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玉容膏,那是她偷偷让太监从宫外带回来的,听说这种膏有让人毁容的效用,一旦安如月的脸毁了,皇上还会宠幸她吗?
春情之比梨花薄,自古男子皆薄情。. / 更何况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呢?
如妃带着雀儿经过桥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雀儿,那盒东西呢?”她淡淡的问。
雀儿把东西放到她的手里,她把那个雕工精致的盒子一握,眼神冷峻的看着。
琳嫔怎么会那么天真?她真的以为自己会用这盒所谓的玉容膏吗?
在这幽暗的后宫之中,这般天真又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可以生存多久?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她松开手,盒子从她的手里掉进水里,“咚”的一声沉了下去。
“雀儿,今日之事别告诉任何人。”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微笑着。
“是。”在这后宫之中,作为奴婢的,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回到永福宫之后,闻裴裴有些疲倦的斜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个时辰,雀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昏暗的烛光摇曳在室内。
闻裴裴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已经黑透的天色。
“娘娘。”雀儿轻声进来通传,“方才公公说皇上今夜不过来了。”
“恩。”闻裴裴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天色,神情似乎有些呆滞。
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受,这是怎么了?她默默的问自己。
“太后。”站在太后身边的海棠踌躇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海棠今日听闻皇上极其宠爱一名女子。”
“哦?”太后斜卧在榻上的身子微微的愣了一下,先是从口中幽幽的叹息了几口,然后睁开眼睛缓缓的坐了起来,说话之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皇上宠幸的是何家的秀?”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闻裴裴之外,竟然还有人能够让齐木动心?那么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是不是应该要放下了?
“太后?”海棠见到太后没有说话,试探性的又开口低低的唤了一声,她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一点怯怯的:“海棠听说那女子有一双与前皇后极其相似的眸子。”
“什么?”太后似是微微的吃惊,茶杯从她的手中应声而落。
“你是说皇后?”太后似乎是陷入了长长的思绪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她的目光望着远方,许久许久才从口中叹息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是福不是祸。看来我们也是时候去看看那个人了。”
“太后。”海棠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的目光停留在太后的脸上,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其实这三年来,太后一直将她关押在那里,她始终都不肯说出另外半张纸的下落,会不会她真的不知道?”
“海棠?”太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目光之中隐隐的流露出一抹不赞同的光芒,她的手轻轻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唇瓣扬起一丝不真诚的笑容:“海棠,哀家不是告诫过你,在这后宫之中心软不是什么好事情?为何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