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歪戴皮帽的年轻人见动检人员撤了,又开始得意起来,不断地叫嚷着,周围的人群也在议论中逐渐散去。
突然一辆悍马车驶了过来,后面跟着三辆黑色轿车,四辆车都停在了路边。从悍马车里下来了一个年轻女子,身穿一件深色过膝的毛皮大衣,看上去很高档,不知道是什么皮的,或许是貂皮吧,脚上穿的是一双高筒棕褐色的皮靴,显得既雍华贵又有几分英武,一头乌发高高的盘起,脸庞在月色映照下如凝脂一般柔和,而眉宇间却散发着一股勃勃英气。
说来也怪,刚才还很嚣张的歪戴皮帽年轻人,却仿佛怕极了这个年轻女孩,低着头慢慢退到众人身后去了,一声也不敢叫了。
年轻女子一下车便朝那辆采访车走了过去。
那个记者正在车内接一个电话,见到了年轻女子一边慌忙下车点头示意,一边对着电话一个劲地说:“好……好……好,我明白,好,好。”
等记者放下了电话,年轻女子笑吟吟地说:“路大记者,好久不见,还认得我么?”
那记者连忙笑道:“哎呀,徐总在东州谁人不识啊,怎么?这点小事连您也惊动了啊?”这位路大记者仿佛想跟女子握手,无奈女子两手都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没有一点握手的意思,只有作罢。
年轻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点小事还用我操心吗?我是好久没见路大记者了,听说你来了,这不赶紧来过来看看。”说完转身对身后的人说:“没什么事了,让看热闹的散了吧。”
身后的七八个大汉也不言语,径直向已经稀落的人群走去,看热闹的人也识趣,不等赶就四散而去了。
萧何吏和陆春晖躲在靠墙的一大丛冬青后面,由于灯光昏暗,没有被发现。
“路大记者”笑道:“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刚才社里王主任给我打电话了,您放心吧。”
年轻女子给后面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走过去把一个纸包递到了记者手里。
套了一下:“哎呀,徐总太客气了。”
年轻女子轻笑道:“时间太晚,来的又仓促,你看,又是在马路上,呵呵,只好改日厚谢了。”
“哪里哪里,徐总您太客气了,没少麻烦您。”路大记者说着与同伴上了采访车,并摇下车窗玻璃挥手告别。
年轻女子这才从兜里抽出一支手,朝路记者挥了挥:“替我向王主任问好。”
“一定一定。”
采访车走了,年轻女子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渐渐铺上了一层寒霜,眼神凌厉地盯着歪带皮帽的年轻人,那歪皮帽不敢看这个年轻女子,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为什么用这车?”年轻女子的声音虽然很好听,但却显得那么冰冷。
“其他车都出去了。”歪戴皮帽年轻人的声音好像有些发抖。
“如果再用带公司标记的车运这种货,我就帮你长点记性!”声音残酷而又冰冷,绝不像出自一个年轻女子的口中,连萧何吏和陆春晖都有点不寒而栗,更不用说那个歪戴皮帽的年轻人了。
年轻女子对刚才给记者递红包的穿西装男人说道:“扣他三个月工资。”说完转头又对歪戴皮帽的年轻人喝道:“滚吧。”
歪戴皮帽年轻人和同伙如大赦一般飞奔到各自车上离去,随年轻女子来的几个大汉却仍留在原地。年轻女子又摆了一下手,一众大汉这才毫无声息地转身钻进了悍马后面的三辆车中。
年轻女子轻轻地吐了口气,转身向悍马走去,边走边拿出了电话。
萧何吏捅了一下陆春晖:“咱们也走吧。”
陆春晖有点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说:“轻点说话,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走。”
萧何吏刚想点头,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年轻女子听到了铃声,微微有些吃惊,转过身向萧何吏的方向看过来。
陆春晖愤怒加埋怨地瞪着萧何吏,萧何吏苦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路边走去,与年轻女子擦肩而过时顺手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您好,刚才是您通知报社……”
“哦,是我……”
萧何吏和年轻女子都没有说完,就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电话,因为已经不用话筒,说话的人就在身边。
那些大汉从车里一个个又跳了出来。
年轻女子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向后摆了摆,那些大汉就又钻回了车中。
萧何吏已经大体猜出眼前这个女子是谁了,心里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黑社会”的人打交道,而且还是“黑社会”的女头领。
年轻女子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盯着萧何吏看了许久,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您好,我是神康绿色食品集团的徐少姑。”声音很温柔,完全没有刚才的冰冷。
萧何吏向前迎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你好,我叫萧何吏。”
“不管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处心积虑,我都感谢您对我们质量的监督。”徐少姑说的很客气,目光却如刀锋一样锐利而冰冷。
萧何吏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刚想要解释,黄猛带着血迹的脸庞却浮现了上来,借着那股怒气和怨气,把心一横,用无畏的目光迎了上去。
两个人对视着,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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