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文胜赞了一句,转头对萧何吏说:“我两杯,你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又斟上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萧何吏却没这么洒脱,端着杯子皱着眉,断断续续地喝了三四口,才把那杯酒喝进去。
“轮到你们了。”乔晓红饶有兴致地看着萧何吏和段文胜。
“那我来收春江花月夜吧,一共可能是十四个月字。”萧何吏说完就开始背诵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眼镜男慌了,连忙止住:“最多四句!”
“哦,”萧何吏想了想,背诵道:“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三个月字,也是三杯。”
眼镜男看了一眼乔晓红,乔晓红端起杯子:“我两杯,你一杯。”
说完竟也似段文胜一般一饮而尽。而眼镜男看似娘娘腔,喝酒却也不含糊,至少比萧何吏强百倍,虽没有一饮而尽,却也很顺畅地喝了下去。
“该我了,咱们说好,同一首诗只能用一次,我的葬花词不用了,你的春江花月夜也不能用了。”眼镜男说完后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一个风,一个月,两杯。”
段文胜看了一眼萧何吏:“我来吧。”说完很有气概地连干两杯。
萧何吏说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两个风,一个雪,一个花,四杯。”
眼镜男头上有点冒汗,看了一眼乔晓红,乔晓红没好气地说:“一人两杯!”
“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一个风,一个花,两杯。”
段文胜这次也不再多说,直接倒了两杯喝了下去。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真仙奇缘。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四个桃花,四杯。”
乔晓红给自己斟满两杯,对眼镜男说:“一人两杯,多亏你是文学系的,还不如个学养猪的!”
又来回折腾了几个回合,眼镜男始终没有萧何吏的字数多,乔晓红和眼镜男已经带了酒意,而段文胜却依然自若。
萧何吏又说了一句带四个字的诗词,乔晓红恼了,把酒杯一推:“什么狗屁菜肴助酒兴,简直是败兴,不玩了,开始平喝。”
眼镜男有些难堪,但还是对萧何吏如古人一样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萧何吏对做作的眼镜男笑了笑,心里却有一丝难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凭什么也能是处级干部,还有乔素影,还有乔晓红,都有什么成绩与能力呢?难道现在选拔干部就没有一点正事了吗!
乔晓红已经喝的脸色绯红,她举起酒杯报复性地对萧何吏说:“今天真的很意外,没想到你不但是歌星,还是诗人!来,我敬你三杯!”
萧何吏一脸地为难,求救地眼神向乔素影望去。
乔晓红看在眼里,心里更加不悦:“别说小影,就是你们乔局长也得听我的,让你喝你就喝!快点!”说完,一仰头,一杯酒进去了。
要放在以前,萧何吏或许还会多一些选择,但今天,本就是为了求乔晓红而来,现在又听乔晓红说乔局长也要听他的,心里一振,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走这一条路了。
两杯酒下肚,萧何吏觉得腹内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嗓子上如同沾了一层黏黏糊糊地酒膜,刺激地难受。他一脸乞求地望着乔晓红:“乔处长,我不能喝了,再喝就要吐了。”
乔晓红没理睬他,端起第三杯一仰脖又喝了下去,然后把空杯子在空中倒了过来,眼睛却紧盯着萧何吏。
萧何吏近乎哀求:“乔处长,我真要吐了。”
乔晓红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着头。
萧何吏皱着眉看着手里那杯酒,强压着想吐的**,转头对服务员说:“能拿个盆进来吗?”
“啊?”服务员没听明白。
“我怕给你们吐地上。”萧何吏解释道。
“哦,好。”服务员笑了,转身刚要走,却被乔晓红叫住了:“不用拿,让他吐!”
萧何吏又看了乔素影一眼,见乔素影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喝掉,知道再没办法,只好一狠心站了起来,端起那杯酒就向口中倒去。
在喝到一半的时候,萧何吏的吐意越来越强烈,硬撑着又喝了两口,觉得胸口一阵翻涌,知道再也忍不住,于是赶紧把剩下的小半杯酒往桌上一方,一眼不发掉头向门外走去,可是还没等到出门便狂吐了起来。多亏白天没怎么吃饭,晚上也是只喝了一肚子酒,所以吐的还不算太污秽。
乔素影连忙上前,轻轻地给他捶着背,转头责怪乔晓红说:“看你,让他喝这么多!”
萧何吏又吐了几口,站起身抹了一把眼角呛出来的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去洗手间。”
乔素影对段文胜说:“文胜,你陪他去。”
萧何吏和段文胜走了,服务员进来收拾地上的污物。眼镜男捏着鼻子:“难闻死了,难闻死了,怎么这样呢!”
乔晓红拉下脸:“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你走吧!”
眼镜男疑惑地看了乔晓红一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乔晓红截住了:“快走!”
眼镜男吓了一跳,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