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赶紧抱住她宽慰道:“傻瓜,就算孩子要走也是明年的事情,你现在就这么看不开有什么用呢?等咱们回去了我跟孩子见见面谈一谈,小虎子现在的年纪正在逆反,不过我能够以两个男人的姿态跟他平等交流,他会把真心话告诉我的。我尽量打消他这个念头,真不行的话你哭也拦不住,孩子大了迟早要飞的,何必这么看不开呢?”
郑焰红哭了一阵子也就罢了,赵慎三帮她擦干了眼泪,带她回了屋里。大家都看出她哭过了,也都不敢问,神情就都讪讪的,冯巧兰多聪明呀,就提议累了,还是散了早点歇着吧。
赵慎三笑着说道:“儿大不由娘,孩子闹腾着要出国上学,奶奶家已经办好手续了,这不是心疼吗?没事的。不过如果累了那就散了吧。对了金县长,明天收咱们银杏叶提取物的大老板要来江都,我就便跟他见个面把供货事宜商谈一下。你先回去收树苗吧,就按照咱们造好的计划分发给各个乡镇,注意不要让农民们把树苗糟蹋了。告诉他们树苗成活率达不到95不补贴每亩300元的粮食款,这样他们就不会敷衍了事了。”
金自立很佩服赵慎三对待工作的务实严谨,赶紧答应了,两人又商议了一下分发的过程,以免乡镇间争先恐后引发争端,好一会子才说完。这个过程中冯巧兰就凑近郑焰红,用女人的角度宽慰着她。都说完了就散了。
夫妻两个回到屋里,赵慎三又宽慰了郑焰红几句才说道:“红红,明天二少要来江州,我跟他约了见个面,如果你开会能够错开的话,跟我一起吧?”
郑焰红因为儿子的事情心神皆伤,连应酬的精神头都没有了,黯然的摇头说道:“你们谈论生意上的事情,我去了也没多大意思,还是不去了吧。”
“傻瓜。”赵慎三温柔的揽她入怀,磨瑟着她的头发说道:“红红,如果仅仅为了生意我怎么让你去呢?这次见二少,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打探一下白衙内背后到底是京城哪家少爷。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之前我跟李富贵一席交谈,总觉得心里很是忐忑,生怕爸爸这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法子用猛的话会出漏子。万一爸爸有什么……呃,闪失,咱们可就一损俱损了。”
郑焰红惊愕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为儿子的事情难过,如赵慎三所言,再难过毕竟是明年才走的,而卢博文的事情可是火烧眉毛的,就盯着他问道:“李富贵说什么了?你又在担心什么?爸爸是跟李书记商议好了才行动的,还能出什么岔子?”
赵慎三满脸都是忧虑,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忧虑是有根据的,但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第六感一样……算了,明天问问二少就明白了,先睡吧。”
躺下之后,郑焰红还是神色不乐,赵慎三不免动手动脚起来。不一会儿逗弄得她情动,夫妻二人活动了一番,她才软在老公怀里睡熟了。
第二天,金自立先走了。郑焰红跟冯巧兰开始开会。二少中午才能到达。上午赵慎三就带着乔丽丽先去了二少联系的提供设备专家的厂家,跟人家商谈合作事宜。厂家看到大客户过来十分热情,厂长亲自陪着参观洽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签订合同,最后讲定等赵慎三明天返程的时候,厂家同时发设备跟技师,回去就可以开始设备的安装调试了。
办成了这件大事,厂家非要请客吃饭。赵慎三跟二少联系了,知道他马上就要抵达,就谢绝了厂方的好意。急匆匆带着丽丽去机场接了二少,返回到市里在距离郑焰红开会不远的地方定了餐厅,让郑焰红自己赶过来,终于一起坐下吃饭了。
二少看起来比以前和善了许多,脸上还多了一层慈爱的光芒,赵慎三就笑道:“二少做了父亲看起来不大一样了嘛,有点为人父的慈祥了。”
二少笑着骂道:“你小子又没上下尊卑了,怎么叔叔都不叫了叫二少呢?小心我打你!”
郑焰红笑道:“是啊二叔,他最该挨打了,最近总喜欢装深沉。别说总把我当小孩子了,前几天把人家白满山老板家的衙内都当小孩子哄了呢。”
二少微微一愕问道:“怎么老白家的孩子又杀回他老子地头上混去了?你们没有跟他们掺和吧?”
赵慎三带着郑焰红的用意就在于她总能聪明的把他想说的话题随意间带出来,就赶紧说道:“是的,他带着黎远航书记的亲侄女在咱们省很是活跃,干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短短数月就算不是盆满钵满,最起码比抢银行快多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跟他们掺合了吗?”二少原本不是喜欢较真的人,此刻却神态凝重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没有!”赵慎三赶紧答应着,却很快就迟疑的说道:“不过……”
“没有就好。”二少松了口气说道:“黎远航挺聪明一个人,原本家父因他初到云都的时候办事尚还稳妥,在接到他的负面信息后总是为他斡旋化解。怎奈这个人这么不上道,放纵他亲侄女招摇作乱,在京城跟老葛家的孙子联手做生意。你们还记得去年有一只股票被莫名其妙哄抬,后来又瞬间一落千丈吗?那就是他们联手搞的。就这一笔生意,就是上百亿的利润,也不知道多少散户被他们弄得倾家荡产。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因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