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漓秀那时尚年幼.自然不知道府中新娶的姨娘其实却是淑妃.至于惺子虽不知那是他的亲娘.但的确是见过淑妃的.而她薛素湮虽不是林漓.脑海中.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日徘徊在她脑海中的那个梦境.
直到这一刻.刘公公才恍然明白.原來薛素湮从一开始便已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惺子.也从一开始.慕容瑾便已在殿中冷眼旁观多时.
原本.他就料到了秦王寻來的未必会是先帝遗孤.却不想.到最后.当众揭穿的却是薛素湮.而朝堂上.听完刘公公这番解释的众臣更是面面相觑.此刻.从薛素湮口中哼唱出的这几句词曲.也的的确确确是当初.淑妃被先帝宠幸时.时常为先帝弹奏的琴曲.如此说來.那上面身着大黄龙袍之人确实并非当年的惺子.那到底谁才是这传国玉玺的真正传人呢.
“哈哈哈哈.”就在众人再次陷入僵局. 立于龙椅两侧.听完这番解释.晋王和秦王的脸色同时变得铁青之时.殿内却有一人当场大笑起來.
薛素湮转过身來.却见身侧的紫衣阁主一脸自嘲的笑看着她.又冷笑着看了一眼立于她对面的慕容瑾.后退一步道:“不想我苦心经营了许久.到头來.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云大哥.”纵是早料到他回有如此反应.薛素湮仍是一脸泪水的歉疚出声.
“湮儿.其实.早在你答应和秦风一起上鼎剑阁的那日.你便已做出了决定.要助慕容瑾夺得这江山天下.对吗.”
“云大哥.你可还记得.那日清晨.在山顶小亭中.你答应过湮儿的话.”薛素湮并未反驳.只是看着面前.一脸苦笑自嘲之色的紫衣阁主.含泪轻声问出了这句.
“你当真如此爱他.又当真放得下他.”紫衣阁主眼中早已沒了愤怒或是不甘.只剩下无力的苦笑和自嘲.慕容瑾.到底.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你.
薛素湮却只是含泪笑看着紫衣阁主的连连质问.再无言语.是的.早在她准备上山之时.她便已做出了抉择.不是吗.放得下又怎样.放不下又怎样.如今的他们都已是身不由己!
“慕容瑾”.“鼎剑阁主”听着二人的对话.再看到薛素湮对面.慕容瑾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恍然大悟的悲痛神情.殿中众臣终于明白过來.原來.薛素湮口中的先帝遗孤.却是另有其人.
只是不曾想.守护在薛素湮身侧的那人.竟然是号令武林.人人自危的鼎剑阁主.本待发作的慕容逸.不由得再次握紧了双拳.却终是忍住了.
“就算这少年不是先帝遗孤.请问薛姑娘又如何一口咬定.慕容瑾就是惺子呢.”
再次怒而发问的.却是晋王.既然今日局势已明.自然不能让他人渔翁得利.却只恨当初自己一时疏忽.轻信了薛素湮和慕容瑾.
“我若不是先皇血脉.又怎能亲手诛杀你这谋权篡位的奸臣.以告父皇的在天之灵.”→王话音未落.慕容瑾便早已飞身跃上台阶.问天剑挥出的那刻.随着一道白色的耀眼光芒瞬间显现.待群臣回过神來之时.晋王的颈脖上早已横着一把长剑.
然而.让惊恐的群臣们更加意外的.则是就在同时.慕容瑾颈脖后的上衣也随之脱下.露出的龙图腾的胎记比之之前在那少年身上看到的.却仿佛更深一些.
“哼.先帝昏庸无能.本王不过是取而代之.替天行道而已.”任凭慕容瑾手中的长剑横在自己的颈脖之上.晋王眼中却沒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冷笑着大声道.丝毫不减王者之风.
而此刻.立于龙椅前的那少年早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于慕容瑾面前.战战兢兢道:“皇上.饶命啊.我.小人是被秦王逼迫的”
话未说完.早被人从背后一剑刺穿.只见秦王慕容逸一边抽回手中带血的长剑.一边抬头看向早擒王的慕容瑾.冷冷道:“就算你是先帝遗孤又如何.得民心者得天下.更何况这传国玉玺也未必会落入你手中.”
说话间.早有无数御林军一齐涌入殿内.将一众大臣押下.殿外.更是早有不少士兵把守在门口.
就在殿中群臣都已是一脸的惶恐不安.纷纷躲之不及之时.却唯有紫衣阁主一把将面前的少女护在身后.心中却同时不由得暗道:“慕容瑾的问天剑法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
直到此刻.薛素湮才知.她实在是轻看了慕容逸.本以为今**宫的会是晋王.所以她才会上鼎剑阁求助于刘靖云.却万万想不到.到头來却是秦王先下手为强.
“哈哈哈哈.秦王此举.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吧.”早料到秦王会有如此之举.晋王再次仰天大笑道.
“只怕.待晋王驻守在塞外的大军前來救驾之时.朝堂之上.却早已改朝换代了吧.”慕容逸冷冷一笑.示意涌入殿中的御林军将那少年的尸体和殿中百官一起押下去.早在昨日等待薛素湮归來之时.他便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晋王虽是手握重兵.但到底还是低估了他.若非早和姚丞相暗中联手.只怕这禁卫军首领也未必会这么快便俯首听命.
“且慢.若是秦王以为.就凭这些人.便可让我等俯首就擒.那也太小看我鼎剑阁主了吧.”刘靖云冷笑一声.周围原本要涌上前來抢夺薛素湮手中玉玺的一众士兵.吓得纷纷后退.
“难道阁主想要助慕容瑾夺得这天下吗.”慕容逸再次冷笑着开口.刚刚冷眼旁观着殿内三人的一举一动之时.他便早已洞悉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
“我若想要这天下.又何须等到今日.”刘靖云看了一眼对面.此刻听得秦王此语.神色为之一变的慕容瑾.再次仰天长啸道.当初.是他一心想要争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