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面色冷峻的看着他们:“你们还是财政局的副局长呢?怎么连这点最起码的都不知道?那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的?”
张威亚抬起头看着刘晓:“刘县长!我来说说吧!”
刘晓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看着张威亚:“你说吧!”
张威亚斟酌了一下说:“刘县长!咱们县的财政收入历年来入不敷出已经是尽人皆知的秘密了,至于多余的那部分无外乎小金库和一些截留的资金,再有就是以各种名义向市里申请的专项资金,现在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春节了,一到春节各个单位的福利奖金什么的,又是一大笔开支,照目前这个局面,到时候要支付这么一大笔款项,咱们的财政确实是吃紧的很。”
“是吗?”刘晓拿起桌上一个精美的笔筒玩味的看着他们。“你们财政局可是钱多得很呐!瞧这一个笔筒,恐怕要不少钱吧?”
张威亚神色不变的说:“这一个笔筒不能说明什么,这只是偶然。”
“哦?那这个呢?”刘晓站起来指着会议室里的陈设。“这里可是比县委会议室的要高档许多吧?”
“这个?……”张威亚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晓脸色一黑:“做为全县的钱袋子,你们的职责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了,你们嘴里叫着没钱,可是你们的办公设施却是极尽奢侈,这个会议室装修下来要花费数十万吧?县里的钱都去了哪里?就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看了也能猜出个**不离十吧?”
刘晓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面红耳赤的,谁也不敢去接他的话,眼睁睁的看着他面色不渝地走了出去,直到他快要到门口了,这几个人才突然清醒过来,急忙跟了出来腹黑总裁杠上绝色神偷。
刘晓站在车前回头看着他们:“你们都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想想在以后的工作中,如何做好全县的管家!”
朱艳杰小心的看着刘晓:“刘县长!咱们现在回去?”
“现在还早!先去劳动局!”刘晓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罗志泉把方向向右边一打,车子朝着劳动局的方向驶了过去。
车子距离劳动局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走不动了,罗志泉打开车窗探出头去:“这里怎么会堵车?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朱艳杰急忙推开车门:“刘县长!我过去看看!”
时间不大朱艳杰跑了回来:“刘县长!是县化肥厂的一些职工把劳动局的门给堵了,听说是为了养老保险的缴纳和劳动局意见相左,具体的我也没问明白。”
刘晓点点头:“咱们下去看看!”
刘晓带着朱艳杰和罗志泉来到人群旁边,围堵劳动局的化肥厂工人足有两百多人,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表情激动,围着一个中年人七嘴八舌的质问着他,中年人不住的擦着汗,一边和工人们解释着。
刘晓挤到他们身边,就听有人高声叫道:“梁厂长!你不要在这里替他们辩解了,他们拿你当替死鬼,把你推了出来,可是你说话管用吗?当初劳动局的领导和张平光那个混帐是怎么说的?你赶快回去吧!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朱艳杰凑到刘晓耳边小声说道:“这人是化肥厂的副厂长梁文生,听说是荥州大学理工科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家庭的原因就委屈在咱们这个半死不活的化肥厂里了。”
刘晓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梁文生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人们:“工友们!兄弟姐妹们!你们听我说好不好?”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大声叫道:“兄弟姐妹们!梁厂长毕竟是一直为我们说话的,咱们就静下来,听梁厂长说两句怎么样?”
人群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梁文生擦了把汗:“同志们!说老实话,咱们厂子出现这样的情况,咱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可是现在的事实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发生了,那咱们就应该想个办法去面对,像今天这样围堵劳动局的大门就有点不妥了。”
“梁厂长!那你说,我们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一个女工叫道,梁文生挥了挥手:“玉莲!咱们都知道你们全家都在厂子里上班,厂子要是垮了,你们全家的生活就是一个大问题,可是咱们大家想一想,这样围堵政府机关能解决问题吗?”
“当初劳动局的人是怎么跟我们说的?说是咱们的养老保险不管到什么时候,都由国家缴纳,可是这厂子还没跨呢,他们怎么就能停了咱们的养老保险?”叫玉莲的女工激动的说。
“玉莲!你这是理解错误了,咱们大家也全都错了,这个养老保险其实是各自的单位给缴纳的,你刚才说劳动局的人说由国家负担,这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份文件你们看一下,上面明确规定了这是由国家强制规定的,由所在企事业单位缴纳的,只有等到我们退休了,才能向他们领取保险金的。”梁文生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旁边的一个人。
文件在人群里传递着,看过文件工人们沉默了,接着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哭声,梁文生擦了擦眼角:“同志们!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咱们今天的行为其实就是一种无理的行为,咱们都散了吧,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咱们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玉莲痛苦地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呢?要是我们全家都下岗了,家里人可怎么生活啊?”
在场的人都是一阵黯然,梁文生蹲下去拍了拍她:“玉莲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