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随即便有一黑衣剑客走至那男子跟前,冷冷道:“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在下刘靖云,只因近日旧疾发作,故而前来谷中求见薛神医。”那位紫衣公子恭敬的自我介绍道。说这话时,语气不由得抬高了几分,只见他的目光直看向草堂的大门。显然,他这话不只是说给那位黑衣剑客听的,也是有意说给屋内的女子听的。
“薛神医近日不便被外人打扰,公子还是请回吧!”
就在薛素湮和慕容瑾暗暗担心他们二人接下来会径直推门而入之时,不想那黑衣剑客冷冷的丢下这句,便伸出右手下了逐客令。
“今日若不能见到薛神医,刘某绝不会离开。”轻袍缓带的紫衣公子依旧从容不迫道,语气温和如初,却是不容拒绝。
“这么说,公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黑衣剑客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刚说完这句便立马拔出了手中的佩剑,言下之意已不言自明。
“咳咳!”那手拿折扇的紫衣公子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听到这话,一直看向草堂大门的目光,这才不经意的转向身侧的黑衣剑客。远远的,薛素湮看不清那公子的摸样和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盯着身后欲挥剑而起的黑衣剑客们,看那身形,似乎浑然不惧。
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薛素湮不忍见那位无辜的公子因自己受到牵连,正要起身前去阻止,却被一旁的慕容瑾死死的捂住了嘴,拉倒在地。然而,就在她愤怒的推开慕容瑾捂在她唇边的大手时,就看到山下一黑衣剑客上前制止同伴道:“且慢!”
那男子看了看眼前似乎弱不禁风,面色苍白的紫衣公子,冷冷的不屑道:“不妨就让他见一见吧,至于薛神医愿不愿见他,那也未可知!”
“万一薛神医一心要给他治病,耽误咱们的行程,不能及时赶回去救治阁主怎么办?”眼见那位紫衣公子已经走到了茅屋门前,身后另一位黑衣剑客一剑横在他的身前,不由分说的阻止道。
“让开!”紫衣公子仍旧谦和有礼,淡淡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却让远远瞧着的薛素湮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可拒绝的威慑之意。
“让他进去!”那紫衣公子身后,领头的那位黑衣剑客终于发话。其实,他自己也在暗自疑惑,为何屋外这么大的动静,屋内却仍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等薛素湮回过神来,慕容瑾眼见那位紫衣公子手中的折扇便要推向那道木门,再也不敢多做停留。一手拉着薛素湮一路小跑到了羊肠小道的尽头。薛素湮刚想回头,就被眼前的场景愣住了。她在这谷中住了这都快十几年了,怎么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样一个秘密的机关所在?
“好一个空城计!果然,我就说慕容瑾那小子怎么会提出三日之期,原来就是为了和你联手演出这场好戏,骗我们上当,好趁机带着那丫头逃走!”
就在他们二人奋力推开石门的那刻,耳边同时传来了山下一男子恼羞成怒的骂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如他们所料的刀剑交织的金属撞击声。一道耀眼的白光刺来,眼前是豁然一亮的洞口;转身,却看到山下,被无数黑衣人围在当中的紫衣公子;迎着对面,慕容瑾焦急劝阻的目光,薛素湮一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