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许铭铠冲了进来,莫晓晓有些被吓到,但看到是她,眼里闪过嫌恶。
许铭铠看着她的样子,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刚才兰儿的话根本就让他的脑袋乱哄哄的。
莫晓晓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对于她充满疑问的目光,许铭铠更是堵得慌,握在门把上的手收紧了许多,可以看到突兀的青筋,就这样,莫晓晓看了他许久,也没看他说话,心里更是不解,但又不想和他啰嗦。
兰儿紧跟而来,这让莫晓晓震惊了不少,他怎么可以把她带来她面前?这算什么?被子上的手紧了好几分就查没有扯破。
“莫小姐,你还好吧!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兰儿一点也不顾许铭铠的阻拦就往莫晓晓走去,这让莫晓晓气的脸色发白,一下子就把床上的枕头抓了起来挥了过去。
她此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枕头不偏不倚地被扔到了兰儿的脸上,她躲也没有躲,那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打乱了,许铭铠上前去把兰儿拉到一边。
“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许铭铠几乎是吼着,对兰儿吼着,对于这样的他,兰儿的眼里立马浮了水汽,却勉强地勾起了微笑。
“许铭铠,你可真残忍。”她带着笑只对许铭铠说了一句又继续靠近莫晓晓,莫晓晓的手抓着被子真的要把被子扯破了。
“莫晓晓,我没有要伤害你,我也不曾这样想过,那天你看到的只是个意外,他被催眠了,我也只是个受害者,你该当那件事是个玩笑。”
兰儿带着那沉稳的气息对着莫晓晓说着这句话,而莫晓晓的身子已经气得颤抖了。
在她大婚的日子,这个口口声声对她满是爱意的男人,说要忘记过去和她重新开始男人,和这一个像极他前妻的女子在欢爱,她要怎么去给伤口上药?她要怎么去原谅这样的事,被催眠了,这是不是太过于可笑,哪来的催眠师?又有什么目的而催眠?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把戏罢了。
莫晓晓笑了,发出声音的笑,从最低的轻笑到狂笑,又夹杂了嘲笑,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多么可笑的两个人。
她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直不起来,笑得被子被抓起了皱,笑得眼泪滴落在床上。
“够了,莫晓晓,不要笑了,这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想要那样做的,你相信我。”许铭铠只感到有千万只的虫子在咬他的心脏,他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以为莫晓晓不会知道,他却没有想到,那害莫晓晓掉进冰冷的游泳池是因为他的缘故,而不是一不小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晓晓只是笑,趴在床上笑,眼泪却是跟着笑的频率掉得更欢了,许铭铠把她起来,她还是笑,顶着一张泪脸笑,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你清醒一点,你听我说,那天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不要笑了,晓晓,求求你,相信我,晓晓,莫晓晓。”
他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不愿意放手,莫晓晓的笑声渐渐地没了,莫晓晓的笑声开始变成了面无表情,身体也不像刚才那样颤抖,有的是用最后一丝的力气用力地把许铭铠推开。
许铭铠脸上错愕,不知道她现在到底要做什么,但她那冰冷的目光已经告诉他,她不相信他,不会相信他。
莫晓晓挣扎地爬下了床,那没有知觉的腿显得这么沉重,有过同样的记忆,只是两天就让她回想到在印度的生活,两个都是不好的记忆。
“莫晓晓,你要去哪里?你不能出去,你要好好呆着养伤,不可以离开这里。”许铭铠又去抓她肩膀,谁知莫晓晓一转头就给了他的手狠狠地一咬,咬到血腥味开始在嘴巴里弥漫,咬到她的牙齿发酸,许铭铠没有喊一声,那眼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他只觉得这样一咬又如何能够解恨,他是做了多么坏的事情,而此时他已经满是心慌。
莫晓晓放开了他,对于那血淋淋的伤口兰儿先尖叫出声,而莫晓晓也不过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立马又恢复冰冷,她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去原谅他。
“就算你把我手咬断了你哪里也别想去。”他这样的霸道,让莫晓晓更加恨他,她走还不行吗?让他和他最思念的人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不是吗?
莫晓晓想到这里,又去推他的手,继续地在地上爬着,只想要爬出门外,好像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变大了,发不完了。
许铭铠把她从地上抓起来,将她抱起,她还能用力地去捶他的胸口,一旁的兰儿更是上前去抓住了莫晓晓的手。
“请你清醒一点,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兰儿的话无疑给了莫晓晓更大的耻辱,只是用力一推就把兰儿推倒在地上,痛得她好看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许铭铠把莫晓晓放到床上,连忙去扶兰儿,莫晓晓刚挣扎坐起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人依偎的样子。
水汽不争气地爬上了眼眶,只是刹那间,她拿起了近在咫尺的水杯,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挥,整个水杯破碎了,那碎片镶进了她那条丑陋的伤疤里。
她的牙齿咬得发紧,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知道自己一个字也发不出声音。
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滑下来,滴在白色的瓷砖上成了鲜艳的对比,许铭铠错愕地冲了上去把她紧握的手扳开。
“莫晓晓,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