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没言语,萧何吏表情痛苦地摆摆手:“不关他的事。”
“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吧。”苗苗上前搀住萧何吏。
萧何吏摇摇头:“不用了,飞扬,我回去了,这里你安排好。”
云飞扬对苗苗说:“我送萧哥回去,一会让他们走就行,等我回来再跟你结账。”
苗苗轻推了一下云飞扬,催促道:“这些事先别管了,把萧哥送回去要紧!”
云飞扬点头快步出门把车开了过来,苗苗把萧何吏搀扶了上去。一路上,尽管云飞扬最大限度地控制着车平稳行进,但萧何吏仍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好不容易捱到了政府大院,萧何吏下车对云飞扬说:“不用管我了,你回去吧。”
云飞扬有些不放心:“萧哥,你能行吗?”
“没问题,”萧何吏强忍着想吐的**,向后挥了挥手径顾上楼去了。
刚转过楼梯,一股强烈的吐意涌了上来,萧何吏再也坚持不住,侧身跑进了洗手间里,“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像洪水冲开了堤坝一般,再也不受控制,一口接一口地连吐了二分多种,直至把胃清空,还兀自又干呕了一阵。
拧开水龙头粗粗地冲了一下,又洗了把脸,这才略微好受了一点,来到综合科,见只有王叶秋一个人在,也没打招呼,躺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屋内已经黑了下来,王叶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萧何吏挣扎着坐了起来,头撕裂般疼痛,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可等掏出手机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好家伙,十几个未接电话,绝大部分是云飞扬打来的,还有两个是冯连才打的。
犹豫了一下,萧何吏先给冯连才打了过去:“冯局长,您下午找我了?”
“嗯,在哪呢?”
“哦,在综合科呢。”
“中午是不是喝多了?”
萧何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应了一声:“嗯。”
“洗手间里是你吐的吧?”
萧何吏一惊,脑子里蓦地出现了自己在洗手间狂吐的情形,不由一阵惭愧:“嗯,是不是没冲干净啊冯局长?”
“何吏啊,你年轻还不懂,人言可畏啊,如果年纪轻轻就被说成是个酒晕子,那对你的前途是很不利的。”冯连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知道了,冯局长。”萧何吏羞愧地说道。
“跟他们喝酒怎么还会喝多呢?你不是一向挺有把握的吗?”冯连才有些疑惑。
“看他们年纪那么大,又很客气……”
“何吏,当领导,架子太大了不好,但一点没架子也不好,该端的时候还要端,否则别人会不把你当回事的!”
萧何吏想起了出门时里面传出的话语,便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何吏,以后喝酒一定要注意啊!”冯连才仿佛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叮嘱道:“出一次丑,可能很长时间甚至是一辈子都会被别人随时提起来当笑话讲,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萧何吏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懊悔地叹了一口气。
冯连才听见了萧何吏叹气,便又安慰道:“记住就行了,别太放在心上,你今天的事不算什么出丑,也别有心理负担。”
萧何吏充满感激地说:“谢谢你,冯局长。”
冯连才一笑:“咱俩还客套什么啊,何吏,以后记住一条,只要是感觉喝多了,回家睡觉也行,找别的地方休息也行,但就是千万不要去单位!记住了吗?”
听着话筒里的谆谆教导,萧何吏在对自己行为懊悔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丝丝感动,这些话看似道理很浅,但也是充满了人生经验和智慧甚至是一些血的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