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会,黄小龙困意如潮,终于呼噜噜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严凯准时敲开了黄小龙的家门。
严凯今天的穿着打扮,让黄小龙直接惊愕住了。
只见,这货很风|骚的穿着一件面料很好的梦特娇花t恤,下面穿着一条沙滩裤,一双拖鞋,腰间绑着个精致的。
严凯这人,本身就是一米八几,敦实魁梧,这么一穿着打扮,就散发出来一种年轻暴发户的味道。
“呃?凯子,我还从来没见你穿成这样过…”黄小龙就纳闷的说道。
“那啥,小龙,我老师说,当老千,也要注意形象,有时候甚至要乔装打扮。我现在是要去一个大局里面捞钱,肯定就不能穿成民工的样子过去。”严凯用很专业的口吻道。“这套衣服,还有挎包,是我用这几年在工地搬砖挑水泥攒下的钱买的。你看,还有这块表……”他把右手抬起,手腕上戴了块浪琴的手表,“这块表,我在淘宝上买的,也花了一千多。”
他又把左手抬起来让黄小龙看,左手手腕上有一串周大福的许愿珠,三颗珠子,是黄金的质地,“这玩意也是一千多。”
“尼玛……”黄小龙彻底跪了。“凯子,你去当个老千,我擦,你这一身行头,就好几千块……”
“那可不是,咱们又不是那种不入流的小老千,咱们可是打场子的老千,得讲究,必须得讲究。”严凯很牛气的道。“小龙,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暴发户?”
黄小龙就反反复复看了严凯几眼。“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这么一收拾打扮,还真别说,有点像那种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钱就目中无人小人得志牛逼哄哄的家伙。不过脸上还有点草根的气息。”
“哈哈哈,时间长了就好了。”严凯就搂着黄小龙的肩膀,“走,咱哥俩出发吧!那啥,小龙,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在外地承包了一座茶山的小老板,记住啊,到了场子里,别提工地搬砖的事,也别说啥泥瓦工。”
“噢,我知道了,严总……哈哈哈哈哈!”黄小龙忍不住大笑起来。
哥儿俩出了门,穿过双喜街,到了附近的公交车站。
“我说严总啊,你现在承包了茶山,你特么一个暴发户,出门至少得打车吧。”黄小龙调侃道。
“打个屁的车!”严凯朝黄小龙挤眉弄眼,把腰间的挎包拉链拉开,凑过来让黄小龙看。
黄小龙一眼看去,只见,包里有一包没拆封的软中华,一包抽了一半的红塔山香烟,一个zippo打火机,剩下的,就是一把皱巴巴的钱……
100块的一张;50块的一张;20块的3张;10块的4张;5块的2张;一块的十几张;还有几张五毛的。
“呃……尼玛,你穿成这样,包里连300块都没有?”黄小龙无语。
“这就是老千啊!马屎皮面光!”严凯感叹了一声,然后拉着黄小龙就挤上一辆公交车。
两人下了公交车,又上了一辆郊外车。
车一直到了远离市区的郊外,一个小镇,‘羊佛镇’。
“不是吧?凯子,你说的赌局,就在这儿?”下了车,黄小龙一头雾水,东张西望起来。
这羊佛镇,也就是一个农村小镇,马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偶尔可以看到自建二层,三层小楼房。镇上唯一的商品房小区,修建得和市区里的廉租房差不多,广告标语上的房价是‘1888’。镇上一些小卖部里,摆放着沾满灰尘的过期的副食品。
很荒凉啊!
“小龙,赌局不在这里,不过,每次打场子之前,我老师会约我到这里碰头。这里隐蔽啊。”严凯故作神秘的道。
“我勒个去!”黄小龙再度傻眼。“你们这些老千,尼玛怎么和以前的地下党接头似的,不至于吧?”
“这行的很多规矩,你还不懂,我也在慢慢学,别废话,先去见我老师。”严凯拉着黄小龙,就沿着镇上唯一的宽马路,一直走下去。
最后来到一个简陋破烂的茶馆。
严凯带着黄小龙,一头钻了进去。
茶馆里面摆放着很多老旧的桌椅,地上坑洼脏乱,布满了花生壳,烟屁股,墙角可以看见蜘蛛网。
茶馆的生意非常冷清,几乎没人。
只见,在茶馆的一个角落,坐着一个神气活现的老头,这老头看到严凯之后,立即招呼道。“小凯,你来了。”不过,当他看到严凯带了个生人过来,眉头立即皱起,脸上展览出来十分不悦的神色。
“走,我老师在那边!”严凯就赶紧拉着黄小龙走了过去。来到老头面前,严凯并不马上找凳子坐下去,而是规规矩矩的对着老头鞠了一躬。“老师,您好。”
黄小龙也赶紧打量着这个老头。
老头大约就是五十好几的年龄,干瘦,长相贼眉鼠眼的,稀松的眉毛让人感觉有点猥琐,眼珠子跟耗子似的。一口牙齿被烟熏得焦黄。不过,他穿得很不错,穿了身订做的唐装,面料非常考究,他手上戴着好几个硕大的金戒指,左手大拇指上甚至还戴了一个玉扳指。桌上放着一个真皮的公文包,牌子竟然是古奇!
乍一看,这老头就像是一个很讲究,很有钱,很成功的生意人!
但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老千。大老千。
黄小龙心里就暗自咂舌……“尼玛,怎么干老千这一行的,全部看起来都像是有钱人呢?”
“小凯,你坐。”老头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