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说明天开会,你非要今天开,我紧跑慢跑,弄完两个项目就往回赶,全身都被汗浸透了,你却在这没事玩电脑?!!”陈丽珍一脸的愤怒与委屈,竟像是要气得哭出来一样。
“呵呵,”萧何吏慢慢站了起来,一脸笑容地说道:“徐姐,你不是说不管了,让我爱咋咋地吗?怎么这会又埋怨我了?”
“你!你……”徐丽珍指着萧何吏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萧何吏叹了口气,很体贴地说道:“徐姐,您那么忙,而且忙得又是大项目,这些小事您就别操心了。”
徐丽珍的手有点哆嗦,一向是她气人,但今天她却被真的气到了,狠狠地一跺脚:“我找任局长去,我就不信农林局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徐丽珍摔门走了,萧何吏若无其事一般重新坐在了电脑前整理起资料来了。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电话响了,王叶秋接了起来:“嗯,是,好!”放下电话对萧何吏说:“任局长让你过去一趟。”
“还差一点就好了。”萧何吏连头也没回,继续整理着记录的资料,约莫过了有两三分钟的功夫,这才站了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冲王叶秋笑了笑,向门外走去。
一走进任局长的办公室,就看到一对男女动也不动仿佛如雕塑一般。男的面沉似水,眉心紧蹙,整个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的怒气;女的则是梨花带雨,眼角含泪,仿佛是受尽委屈的窦娥一般。
萧何吏心里很感慨,从小就被教育要表里如一,坦荡待人,可现在才知道几乎每个人都有几张虚假的面具。看着眼前一个装义愤填膺,一个装委屈可怜的两张面孔,突然有些想笑,可又不敢,只好硬硬地憋着,低声问道:“任局长,您找我?”
任永书“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徐丽珍对萧何吏厉声呵斥道:“这怎么回事?必须给我解释!”
萧何吏迷惑地看看任局长,又看看徐丽珍,一脸无辜地说道:“任局长,您让我解释什么啊?”
任永书看着萧何吏满脸迷茫的样子,但眼睛里却散发着一股气定神闲的光芒,暗自点头,这小子也够会演戏的!
“你说你解释什么!”徐丽珍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有你这么骗人的吗?你把我当猴耍啊!”
“萧何吏!你为什么把会议推迟?开会是儿戏吗?今天你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任永书怒气冲冲地喊道。
萧何吏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声音也变得低沉:“项目科的车很多,人也不少,可说开会,人家有事,说用车,人家没空……”
一听这话,徐丽珍马上不愿意了,腾地站了起来喊道:“你说谁呢?咱们说话可要凭良心……”
“小徐,你先坐下。”任永书温和地摆了摆手,又转头对萧何吏声色俱厉地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就说会议为什么推迟!”
“唉!”萧何吏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难为情地说:“任局长,我第一次去开会,真没想到那么远,公交车本来就慢,又碰上堵车,结果我回到单位就三点多了,所以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就没下通知。”
“啪”!任永书又拍了一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坐公交车!你脑子有病吗?”
徐丽珍坐在那不说话,她一直听人说任局长脾气极好,却没料到竟然会这么暴躁、粗鲁。
“是,我错了任局长,下次我一定打车!”萧何吏承认错误的态度很诚恳。
“什么?打车?打什么车?项目科的车呢?”任永书很惊异的样子,接连不断问了四句。
“咳,别提了!不但车至今没看到,就连司机也没见到呢,这司机,也太神出鬼没了,他的手机号居然连徐科长都不知道!”萧何吏啧啧嘴,一副很感慨的样子。
“啪”!这已经是任永书这一会功夫第三次拍桌子了,指着萧何吏的鼻子训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是负责人!文件没看吗?连个司机都找不到,你还能干点什么?难道要我去给你找?”
“是是是,我马上找。”萧何吏灰头土脸地连连点头:“任局长,您放心,我已经找了一个了,最快明天就能来上班,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徐丽珍看到萧何吏的狼狈相,本来心里正偷着乐,却听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不由一愣。
任永书本来觉得萧何吏和他配合得还挺默契,一唱一和间让自己这个红脸发挥的不错,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由也愣了一下。
“任局长,这人又勤快,又听话,技术又好,管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萧何吏说着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对了,任局长您也见过,上次,去雄亚商城,咱俩,打车……”
任永书被引得思路有点转向:“哦,对,是不是叫什么飞扬?”
“对!就是他!我给他打电话了,让他明天一早就来上班!任局长您放心好了。”
任永书心说我放心屁啊放心,虽然给你人事管理支配权,但也不能事先不打招呼就突然就搞进个人来啊!可当着徐丽珍的面又不想驳萧何吏这个面子,便点了点头:“嗯,那就这样吧。”
“谢谢任局长。”萧何吏很开心,禁不住有点得陇望蜀:“过几天,科里还得找个出纳,还得找个懂项目的,还得……”
徐丽珍有些着急起来,本来是给萧何吏告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