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有些奇怪,摸出钥匙打开了综合科的门,开灯坐下,等了有五六分钟,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人都到哪里去了?萧何吏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出门挨个把办公室的门推了一下,结果门都无一例外地紧锁着。
萧何吏心里更加疑惑,忙跑回综合科给任永书打电话。
振铃响了好久,任永书才接通了手机,声音低低地说:“何吏,我现在牧羊乡开会,一会我给你打过去。”
“哦,好。”萧何吏放下电话,没有一点头绪,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顺手摸起电话给陆春晖打了过去:“陆主任,在哪?”
“在家呢!咦,你不在医院,怎么这个点跑到单位去了?”陆春晖有些奇怪地问道。
萧何吏心里更加迷惑,眉头也慢慢紧皱了起来,如果局里出了大事,陆春晖作为办公室主任,这个时候应该是和任局长在一起的啊,怎么他会在家里呢?
“任局长打电话让我回来的,局里有什么事吗?”萧何吏不死心地问道。
“没听说有什么事啊。”陆春晖也有点奇怪:“任书记下午好像去了牧羊乡。”
“哦。”萧何吏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在心里反复地琢磨着,陆春晖不知道,但让自己参与,那估计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那会是什么呢?是和自己本身有关,还是和自己的工作有关呢?
难道是二队队员来局里闹事?萧何吏惊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应该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根本不用去牧羊乡开会啊。
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划过脑海,难道是发生的重大的疫情?
萧何吏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最近国家对重大的动物疫病重视程度越来越高,追究责任也越来越严格,前些日子有个省份就因为处置疫情不力而处理了不少的干部。
想到这里,萧何吏摸起电话给牧羊乡的兽医站长打了过去:“孔站长吗?我是萧何吏。”
“萧队长啊,你好。”孔站长很热情,萧何吏分管畜牧的时候与他关系一直很融洽。
“咱们那里最近发生什么疫病没有?”萧何吏开门见山地问道。
孔站长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领导嘱咐不要说的,不过你肯定也会知道,最近鸡大批的死亡,估计是……”
“别说了,你不要乱猜!”萧何吏已经心如明镜。
“嗯,”孔站长会意地闭嘴,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领导们可能还在开会研究,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
“那是一定的,放心好了。”萧何吏挂断了电话,却再也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地转着,心里既不安又庆幸,不安地是如果真出了大事,任局长和冯局长肯定会被追究责任,侥幸地是,幸亏自己从二队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被安排负责防疫工作。
足足在屋里转了有二十多圈,萧何吏才慢慢停下了脚步,从柜子里找出全国重大动物疫病应急条例和省重大动物疫病应急办法,刚坐下,想了想,又去把市里和区里的重大动物疫病应急预案也找了出来,全部铺在桌子上仔细地看着。
约莫看了有二十多分钟,萧何吏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任局长打来的。
“何吏啊,刚散会,我们就不去单位了,你回家吧。”
等了这老半天,居然说不来就不来了,而且语气里没有一点歉疚的意思,萧何吏不禁有些不快:“哦,那我就回去了。”
“嗯,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六点半你在黄河大桥等我,我接你一起去牧羊乡。”任永书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