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你要那个做什么?”芝艾好奇地瞧着他。. 舒咣玒児
“呵呵,那还用说啊,我是你丈夫!当然要留我一套钥匙啦!快点拿来给我吧。”卓铭语气有些强硬,听起来是非要不可。
芝艾无奈,不给他他就会死缠烂打,她只好从抽屉里取出备份钥匙交给了他。
大门钥匙握在手中,卓铭这才放下心来。至少,这房子他可以想进就进,万一芝艾哪天发小脾气把他拒之门外,他还能有计可施。
“芝艾,我之前算过我现在的存款,加上这次任务的酬劳金,够买一处房子的了。这些天要是你暂时没有任务安排,我们就去看看房子吧。租的房子总是别人的,我们还是应该有一套自己的家。玳”
芝艾眨了眨眼,抬起头,轻声说:“这个先不着急,卓铭,你先留着那些钱,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处的。房子的事我们可以等等再看,现在住在这里也不错啊……你说是吧……”
听芝艾如此之言,卓铭看似有点不高兴了,他放下了手里的奶杯,怀疑地问:“芝艾你……不会还想着嫁给曹千陌的事吧?”
芝艾一愣:“你在说什么啊……葸”
说着,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让你受到那个男人的刁难是我的错,但现在的我是个没用的植物人!”说道最后一句时,卓铭猛然起身,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胸口,仿佛是在深深地自责。
芝艾沉默了,她微微低眉,眼眶里不知不觉间勇气一股热潮……
“我会把你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这里抢走,就算是曹千陌也不例外!”卓铭复而坐下,静静地说。
咽下眼角的酸涩,芝艾只是淡淡一笑……
“那这句话我可记住了,你要是不信守诺言,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芝艾轻轻咬了咬嘴唇,而后将一整杯牛奶一饮而尽。
嘴角挂着淡淡的牛奶的乳白,芝艾的露出了安慰的笑意。只要他给她这么一句话,她就会那么开心地笑吗?傻瓜……卓铭的心里默默地喊着,她一直都是那么信任着他,从前如此,现在依旧。而他至今为止又给过她什么?除了无尽的等待,就是凄楚的死……卓铭只觉得心酸难耐,他欠她的情太多太多……
“啊,对啦,”芝艾忽然忆起了什么,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是不是得回趟二局?也不知道夏茹瑛怎么样了,按说你和她应该一起回局里复命吧。”
卓铭点点头,神情也变得严肃了:“是啊,一会儿我就走。至于夏茹瑛,我实在不愿意见到她。还是自己去好啦。”
“那……要我陪你去吗?”芝艾关心地问。
卓铭想了想,而后摆摆手:“没事,不用了,具体情况我都了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最晚晚饭时会回来。”
“嗯,我知道了……”芝艾的眉角露出一抹隐隐的担忧,“你要小心……二局局长他……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他……”
卓铭不禁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走到芝艾面前,弯下腰,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瓣。芝艾闭上眼,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任由他吻着……
“等我回来。”临走前,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如是说。
卓铭走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芝艾。褪去衣服,她静静坐在填满温水的宰里。浴室里蒸腾着热气,仿佛缭绕在云层间一般。她深深呼吸着,累得不止是身体,更是自己的心。不知从何时起,事情就变得蹊跷了,先是卓铭在最终考核时遭到的迫.害,而后是去法国的事,二局向七局要了夏茹瑛,而拒绝了一直有此意愿的自己,最后就是董雨生的死。就算要猎杀某人,那他们也有权知道被猎杀者所犯下的过错,但是,局里在这方面的讯息丝毫没有透露。这是为什么?她好累,好想从这些纷繁的事情中抽出身来,它们如乌云一般缠绕着她,使她脱身不得……
下午时分,卓铭一个人在街上徘徊着,久久回想着上午在局里发生的事。其实,表面越是看似平静,实则越是暗潮涌动。卓铭的直觉告诉自己,真正的风浪只是被一层薄薄的纸掩盖而已。但那风浪究竟是什么?虽然只有一层纸的厚度,卓铭却一时无法戳破。这次回二局,局里人说局长去了北京,接待卓铭的是位副局。然而,卓铭来时明明看到了局长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处理完各种事情,已是午后。临走前,副局突然抛给他一个问题:“赵卓铭,你和七局的夏茹瑛现在还有联系吗?听七局的人说,她好像一直都没有来局里复命。”
“没有啊,回国之前我就和她分开了,她怎么了吗?”卓铭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总算是搪塞了过去。
只是,如今回想起副局的问话,以及问话时副局看着卓铭的那双起疑的眼神,就愈发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副局那双凌厉的眼睛,那多疑的目光,如一股诡异的寒流沿着卓铭的血管四散开来。自从入局以来,他一直是全心全力执行任务,是一等一的执行者,可是,他今天才突然发现,就在自己拼命工作的时候,他的上层们又在做什么呢?大的任务都是由他们策划的,他们在谋划什么,谋划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卓铭都甚少知道!就连对待同伴都是以那种不信任的眼神,就连对待同伴都是……他们,这些执行者们,是上层的同伴,还是只是工具呢?
不知不觉中,卓铭停下了步子。放眼望去,不远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