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柒用力挣扎了一下,非但徒劳无功,反而有种别扭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似乎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但仔细一回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儿,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头皮也开始阵阵发麻这种感觉非常不妙啊,他脑海中警铃大作,又开始剧烈挣扎。
“喂,麻烦你老实一点。”莫传延连眼睛也懒得抬一下,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骆柒的脑袋,像在为一只处于暴躁期的小狗顺毛。
骆柒的脸突然红了,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脸红,但是他非常庆幸,还好现在是在黑暗中,不至于被莫传延看见了笑话。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脸红的同时,胸口也开始噗通噗通心跳如雷。趴在他胸口的莫传延突然抬了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骆柒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咬了咬嘴唇,一时间愣是想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借口。
莫传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原来你紧张了。”
凯旋的号角尚未吹完,便意外遭遇滑铁卢,“乐极生悲”四个字被演绎得淋漓尽致,骆柒真想一头撞死在床头柜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骆柒顶着一对黑眼圈,无精打采得像是霜打过的白菜,反观莫传延倒是精神气爽,面色红润。
两人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苏泽和陈希扬早已经起来了,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你们来得正好,”苏泽一见到他们就冲他们招了招手,指着“河图洛书”那台仪器道,“帮个忙,把这仪器搬到车子的后备箱里去。”
骆柒和莫传延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哟,才处了一晚上,默契度见长啊。”陈希扬抱着一大包东西笑意盈盈地从他们面前走过,轻飘飘撂下一句话,“骆柒,瞧你那憔悴样,昨晚操劳到几点啊?”
骆柒暴躁了:“什么操劳到几点,我简直被搞得一晚上没睡好!”
一屋子人都安静了,三双眼睛意义不明地注视着他。
骆柒这才回味过来自己那句话中的暧昧含义,慌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希扬和苏泽已经扭过头若无其事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骆柒抬高了嗓门:“喂喂,你们都什么意思?我真不是那意思!”
苏泽叹了口气,凑近骆柒低声道:“其实……昨晚上,我们睡在隔壁的,都听见了。”
“听见啥了?”
“什么‘不要’啦,‘放开我’啦,‘快从我身上滚下去’啦什么的。”
苏泽每说一句,骆柒脸色便白了一层。他能说,这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么?但是谁能相信,莫传延那天杀的居然真就压在他身上睡了一晚上,害得他到现在都腰酸背痛腿抽筋!
苏泽一脸严肃地拍了拍骆柒的肩膀:“我也是从青春期过来的,也曾跟着同学偷偷看过那种片子,所以这种事情我理解的。你放心,我和陈希扬口风很紧的,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真的。”
骆柒无语了片刻,转过头去,默默朝莫传延放射怨念电波。莫传延则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骆柒咬牙切齿了半晌,突然拿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莫传延一瞥眼看见他拨的是骆融的电话,立即警惕心起:“你做什么?”
“向我哥告状,说你强暴我。”
莫传延脸色一变,立即扑过去抢他手机,于是两个人当众扭打在了一起。
陈希扬和苏泽围观了片刻,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犯愁:“这一路,恐怕不得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