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人家又给他们讲了几个当地的传说,结果越扯越远,与之前两只白鹤所说的凰主凤辅的事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杨臣修感觉继续聊下去也挖掘不出太大的价值了,于是提前支付了酬金,把老人家打发回去了。
老人家拿到钱自然是眉开眼笑,临走前还不忘关照一句:“你们是要继续往上走,还是现在就回去了?”
马弈攸请示了一下杨臣修,杨臣修总觉得这样回去实在不甘心,于是道:“再随便走走吧,这里风景不错,登上山顶去看看也好全文阅读。”
于是马弈攸把杨臣修的意思转达给老人家,老人家道:“如果你们要继续往上走,只怕天黑前是下不了山的,夜里下山比较危险,我建议你们还是在山上的农舍中住一晚比较好。”
马弈攸好奇问道:“这地方有农舍提供住宿?”
“有的,有一个挂着‘纳西之家’牌子的农舍,就是家主人专门用来招待夜宿的游客的。那家主人的儿子有一半汉人血统,年轻时候是在大城市里受过教育的,汉语讲得很好,汉文名字叫张辛凯,你们直接找他就错不了了。”
马弈攸忙笑着向他道谢,老人家挥挥手便离开了。
众人正好走累了,便找了一块大石坐下休息。
杨臣修灌了几口矿泉水,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们都说说各自的想法吧。”
马弈攸摇头道:“我觉得,这地方应该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要么是那两只白鹤忽悠我们,要么,就是我们判断错了方向,也许当年飞翎族的栖息地并不在这里。”
苏泽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还是再深入调查一下比较好,毕竟那位大爷所说的故事,也未必就很可靠。”
马弈攸一听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那么你认为,那两只身份不明的白鹤要比当地的老人家可靠咯?”
“我并非在质疑那位老人家,他所听到的故事或许就是这样的没有错。但一个地方的传说在千百年的流传过程中,经过历代人口耳相传,非常容易走样。有的是民间为了满足百姓自身的美好愿望而对故事进行改编,有的则是官方因统治需要而加入了含有政治色彩的因素,刚才那位大爷所说的关于龙头来源的传说,明显就属于后者。”
杨臣修沉默了片刻,看向抱臂站在一旁的陈希扬,问道:“希扬,你怎么看?”
陈希扬道:“我自然是跟着苏泽走了,如果他想继续深入调查下去,我也没意见。”
苏泽听得心中暗爽,觉得陈希扬这番表态实在很给力,他又有种回到以前两个人亲密无间相处的感觉了。
戚珞看了看陈希扬,又看了看苏泽,忙举手道:“我跟着你们!”
其实戚珞才是心里最急的一个,当初为了混进来,他给自己编了一个民俗研究生的身份,为此下了很大的苦功翻找了很多的资料,把宝山当地的民俗相关内容都死记硬背了一遍,在车上那一番表现,连马弈攸都被他唬住了。
但是他不曾料到的是,自己杜撰的这个身份,也给了他很大的束缚,万一苏泽他们决定放弃宝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那么他这个一开始就冲着宝山去的“民俗研究者”,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跟的话,杨臣修难免会对他之前的所有说辞表示怀疑;不跟的话,那自己到底是干啥来的,打酱油的么?于是当苏泽表示要追查到底的时候,他在内心内牛满面地举双手双脚附议。
马弈hTtP://92kS/10386/攸见这三人赤果果地抱了团,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又觉得自己势单力薄,于是求助地看向杨臣修:“老板……”
“那就继续调查看看吧,”杨臣修站起身道,“今晚先在山上住一宿,明天再四处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到了明天下午还是一无所获,我们只能再找别的地方了。”
杨臣修的这个决定算是很合情合理了,苏泽三人自然是没意见,符宁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于是马弈攸一票对五票,反对无效。
如此决定之后,几人继续往上攀登,路上遇到当地的居民,也会随口询问几句,但都没有太大的收获。最后几个人干脆丢掉这样的心理包袱,一心一意地投入到游山玩水的旅途享受中去了。
约摸晚上七点的时候,天色渐渐入暮,他们按照之前那位老人家的指示,果然找到了一家挂着‘纳西之家’牌子的农舍。
此时家主人正在吃饭,见有客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立即站起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这人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想必就是张辛凯了。
张辛凯张罗着为他们端上了自酿的美酒和热食,但是提到住宿问题时,他面露难色道:“我们这儿一向打扫得很干净,卫生问题不用担心。但就是……房间可能不够。你们知道的,现在是学生放暑假的时候,往来的游客不算少,大部分房间都已经住了人,只剩下两个屋子还空着,但是你们有六个人……”
“那就挤一挤吧,”苏泽满不在乎地道,“六个人,正好三个人一个房间,凑合一晚上应该没问题,你们说是不是?”他询问的是杨臣修和符宁止。
符宁止问张辛凯:“一个房间里有几张床?”
“两张。”
符宁止皱了皱眉:“三个人怎么睡?”他可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张床。
杨臣修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家里的一张床比酒店里两张床还宽敞,目前形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