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幽暗中,只有大屏幕上散逸出幽幽的光芒,在湘以沫清婉的脸上,拼凑出点点碎光。
南宫寒抬起头,指尖轻轻地拭去她眼角冰凉的泪滴,“那这是什么?”
“沙子进入眼睛不行吗?”她嘴上就是爱逞强,不知不觉中,泪水潸然而落。或许是同情elisa的遭遇,或许是感动elisa的一片痴情。
南宫寒牵起她的手,“走!有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要你帮忙!”
“什么任务?”
“做饭!”
“做饭算哪门子的什么艰巨任务!”
南宫寒薄唇一掀,“不是你做饭,而是我做饭!”
“啊?”湘以沫吓地不清,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吗?”
南宫寒闷闷地挥掉她的手,“我很正常!”
她之前才说,会做饭的男人最帅。南宫寒就是为了她随口的这句话,决定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自下厨。
他拖着湘以沫步入厨房,脱掉了笔挺的西服外套,直接丢给了一旁的何管家,解开衬衫的袖扣,扣子上璀璨的钻石闪逸着奢华的光芒,象征着他的身份和地位。他将袖子挽了起来,“你说,我做!”
“你不穿围裙吗?”湘以沫手中拎着一条粉红色的花围裙,“我来给你穿上。”
南宫寒看到那粉粉的花色,剑眉一拧,“不用了!”
“估计,要不了多久,你身上这件定制的衬衫就报废了!”
“无所谓!”
湘以沫咧了咧嘴,“真败家!”
“做什么最简单!”南宫寒第一次下厨,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牛肉咖喱!只要把各种食材切成丁,然后加入咖哩粉煮熟就好了,简单吧?”
“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你太低估我的能力了!”南宫寒自信心爆棚。
湘以沫打开冰箱,拿出食材,“你做出来的能吃,就已经不错了!”她突然感觉腰际一紧,被人从身后抱紧,她悠叹一声,“好了,不要闹了,放开我吧!”
南宫寒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料理台上,“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只需要坐在这里动动嘴皮子,指挥我就可以了!”说完,倾身吻了湘以沫一下。
站在门口的何管家马上偏过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喃喃低语道,“实在太腻歪了,再看下去,非流鼻血不可!”他去通知佣人,不准走近厨房,破坏小两口的甜蜜。
“你还做不做咖喱了?”湘以沫羞赧地推开他。
“这也算是动嘴皮子的一部分嘛!”他强词夺理。
南宫寒俊逸深邃的脸上绽放一抹笑容,打开水龙头,洗干净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修长,指节清晰,但是长期握手枪,虎口处的老茧赫然明显。
他担心湘以沫会无聊,就洗了一个西红柿丢给她,“我先应该干什么?”
“那就先切牛肉吧,可以腌制一下,更加入味!只要切成大小一样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南宫寒虽然不想滕越,天天开肠破肚,切人肉。但是,他对刀非常熟悉,对于自己的刀工绝对有信心。
他按照湘以沫的指示,将牛肉切成丁,但是他并不知道丁有多大,切得大大小小非常难道,索性开剁,把牛肉剁成了肉末,这样不就大小一样了。
“怎么样,大小一样了吧?”南宫寒语气颇似洋洋得意。
湘以沫嘴角抽了抽,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心,干笑两声,“你切洋葱吧!”
他拿起一个洋葱,剥掉了外面的皮,一刀下去,洋葱汁飞溅了出来,直接射入他的眼睛,辛辣的味道将他的刺激下来。
他当然不好意思在湘以沫面前流泪,马上转过身,用衬衫的袖口抹去,“这玩样,能切吗?算了!”他随手,就直接将洋葱往锅里一丢。
湘以沫叹了一口气,他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三下五除二,南宫寒就将食材切好了,牛肉末、胡萝卜末、土豆末,还有半个洋葱,全部放在一起煮。
“老婆,咖喱要加多少?”
“两勺就够了!”
湘以沫说的是小勺,他理解为大汤勺,所以两勺下去,整袋咖哩粉就没了,没有用温水冲泡开,直接加入锅中。不一会儿,一股刺鼻的焦味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怎么烧焦了?”南宫寒浓眉拧皱了起来。
“这应该我来问你吧?你加水了吗?”湘以沫捂住了鼻子。
“这需要加水吗?”
湘以沫干干地笑了一声,“看来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菜了!”
“应该熟了吧?”南宫寒把他做得牛肉咖喱倒了出来,又浓又稠,还有黑乎乎的角块,“老婆,我亲手为你做的,怎么都要尝尝吧?”
她的脸色渐渐泛黑,嘴里叼着一只西红柿,蓦地一愣,西红柿掉落到了地板上,“老公,你想我像滕越一样躺在病床上吗?”
“那给谁吃?”
“垃圾桶!”湘以沫含蓄地说道。
“南宫寒——”传来任司宸地大叫声。
他犀利的锋芒蓦地一亮,薄唇勾旋起邪肆的冷笑,“白老鼠来了!”马上低头将牛肉咖哩中的黑色焦块剔除,撒上一些香辛料掩盖焦味,端了出去。
任司宸站在客厅,看见南宫寒从厨房里走出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从那里走出来?”
“尝尝看!”他二话不说,将牛肉咖哩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任司宸看到那黄不溜秋的颜色,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