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何必再多此一问!”坐在右侧一位老者不爽地轻哼了一声,就是看不惯这小子,以为自己长得俊笑得好看,所有人就都会买他的帐吗?
哼,谁不知道这小子就是当面笑得好,貌似对每一位长辈都尊敬有礼的模样,但背地里就是个十足阴险的小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哪个不如他的意了,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实话,朽容真是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还望十三叔公指点!”岑翰墨好脾气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被称为十三叔公的老者顿时噎了下,羞恼得满脸通红。不是早就知道这小子不好惹了吗?他怎地就这么不长记性,又当面挑衅到他头上去了。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装傻,你个小不要脸的!
当然,家主对他这么的‘客气温和礼貌’,他身为长辈,自然不好一再地给他脸色瞧!可若他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不是自打巴掌,承认自己是在羞辱家主吗?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帮他铺台阶下了。
十三叔公朝对面的侄子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就代替他恭敬地回答岑翰墨:“家主,其实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询问今日千醉楼倒塌一事。听闻,此事是由虞儿与天邪宗的人闹矛盾所致,不知是真是假?”
“嗯!”岑翰墨点头,没有否认,也没有追着对他不客气的十三叔公不放。他放下茶杯,温和道,“已经解决了,天邪宗的人也并非是不讲道理的,朽容与她交涉过,她们不会再追究此事!”
“他们不追究,我们就该谢天谢地了吗?千醉楼就这样被砸了,我们却要一声不吭,是不是天邪宗的人来了,以后岑家在甫京城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家主如此的胆小怕事,如何引领岑家走向更进一步的繁荣?”岑翰墨话音才落,左侧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就忍不住拍桌怒喝。
顿时,附合声先先后后而起。
“的确,千醉楼是我岑家人人皆知的大产。如今却被人当众打塌,若不让天邪宗赔偿,我岑家颜面何存?”
“天邪宗的人太嚣张了,根本就不将我们岑家放在眼里。”
“听说家主还亲自跟天邪宗的人道歉呢!人家打我们左脸,家主还将右脸送上去给人拍,果然是好威风的一家之主啊!家主若是将在我们这帮老骨头面前逞能的本事拿出来,天邪宗的人算得了什么?”
“没错,叶家那小子明明没事,叶家却公然打杀了舒望一家上百口人,家主也是问也不问。如此下去,岑家还自称什么千年世族东方第一世家,恁地让人笑掉大牙了!”
……
各种各样的讨伐声争先恐后地响起,大厅中直是热闹非凡,但岑翰墨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仍然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稳如泰山地喝着茶,那姿态悠闲得很哪!
终于,那些人想说的全都说完了,不得不停了下来。相对于他们的义愤填鹰,岑翰墨随意的态度,就太让人不愤了。最先那拍桌子的汉子气恼道:“家主还有何话可说?”
“嗯!”他们说了那么多不渴,他看着都渴了,所以多喝茶,多喝一点。岑翰墨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吹了吹,才从自己的茶中抽出一些时间,抬头笑了下:“其实吧!朽容也觉得自己太过懦弱了些,根本就没本事带领岑家走向更进一步的繁荣。不若今日在此,朽容自愿退位让四叔公来当这家主,然后带人去把这场子找回来?”
“……”那位四叔公高涨的怒火刹时熄了,原先那些高喊没有面子的人,也个个是面容讪讪,哑口无言。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岑家再强也不过才千年历史,人家天邪宗那可是排名俗世万寿塔以外的第一。岑家虽不见得会惧怕天邪宗,但能不对上自然是尽量不要对上的。千醉楼虽说是京城第一酒楼,但对于一个千年世族来说,还真是算不上什么。
他们其实就是看不惯那小子,才刻意要为难他的。凭什么他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主子,还常常把他们打压得跟乌龟似的,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把头缩回壳里面。今日难得找到一个为难他的借口,却不想屁用都没有。
找场子!这场子怎么找?去把叶家人杀光?去把天邪宗来的人宰了?你敢吗?你去吧去吧,没人拦着你!
当然,这不是有没有勇气的问题,而是双方交战那可是关系到全族人的命运交涉。人家都说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还要再去挑衅对方一次?还是为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成功地把那些呼吁声都打压了下去,岑翰墨仍然和气地笑着说出让一群长辈恨得咬牙切齿的话:“叶家杀了十九叔一家人,天邪宗的人竟敢不将我们岑家放在眼里,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四叔公和各位叔叔伯伯们一定要记得把他们全都杀光,把岑家丢掉的颜面找回来,朽容在这里拜托了!”
说罢,还真的非常客气地抱拳。
那礼节全得就是让人想找岔子都找不到,那四叔公直是又气又羞,他暴跳如雷地怒喝道:“你这算什么?自己无能保住岑家尊严,就轻易推卸责任……”
岑翰墨无奈委屈地塌下眉头,截断四叔公的话:“朽容自认无能都自愿退位了,四叔公还待如何?是不是需要朽容自切以谢天下?那好吧,四叔公借你的刀给我一用!”
“朽容,行了,三叔公知道你做事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