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也是夏天,我所在的连队在云南执行一个任务,我是狙击手,我们的任务就是拦截一个走私集团!”莫然低声地讲述着,语气平静而淡漠,“本来很晴的天气,突然就下起大雨来,到了后半夜,更是冰雹相加,那样的天气很反常,我一个人呆在自己做的掩体里,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闪亮,从天贯地,直入树林,我跟本来不及躲闪,就觉整个人如责中,说不出来的热与燥,人就晕了过去,我以为我就这么死了,可是后来,我又醒了,只不过,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莫然,沉默了。
无忧能理解那种感觉,就像她怀着无迪的时候,会很容易就出现控制不了的状态。
强大的力量,并不完全是正面的作用,一个人变得与众不同,就难免会孤单。
她,至少还有父母,而骄傲如他,肯定不会将这样的事情轻易告诉别人。
斜一眼他深沉的脸,她语气调侃,“原来,你是被雷劈的呀,我还以为有多神奇呢!”
莫然侧脸与她对视,看出她眸里那一抹理解,脸上重新恢复轻松,“当时我也想过,我是不是妖孽啊,老天都不容了!”
“你明明就是被老天垂青!”无忧转个身,懒洋洋地将背靠到他肩上,“当时我怀着无迪的时候才好笑,常常会一睁开眼睛,发现整个卧室都站满了鸟、爬满了蛇、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不明生物,还好是我,要是换个普通女人,不吓死也要崩溃!”
莫然理着她的一绺长发,“我那时也有许多好玩的事,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经常会咬断筷子,或者将勺子咬掉一块,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我都是自己吃饭,睡觉的时候也是,生怕自己做梦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无忧偶尔轻笑,更多的时候,则是倾听。
莫然则或急或缓地说着,当初的那些事。
最初那些无比孤独的记忆,不愿意揭开的往事,一一向她道来,每说出一件,就会觉得好像心理会轻松一点。
无忧起初还靠在他肩上,后来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干脆就将头枕到他腿上,再后来,两只胳膊就如同抱枕头一样抱住他的腰。
感觉着她的呼吸温温地掠过身上的工字背心扑在腰腹,莫然心中只升起本能地悸动,垂下脸,他的手掌,轻轻地落上她的肩膀,隔着薄衬衫感觉着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肌肤。
“你肯定想象不到,知道你也不是平常人的时候,我多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不再孤单了!”手掌滑到她的颈间,轻抚过她嫩滑的肌肤,他轻轻地理开她脸上的乱发,“无忧,能遇到你一定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看着乱发下她垂着的眼帘,他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臭丫头,我在向你表白,你就不能给面子?!”
似乎是不满被他惊动,无忧身体缩了缩,越发将他的腰身抱紧。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无奈又幸福地感叹一声,莫然小心地分开她的手臂,将她抱在到怀里,又仔细裹好她身上的衬衫,这才抱着她,飞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