后,叶音竹就隔三岔五的让人给她吃类似于软筋散之类的药,也在她的旁边点添了料的熏香。两个多月了,如果没有解救,至少要过十天半个月‘玉香贝’才会恢香真气。而此时的她,根本比一般女子还要柔弱。
更何况,叶音竹是突然出手的,她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开始就受制于人了,而接下来自然也只有痛到完全没有办法说话抗议了。
叶音竹扇耳光的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用光影来形容,在场的除了岑翰墨甚至都没人看到她的手到底在哪里。只见一团白色的光雾罩在‘玉香贝’的脸上,然后劈里扒拉的耳光声跟炮竹一样的响着,好不热闹,叫还留在这里的几名侍卫和岑翰墨听得直发怵。
终于,过了一刻钟后,一片薄薄的红红的东西从‘玉香贝’的脸上掉了下来,被叶音竹稳稳接住,巴掌声才停了下来。而此时‘玉香贝’本人就是没有晕倒,也没有力气站稳了。
她虚弱的滑倒在地上,一张脸,咳咳……说猪头也抬举了她吧!
叶音竹将手中那一块薄薄的半透明的皮抬起来对着光线展开,叫大家都看到,这玩意儿已经破了几个洞洞,嗯,直接被她扇烂的。
这个死女人,真当她叶音竹是白痴呢!本来她若是自动把面具取下来,她还不想为难她的,竟敢跟她耍滑头,找抽啊!
将那块烂掉的薄皮拧进手心,直接捏碎化成飞灰消失,叶音竹才吩咐侍卫:“丢出去!”
“真这样轻易就放过她了?”等出了那一间牢房,岑翰墨不解的问道。不杀玉家那四个人,只因不能更改的血缘关系使然,但这个‘玉香贝’却与叶家非亲非故,她到叶家来就是居心叵测。好吃好喝的供了她两个多月,现在只是抽了顿耳光就这样放走,太便宜她了吧!
“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叶音竹并没有隐瞒岑翰墨,她道,“她耳朵后面有一朵白色的海棠花标记,我记得曾在白泽涵身上同一个位置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标记。这个女人,应该是来自妖道宗的,而且身份还不低。”当然,她并不怕妖道宗,但也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与妖道宗结下不解之仇。
那个女人假扮她来骗叶家人,本来就是得罪了她,她把她扫一顿耳光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她并没有骗到人,叶家没有损失,所以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做得太过。
“若是她不堪忍受今日的巴掌之辱,非要来与你胡绞蛮缠怎么办?”岑翰墨的担心不无道理。
虽然是那个女人先招惹了九儿,被打是活该,可她自己心里不一定这么想。因为她都没有从九儿身上得到任何好处,却被打成了猪头。若是寻常人,九儿打就打了,可那女人却是来自妖道宗的,且身份不低,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要来就来!”叶音竹道,“我放她走,不是因为我怕她,我只是不想为了这样一件事杀生。倘若她还要不知好歹,我自然不会再对她客气。妖道宗怎么样了?在我眼里,只要是敌人,谁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厉害谁没用之分。”
二人说话间,已经一起离开的监牢的位置,越过大堂到了长长的通道处。
那后面的天邪宗的人与苏风舟父子,叶音竹也不想去看了,还是交给岑翰墨处理好了。至于秋水的家仇,那是表哥自己的事。想念不用多久,他就该有自己的能力带着秋水堂堂正正的回娘家,为秋水的爷爷和爹娘报仇了吧!
“是是是,知道你厉害!”岑翰墨呵呵笑着应了声。
这一个话题谈完,接下来二人都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甬道静得能听到鞋底轻擦着地面的声音。
大约走过通道一半长的时候,叶音竹忽然抬起头来,对岑翰墨道:“岑翰墨,你……”
“朽容!”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
叶音竹点头:“ok,朽容!”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她直接喊他的名字,不喜欢听她名带姓的叫,因为太生疏。
“朽容,映岚的事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岑翰墨颌首。
叶音竹道:“岚被人上人界的人害得都不能使用真气了,这件事我不可能让它就这样不了了之的。但在去找他们算帐以前,我必须先保证我家人的安危。这些事早做完早安心,所以明天,真的要走了!”
你记得你家人的安危,那我呢!我被你屏除在家人以外吗?我的思念谁来承担?
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苦苦相思。当然答应你三年时,只因为从无望到有了希望,所以觉得三年不过尔尔。然而当离别在即,却霍然发现,时间,每一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