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觉得他的笑很苦,就像她早上刚吃的药,听了莫晓晓的话,邓浩谦的笑也停了下来,换上了面无表情看她。!
“你来这里到底什么事?我和你已经没话说了,你已经拒绝了我所有的条件。”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等莫晓晓回答又勾起一丝坏笑。
“难道你现在是改变主意吗?”莫晓晓任由他说着,问着,从口袋里拿了那份她一直放得好好的信,当着邓浩谦的面把信打开。
“你想要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没有像以前那样愤怒,只有心平气和,她对着他问道,邓浩谦看着那封信透出了好奇。
“我想你母亲离开地太过匆忙了,所以才没来得及把这封信交给你。”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邓浩谦的声音比刚才多了生气,而莫晓晓却没有急着回答他。
“邓浩谦,我还记得自己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无比地憎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害了你的母亲,一心只想得到富盛,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好可怜,在我十八岁被我叔叔卖进酒吧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因为我的父母一下子去世了,而我本来可以在音乐上走得很好,走得很远的,一下子梦想和家都破碎了,可遇到你,我却觉得我又有什么可怜之说。”
莫晓晓看着他,那本来很短的头发,现在已经可以盖住眼睛了,或许是案件还没有得到最终的判刑,所以他还每像其他犯人一样把头发全部剃成平头,亦或许,他还有律师在为他控诉,自己救自己。
“我享受了十八年的爱,而你却还在童年的时候就完全失去了,你恨你的父亲,可你心里的力量却还不够足大,不够到还不能去反抗他,所以当你父亲看到萧兰的时候,觉得萧兰足够漂亮,更使出了让萧兰去勾引许铭铠的滥招,你对此都没办法去反抗,你恨父亲的同时也恨了许铭铠。”
“不需要你来跟我说这些,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似的。”邓浩谦转过头,不想再去听莫晓晓的话,而莫晓晓却没有要停下来的准备,她拿着那封信的手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太过用力了。
“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明明是这样地爱自己的母亲爱萧兰,却一错再错,被自己的父亲拉进了深渊都不知道。邓浩谦,你根本就是一个傻子。”莫晓晓对着他骂道,邓浩谦怒瞪着她。
“你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在这里胡扯。”邓浩谦已经开始有些激动了,而莫晓晓却变得平静,恶魔被抓到要害的时候总会跳脚,邓浩谦也不例外。
“我没有太过自以为是,也没有胡扯,就像你说的,我知道得太多了,而太多的,如果我不说出来,我会觉得自己受不了,邓浩谦,这封信是你把我关在你母亲房间里的时候发现的,当我看了这封信以后我就对你没办法理解了,一个爱自己母亲的人,一个专情的人,为何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母亲如果知道你在对付许铭铠,在抢富盛会有多么的难过。”
“够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失败者,没有必要你来说那么多的话。”邓浩谦怒了,手拍在玻璃上对莫晓晓呵斥着,莫晓晓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她把打开的信举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不是该看看,你母亲对你这样的做法是有多么的失望。”邓浩谦看到她展开的信怔住了,坐回了位置上。
那是他母亲的笔迹,那信纸已经泛黄了,他不知道回了多少次的老家,却从来也没有发现过,就算是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都重新装修了一遍,也没有看到。
莫晓晓压着纸的手还在颤抖,可她一直用力压着,怕自己的手抖了,邓浩谦会没看清楚,她的目光还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看到他那愤怒的表情慢慢变得安静,眼睛紧锁着她手上的信纸。
“你妈妈最希望的是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并不是要你这样带着仇恨,带着嫉妒,带着报复,带着悲悯活着,你永远不懂,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对她来说是这世上最幸福的。”
其实莫晓晓也没有想到可以对邓浩谦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只是凭着对邓浩谦母亲的了解说的,不管多于谁来说,血缘是无法分清的,而母亲对孩子的心是百分百的。
她的妈妈,如果不是为了她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如果不是为了她不因为变故而难过,在莫白回来的时候,就会把她的身世都说出来了吧。
莫晓晓看着邓浩谦的双眼带着一丝的水汽,她知道他已经受动了,他被自己心里的那把锁太久太久了,萧兰曾经把他拉到阳光里,而又把他拉进黑暗里。
“我不想,我不想要她们离开的,我不想的……”几秒后,邓浩谦已经捂着脸痛泣了,这是莫晓晓第一次看到扔掉面具的样子,这样的他才是真的他。
“我想没有人愿意这样做,爱自己的人离开了,自己爱的人被自己推开了,浩谦,你只不过是走错了一步,可是在那一步过后你不够勇敢地面对自己的错,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将那信放了下来,递给了身后的警察,由他们检查了再拿到邓浩谦的手上,拿着那封信的邓浩谦完全泣不成声了。
他的灵魂像是被折磨得许久,掉进了一个困境,然后走不出来了。
邓浩谦的样子让莫晓晓又想到了于德彬,那个和许铭铠有一半相同血液的人,他又何尝不是和邓浩谦一样,上一辈子的错总是让下一辈做了担当,一点也不理会他们是否足够勇敢,能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