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一飞身下树,外围的一个骑兵以为是对方的援兵,手持长刀竟不问青红皂白向她攻来。o(n_n)o~~
她轻拧了眉,她一拂袖,想拂开那刀。她并未用尽全力,饶是如此,那骑兵也被她这一拂打下马来。
她这一露手,引起外圈骑兵们的注意,观望的骑兵方阵,立马将她围了起来。
她眉一皱,身子一纵,踩上重重叠叠的头,便想突围离开。何况,她要想走,这些人,又怎拦得住他。
“想走,”百夫长看出她的意图,一个纵身,长矛一挺,夺风铃而来,想封住她的去路。
风铃转身,一个侧踢,一脚正中百夫长的胸窝。而她却借此力,象圈外飞去。
“中!”一声罢,铺天盖地的白粉便向风铃扑面而来。
风铃双手一错,分开,白粉如雾般四散开去。
身子落定圈外,回过头,一群人抱头苦窜。
他们眼睛被石灰所迷,暂且睁不开。
风铃冷冷一哼,想用石灰害人,那便先尝尝这石灰的厉害。
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而她消失之时,那锦服男子也在这石灰漫天,众人眼睛被石灰所苦时,趁机离开。
日升月沉,风铃独自走在无人的小道上。
如今的她,似乎越来越爱这种静谧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黑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会威胁到风家。但是她知道,只要那黑影有动作,她便会有所感应。
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暖暖地从云头射下,这才恍然现在已是三四月份了。
“这不是昨晚那姑娘!”身后有人指指点点,语气却是完全的确定。
又是他们?怎么又遇见了?风铃轻拧了眉,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姑娘,”开口的是那位锦服男子,昨夜里隔得太远,未看明白,此时才看清这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长得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鼻梁如刀削般笔直挺拔,看起来给人粗犷直爽的感觉。
“昨晚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他朝风铃轻鞠了躬,言语里感谢满溢。
多谢她出手相救?可是她并没有想救他的意思。她没有侠骨柔肠,也不想插手于两队之间。她的出手只因为那一队人阻了她的去路而已。所以,她简洁地回了两个字,“不必!”
“好吧,大恩不言谢,”锦服男子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东西,交给风铃,“这令牌你且拿着,若是到了大荒国遇到什么困难,便拿这东西到衙门,自会有人帮你解决问题的。”
说罢,将令牌交由风铃手上,骑马与手下匆匆离开。
看到那男子走后,风铃低头看了这令牌一眼,椭圆形,不大,上面刻有鹰的符号,中间写着‘司马’两个字。
虽然风铃对令牌没兴趣,但这令牌似乎含金量不少。暂且将令牌收入囊中,继续前赶着路。
随着一湾大河,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商旅不绝,人来人往,看起来有点儿象个通商港口。
两旁路上摆的摊,卖的东西很齐全,但风铃却没有任何的好奇。
此时,她的目光聚集在人群中一个男子身上。
那个男子,柳眉星目,虽然看起来有些阴柔,但并不妨碍他鹤立鸡群的风姿。风铃紧拧了眉,这人居然如此象白若飞。
那男子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人在打量他,伸过身,便看见风铃放肆打量他的样子。他如水的眸子泛过一丝不悦。
风铃摇了摇头,那男子怎么会是白若飞,白若飞死在她的面前,是不容怀疑的。
她神情沉肃,正觉得她如今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时候,便觉得背后有暗镖使来。她眼一凝,手一旋,暗镖在空中气化为了粉未。
人群里那象白若飞的男子,冷冷地眼了她一眼,便消失在人群。
风铃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
草长莺飞,典型的江南春景。
风铃飞起的身子一收,便落到河堤边。
四周似乎很是平静,风铃双唇一勾,“你引我至此,有何用意。”
那象白若飞的男子,从一棵大树下缓缓走出,看向她的眸子已看不出任何表情。
“有人让我传信于你。”那男子手一伸,一张纸便向风铃而来。
信,会是谁?风铃疑惑地接过信,信纸打开,却是一纸空白。
不过那信上泛起的气味,她却永远忘不掉。是那个黑影!
将信纸抛在半空,食指一动,火迅速罩上,将纸团团包围。纸烧毁,却在半空排成两个字。
大荒,皇宫!
大荒,皇宫,黑影的藏身处?
风铃轻唤出青鸾,她轻抚着青鸾的头,低低地吩咐道,“鸾儿,替我守住风家,若风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叫我。”
她前世是渺无烟,虽然她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但她却记不起曾有诅咒风家的一事。离开,是为了将这事情彻底弄清。只是无论如何,她不可能丢下风家,即使是为了风如嫣那一句相信她的话。
“还不走,”身后,那个男子还未离开,风铃轻拧了眉。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直觉告诉她,虽然那男子一直压抑着他的心,但似乎一直对她有敌意。
“无名小卒,不劳你费心。”那男子冷冷回答。
风铃轻噢了一声,若不出意外,他和白若飞有渊源吧。
“你——姓白。”不是问,而是平直陈述事实一般。
“不错,我姓白,名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