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融听了这个故事,笑道:“这个故事真假参半,听起来还挺像这么回事。"”
莫传延冷哼:“那和尚自己想吃肉了,便故意说是佛主在教化他,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会相信。”
苏泽保持中立态度:“其实这些传说中的故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只看听的人自己愿不愿意去相信。”
莫传延突然转头看向苏泽:“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力吗?”
苏泽定定看了莫传延片刻,一脸认真地道:“我信。”
莫传延冷笑:“你不是历史老师么,听说你的爷爷还是个考古学家。一般考古界都不太认同怪力乱神之说吧?”
苏泽不与他争辩,只是淡淡一笑:“也许我是个异类吧。那么你呢,听你的口气,似乎对鬼神之说不屑一顾,那么你又如何看待灵媒御玺的这个传说呢?”
莫传延没有回答他,毫无预兆地转身走了。
骆融有些尴尬地朝苏泽笑了笑:“苏泽,他的脾气……就那样,你别介意啊卧麟曲。”
苏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有介意。倒是你啊,好像总是一副被他的气势镇住的样子。”
“咳……”骆融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下,一张脸居然渐渐红了起来。
苏泽原本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不想骆融如此窘迫,心想也许骆融对自己软弱的性格十分在意,自己竟无意间揭了他的伤疤。
他正苦恼着如何向骆融道歉,忽听落雁塔内突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紧接着许多游客面色仓惶地涌出塔门,口中叫着:“死人啦,快报警!”
这么一喊,不仅落雁塔,就连大悲寺附近的游客也骚动了起来,胆子小的游客想要往外跑,胆子大且好奇心旺盛的游客则想要进入落雁塔看个究竟,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苏泽三人距离落雁塔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原本想进去看看的,却被一拨往涌的游客挤了出来,没过多久,接到报案的警察便驾车而来,封锁了落雁塔。
最先发现命案现场的那一部分游客被留了下来,警察需要给他们录口供。
苏泽和骆融非常默契地混入了这一部分游客中,为的就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莫传延虽然觉得他们的行为非常幼稚,但是碍于自己保镖的身份,只能陪着自己幼稚的主子留了下来。
“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在面对警察的询问时,似乎仍惊魂未定,脸色十分苍白,一边拿纸巾抹着脸上的冷汗,一边情绪激动地向警察说明自己发现尸体的经过。
她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苏泽算是差不多听明白了,原来当时她一边抱着小外孙,一边和同行的家人聊天,小外孙伏在她的肩膀上自娱自乐,然后看见一条从上方垂挂下来的麻绳。
小孩子容易对新奇的事物产生好奇,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抓绳子,那绳子竟像是有生命一般,来回飘荡着躲闪着小孩的手,小孩被逗乐了,玩得兴起,猛地一把抓住了绳子,便用力往下拽。
只听头顶上方“哗啦”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翻滚了下来。妇女听见响声,一边抬头去看,一边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几步,便见一个男子的身体从悬梁上滚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她原本以为那男人是不小心摔死的,吓得尖声大叫:“死人啦!”但是后来经过旁人仔细观察,发现那人在摔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死去多时了,地上并没有飞溅的血迹。
“这很明显是一桩谋杀案。”警方立即下了定论,他们一方面派人对现场作进一步勘查,另一方面对在场的游客进行逐一盘问。
苏泽三人也被列入了盘问对象,由于警察盘问得非常仔细,每一个人的盘问时间被拖得很长,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西安的夏季,天黑得很晚,六点半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只是太阳渐渐西去,日头不再像正午那样毒辣了。
警察盘问完他们三人之后,确定他们与这起案子关系不大,简单记下了他们的身份证号码和联系方式,便挥手让他们走人了。
骆融显得有些精神萎靡,买了门票却连落雁塔的大门也没进去,被警察盘问了半天,却连尸体的一个脚趾头也见不着,他旺盛的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便化作了满腹的郁闷,一边往大悲寺的门口走去,一边叨叨絮絮地抱怨今日出门不利。
苏泽无心去听骆融唠叨,只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落雁塔,却猛地刹住了脚步,面上闪过一丝惊异就在回头的一刹那,他看见一阵黑烟从落雁塔的塔顶袅袅升腾而去。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苏泽恍然回神,取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陈希扬的号码。
“你们几个跑到哪里去啦?!”果然,他一接通电话,便听见陈希扬不满地大声抱怨,“说好了六点回来一起吃饭的,现在都六点半了,你们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苏泽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并答应立即赶回去。但是人不走运的时候,连打出租车都格外费劲。
等他们赶回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陈希扬等在下榻酒店的餐厅里,看到他们时自然又是一番抱怨。
四个人点了一桌的菜,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但是一直嚷着肚子饿的陈希扬却十分反常地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苏泽的脑门上。
苏泽忍受不了他那火辣辣的视线,抬起头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