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允山语塞,明明很生气却再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来。
“既然您给不起十忆,那我们还谈什么?”白婼挑眉,”千伯父,您儿子能给我的,不仅仅只是十忆。”
千允山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这个女人实在太阴险。
日后如果真的由她掌控千家大权,千家财产岂不是狼入虎口有去无回?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嫁进千家!
紧要关头,他会让她看不到以后的日出。
“滚,你给我滚……”手指着大门,千允山冷哼:“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白婼回别墅后再返回千家的目的是寻找戒指,现在既然找不到,自然也不会多做逗留。
何况千允山对她就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她只想快些离开。
抬眼看了千允山一眼,什么都不再说就转身走出了大厅。
走到前院,有警卫拦在她身前,她以为对方是要为难她,只想自行避开。
“大少奶奶,需不需要为您备车?”
警卫沉稳的声音传出,对她有的除了恭敬便再无其他。
白婼抬头看了警卫一眼,随后淡淡的摇头,然后径直离去。
这个时候千羽夜应该还在别墅,她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而此时......
千允山从窗边看着白婼离开后,就一直在卧房里来回跺步,苍老的脸上愁颜遍布,似乎坐立不安。
熄灭一支烟后又燃起,一连抽了六支烟才坐了下来。
坐了半分钟他又站起身,看了眼桌案上的老式电话机,他犹豫片刻,走上前拨通电话。
“三天后,让那个叫白婼的女人从我面前彻底消失!”
夜更黑,如泼墨。
白婼从千家出来之后,就低垂着头,徒步走在和千羽夜走过的小石子路上。
过了很久才发现,原来为了找戒指连鞋子也没来及换就跑了出来,穿着一双极其普通的拖鞋。
顺手脱去,赤着脚感受脚底被石子按摩的感觉。
有些痛和酸涩,但过后却是异常的舒服......
失望的目光紧锁着每个极有可能发现手提包的地方,希望能找到那枚戒指。
“喂,白婼!”
熟悉的声音打破这瞬间的安静,一张完美的脸印入白婼眼中。
她微惊,“千羽夜,你怎么在这里?”
英伦风的着装,显得此刻的皇甫邪邪魅不堪,骨子里却依旧透着贵气。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她赤着的脚,邪笑道:“我不是千羽夜。”
“别和我开玩笑了。”弄丢了戒指的白婼心情极差,无心和皇甫邪调侃。
“我没有开玩笑。”皇甫邪将手伸到她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一块像极了狼头纹身的胎记印在他的手背,明明应该很难看,但在他手上却显得很完美。
白婼怔住,再下一秒,紧紧抓住皇甫邪的手。
用力想擦干净,却发现怎么都擦不掉!
不是纹身,是胎记!
真的是胎记!
她记得千羽夜的手背上什么都没有,就连一颗小小的黑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