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情灭‖117他不高兴,他们就高兴
“千仪见过师父!”到了殿中殿,北宫千仪微微抬手,浅浅一笑。尊贵的风华气度并不因坐在上首位,俊美绝伦高高在上的公孙越智而失去半分。
独孤空同时抱拳微微弯身,道:“弟子宏泽,问安公孙长老!”他是万寿塔的弟子,但却没有资格叫任何一个人师父,可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称是他的长辈,任何一人,忤逆了就是错。
明明是最尊贵的身份,但在这群人眼里,他与那些平民百姓没有区别,甚至是比他们更可怜。至少他们不屑去干涉平民百姓的事,而他做的每一件事,却都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稍有不如意,不是讽刺就是嘲弄,再过份一点像上回一样直接惩罚,都可能。
他真是厌恶透了这群老家伙,不过该忍耐时还必须忍耐。公孙越智虽然每三年就会回天城一次,但来去都很低调,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以前只在断魂城见过他的画像。这个人,就是独孤家最大的仇人。独孤氏八百年的悲哀命运,就一直被他一手掌控。
当年的景天祖宗就是死在他手上,爷爷也曾被他重创到几乎死去,这笔债,终有一天是会讨回来的。
“嗯!”公孙越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并不多看独孤空一眼,而是问北宫千仪,“千仪,为师听说你帮着外人欺负你郁师姐,可有此事?”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但公孙越智的声音却是极其苍老了,像破锣一样嘶哑难听。道道宗每五百年才出三颗的驻颜果,能够使容颜回到最美的年华,却无法让声音也回春。
完美的外表与糟糕的声音十分不相配,但没有人敢笑话。
虽然辛占鹤也很权威,但是当公孙越智问起话来,才是真正的威风,其他人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没喊到他们,他们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除了北宫千仪,他丝毫不为公孙越智的气势所迫。淡然浅笑,他未答只道:“师父若觉得有便有,若觉得没有那就是没有。”
“这是什么话?”公孙越智皱眉,“你是说为师在冤枉你?”
北宫千仪笑着抬抬手,道:“师父圣明!”明明是疑问话,偏被他当成了肯定问来听。
四个字表面看似在夸他这个师父明智,却清楚表示,他冤枉他。公孙越智眉毛不由微微跳了两下,知道这小子永远都是这样的死性子,干脆也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了。其实内情如何,他虽没有亲见,但大约也能猜到了。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既然杜绝不了,就只能自己去承捏。
而且他知道以他这小弟子的个性,就算是其他几位师弟的弟子再蛮横再嫉妒,也休想从他身上讨到便宜。别看这小子一副最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心里最狂妄的就数他。
被他用话堵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公孙越智随即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为师听说你们适才在茶楼与叶家那个狂妄小子把茶言欢,可有此事?”
果然是因为叶家而回来的!北宫千仪道:“九弟对茶的独到见解,令弟子非常敬佩!”
“可为师听说,那小子只是一个九囊饭袋。”公孙越智应得毫不客气,北宫千仪施施然道:“师父,谣言止于智者!师父都不曾见过九弟,这是听谁在胡说八道?”
“呵,九弟?师姐都不知道何时北宫家主又添新喜了呢!关于叶音竹,是我们说的,小师弟这是在说我们几人都在妖言惑众,欺骗大长老么?”其他人听北宫千仪这样说,顿时都露出了不悦神色,但是公孙越智面前,没人敢造次。只有不能说话的郁花苹用内气送过来一句,附带一声不屑的哼笑。
北宫千仪只装作没有听到,神色半分未变。有时候,与人骂嘴,倒不如完全不理会她,当她不存在更有用。果然看到北宫千仪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完全不在意的模样,郁花苹立刻就浓眉倒竖了起来。
公孙越智才没有兴趣去理会叶音竹一个后生小子,他并不在意叶音竹是天才还是蠢才,因为单凭那小子敢将他门下徒子徒孙公然杀死,还施以千刀万剐刑罚这一点,就已经得罪他了。
京城里现在的局面,他已经了解了,不就是叶家有绝代高手坐镇,然后胆大包天,一次次的挑衅万寿塔吗?长识浅薄的小子,得意太早了。
公孙越智心里无声一哼,道:“毕竟人言可畏,关于西行宫一事,让人传出去,就说傲云来使住到偏殿,是宁云太子尊叶音竹为表兄,自己执意要退让的,本座在位期间,不希望再有这种荒唐事发生。”
此次的确是戴无两没有做好,但是由万寿塔出面,还给宁云宣一个谦卑有礼的好形象以作补偿,他该知足了。
“弟子们谨记!绝没有下次了,望师父(大师伯)恕罪!”公孙越智话一完,其他人立刻站起,恭敬致极地弯腰九十度,没错的面对不悦的大长老也要认错。
“行了,任何事都等到登基典礼之后再作决议,暂时不必管叶家如何。还有,千仪往后与叶音竹保持距离,即刻起与叶家来往者,以同谋罪论处。”公孙越智说完,冷冷地扫了独孤空一眼,就起身离开了大殿。
最后那一句显然就是说给独孤空听的,他可以亲自开**代北宫千仪与叶音竹保持距离,而独孤空还没有那个资格与他说话,他只能做‘与叶家来往者,以同谋论处’那一个。
公孙越智离开后,其他人也先先后后的离开了,大多数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