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见父亲生病,下朝后也常去看视,以前就算父皇病的再厉害,他也是不肯去探视的,王爷这番改变让那些关心他们父子的元老大臣和皇后闺中密友看了欣慰不已。舒殢殩獍
虽然原谅了父皇,但是楚天南对父皇老往南宫跑极为恼火,这老家伙每天早早就来南宫,赖到天黑才回皇宫,除了在房间,他和妻子一点独处的时间也没有,但是因为妻子喜欢,再想想妻子从小就没享受到父爱,也就忍了,没敢把他赶跑。
这天楚天南正在听政殿批改奏章,徐彪急急进来。
“宫门外来了个老头,说是王妃的父亲,想见王妃,属下特来禀报王爷,请王爷旨意!”徐彪和楚天南禀报。
“王妃的父亲?”听说紫樱的父亲来,楚天南皱起了眉,想了想说,“把他悄悄带来见我,不要让王妃知道这件事!“
“是!“徐彪答应着,急忙退下。
徐彪走后,楚天南也放下笔,站起,去了蓬莱仙阁。
蓬莱仙阁一楼内,烈帝正和紫樱下棋,这些日子,在烈帝一点点苦心的教授下,紫樱对下棋从最初的的讨厌变成了喜欢,又因为喜欢,变成了着迷,每天不是和老皇帝下,就是和楚天南,良仁下。如今的她已非当初那个楚天南眼中的笨蛋了,虽然还不能赢楚天南,但是已能和他下了个平局,只是,还不能和她的皇帝公公下个平局。所以这些天,她卯足了劲,一定要和她的父皇走个平局。
宠溺儿媳的老皇帝也只得接受她的挑战,每天陪她下棋。
楚天南进去时,两人一局了了,刚重新开局。
见王爷进来,围在一边看的狄光夫人和良仁等人都欠身和王爷请安,紫樱只扫了他一眼就把眼又投向棋盘,如今的她已是大腹便便。
“你还没有和父皇下成平局过?”楚天南一边抬手示意众人免礼,一边笑问紫樱。
“没有,但是不和父皇打平手,我就不罢休!”紫樱拿着颗棋子,眼睛牢牢的盯着棋盘说。
“嘿嘿,决心这么大,那继续,本王等下再过来看看!”楚天南说着,又走了出去。
当他回到听政殿,徐彪也把文宾带来了。
“草民文宾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见王爷,文宾就跪下向他叩头。
看着朝自己跪下的,鬓发斑白的,自己本该称他为岳父的老头,刚坐下的楚天南慢慢站了起来。
关于紫樱的身世,在紫樱做自己的贴身侍女时,楚天南就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他曾经为她父亲忍心把她嫁给个老头恼怒,若不是瑶姬死去那日,紫樱的哭问,没经历过那光凭想,就能想象出失去挚爱的妻子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文宾这次到来,他是不会见他,直接派人把他乱棍打了出去的。不过,虽然理解了文宾失去爱妾后,迁恨紫樱的心理感受,可是想起他居然忍心把紫樱嫁给杨忠天那老头,他就觉得气恼。
“听说,你想见本王的王妃!”看着跪在地上,没得自己命令,不敢起来的老头,他淡淡的问。
“是!草民想见见王妃,请王爷成全!”听王爷这么问,文宾小心地请求。
“你和她住在一座房子里十几年了,你都不看她,现在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看她,是不是因为她做了本王的王妃,可以给你光耀门庭了?”他冷冷的问道。
“不!不是王爷,草民不是为了光耀门庭来看她,草民对不起她,草民来求见她,只是因为草民知道自己错了,想求她原谅,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对她曾经的伤害!”听着王爷的质问,文宾急忙叩头,说明来意。
“原谅你这个父亲对她曾经的伤害?你还记得你是她父亲?你做的对她伤害的事,本王这个外人听了都不想原谅,更何况她这个当事人!她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不过,你也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既然来了。本王也不会让你空手回去,本王给你十万两黄金,回去后,就不要再来见她了!”
听王爷这么说,文宾急得连连叩头,“草民不想要黄金,草民只想见王妃一面!”
“王妃身怀有孕,必须要保持心情愉快,见到你,她又回想起往事,又会伤心,不利于养胎。。。你还是不要见她了,回去吧!”楚天南拒绝。
“草民不求当面拜见王妃,只要远远看她一眼就可以了!”文宾连连叩头。涕泪交加的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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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本王准你远远的看她一面!”看着跪在地上痛哭,连连叩头的文宾,楚天南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你跟我来吧!”他说着,向外走去。听得王爷这句话,文宾急忙爬起,边擦泪,边跟王爷往外走。
蓬莱仙阁一楼内,紫樱和烈帝还在对弈,按说烈帝已下了几十年的棋,是个棋中高手了。与一个初入棋道的新手对弈并不需要那么全神投注,可是他这个媳妇是个不按平常人思维走棋的“坏蛋”,你以为她往这边走时,她却从那边杀来,虽然最后,他都能取胜,但是在和她走棋时,他必须聚精会神盯牢棋盘,毕竟,要是他这个下了几十年棋的高手败给一个初入棋道的高手,那可是很丢脸的!
他们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们围得严严实实,看着皇上和王妃下了快一月的棋,就是不会下,大家也都看出了一点门道,大家眼睛紧紧盯着棋盘,很想看看王妃能不能和皇上打成平局。
走棋的,看棋的都牢牢盯着棋盘,连王爷走进来都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