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许默的手臂站在大门前,望着往i人影攒动,如今却门可罗雀的冷清小巷,顾盼为难的轻咬嘴唇,试探道:“相公,奴家去买菜时听说,金国大军已经开始收集船只,长江上的摆渡都已经停了,估计打过江来也就是近i之事……要不,我们也去南方避一避吧。”
许默没有回答,只是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许久,忽然问道:“盼儿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昨天该是仙儿的生i吧?”
许仙儿被世外高人带走收徒一事顾盼是知道的,因为家中只有她和李宫芙知道许默还有这样一个亲生妹妹的存在,因此平i里也很少提及,今天不知为何许默会忽然提起九年不见的许仙儿,但想了想后还是答道:“仙儿妹妹的生i是八月十五,很容易记的,确实是昨i……仙儿妹妹离家时才九岁,这一晃九年,想来现在也该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是啊……仙儿已经十八岁了。”
许默还记得当初与蜈蚣jing一战,被那神秘修仙者埋在地下时曾听得,对方在许仙儿cen后告知当i真相,并允许她下山拜祭,如今许仙儿已经十八岁,想必距离他们兄妹再次相见的时i已然不远。
许默并不担心许仙儿会找不到他,当i坟冢早已不复存在,这丫头无处拜祭,自然会回家中看看,有着偌大的“许府”牌匾,自然是走不丢的。
“东家!东家!大事不好了!”
许默和顾盼二人正yu返身回府,大管家牛叔却忽然惊慌失措的一路跑来。
“牛叔,怎么了?有事慢慢说。”
顾盼秀眉微蹙,牛叔自从被任命为许府的大管家后,做事也逐渐有了大户人家的气度,很少见其如此失态。
牛叔停在二人面前猛=喘了一阵,用袖口不断擦拭着额头脖颈处的汗滴,焦急道:“东家,快……快逃吧……出大事了……”
“怎么?难道金军渡江了?”许默疑惑道。
“不,不是金军……是……是瘟疫!”
“瘟疫?!”
顾盼的脸se巨变,手中的锦帕失手落地也浑然不知。
在几乎没有任何防治手段的古代,一场瘟疫的恐怖甚至要远超两国交战的兵灾,动辄便是千里白地,活人十不存一。
除了那超高的死亡率,无时无刻笼罩在心头的死亡yin影更是会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整个社会秩序都会随之而产生不同程度的崩溃。
多年来管理许家产业虽早已令顾盼练出一番处事不惊的气度,但骤然遇到这种天灾还是令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禁将目光投向身旁那如山般稳健的身影。
许默轻拍着顾盼的柔荑示意她安心,转向牛叔沉声道:“牛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有了瘟疫?会不会是市井间的虚言?”
许家毕竟经营着一间药铺,数年来的耳濡目染之下,许默也算是粗通医理,所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瘟疫多是跟随着水灾一类天灾而发生,而今年整个江南都是风调雨顺,此刻又是凉爽的秋季,怎么想似乎都不符合瘟疫发生的基本条件。
“若无真凭实据,小老儿怎敢来惊动东家……起初这瘟疫的消息只是在市井间流传,而后随着大量难民的入城,城内各药铺都接诊了不少怪病患者,就连我们保安堂也接到了一名。
这些病人起初时热时冷,并伴随着严重的腹泻,而后身上便出现大大小小的水疱,整个人肿得面目全非,甚是怕人。”
这种大范围传染xing倒是很复合瘟疫的特xing,但症状表现却不免让许默感到匪夷所思,想遍医书也没想出这到底是何种疫病,问道:“那坐堂大夫怎么说?”
“咱们保安堂坐堂的几名大夫都只说是瘟疫,却不知是何种瘟疫……不仅是咱们的药铺的大夫这样说,整个钱塘县的大夫会诊结果也是如此。”
听牛叔这样一说,顾盼再也坐不住了,疫病本就难防难治,更何况这次还是书中从未记载过的全新疫病,抓紧许默道:“相公,自古瘟疫猛如虎,我们还是先去避一避吧!奴家知道相公你想等仙儿妹妹,大不了我们在家中留封信,说明去向,仙儿妹妹那样聪慧,总会找到我们的……”
牛叔也跟着劝道:“是啊,东家,趁瘟疫的消息还未传开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听说县令大人已经打算下令封锁城门了……”
许默也有些动摇了,他的唯一之力觉醒者体质可以不惧疫病,但家中的李宫芙顾盼等妻妾却都是普通人,面对凶猛的瘟疫根本毫无防范能力,生死存亡只能凭运气,这是绝对赌不起的。
不过,这莫名其妙的瘟疫似乎总有一点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很熟悉……
许默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向牛叔问道:“牛叔,你有没有问过,那些病人是从哪里来的?”
牛叔愣了一下答道:“听说都是从苏州府那边逃来的难民……”
“苏州?”
许默终于知道心中悟到的那点灵光究竟是什么了。
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此时许仙应该受岑碧青盗库银牵连,被发配苏州府,而后在苏州与白素贞再次相遇,开起保安堂药铺。
在这期间会有一白素贞曾经的仇敌蛤蟆jing王道灵出现,为打击保安堂药铺,利用自身蟾蜍毒素,在苏州城的水井内投毒,而后被白素贞施计挫败。
但因为这个jing神世界的设定崩坏,再加上许默导致的蝴蝶效应,本该是主角的许仙儿远离了剧情发生地,本该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