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眨眼的功夫,院内,无数清一色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的男子们如从天而降,早已将草堂内外通通围住。看不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但那人人手中握着的,亮闪闪的剑鞘上反射而来的刺眼光线,已让薛素湮不由自主的以手掩面,下意识的后退。
“请问,您是薛神医吗?”未等她回过神来,那风衣右肩上刻有红色标记的领头男子便从院中走入屋内。语气虽恭敬,声音却是清冷的。
“不错,我是薛素湮!”定定神,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白衣少女从容答道。
“那么,就请薛神医跟我们走一趟吧!”那男子右手一摊,做邀请状。
“走?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薛素湮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眉,不解道。
“我们阁主忽染重病,久治不愈。故而前来相求,恳请薛神医随我们前去救治。”那男子仍是恭敬有礼。
“阁主?”听闻男子这话,茅屋内外的众人均已闻之色变。但薛素湮却仍是一脸懵懂不知的表情,喃喃不解道。
“怎么,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鼎剑阁可是如今江湖最大的门派,独霸武林,无人能敌。据说,他们那位神秘阁主至今未曾有一人亲见过……,薛丫头,你可要小心了!”就在薛素湮仍是一脸不解之时,屋内早有人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慕容瑾一脸警惕的瞧着此刻正打量着他的那位黑衣剑客,一边在薛素湮耳边小声警告道。当然,此刻的他早已识趣的乖乖闭上了嘴,要不然,只怕早被屋内外的这群黑衣剑客一剑击毙了。
据说,这些年鼎剑阁意欲一统武林,凡是对其稍有异议之武林人士或是江湖门派,无一不被赶尽杀绝。一时之间,江湖人人自危!
“承蒙阁主看重,只是,如今家师云游在外,尚未归来。小女子学艺甚浅,亦不敢贸然前往。不若等他日家师归来,各位再来相请不迟!”略一沉吟,薛素湮便从容婉拒道。师父早有明言,不得干涉武林纷争。尤其是,不得救治任何鼎剑阁之人!
“这么说,薛神医是不肯了?”听到这话,面具后,那男子眼中射来一束寒光,语气也随之隐隐有威胁之意。
“小女子医术不精,不敢班门弄斧!”薛素湮仍是微微躬身,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那领头的男子也不再多说,只回头冲身后的众黑衣剑客们看了一眼。待薛素湮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院中已传来一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定睛一看,那男子的一只胳膊已被一黑衣剑客生生扭断。
白衣少女蓦地眉心微蹙,紧咬下唇。愤怒的目光顿时转向眼前,正冷眼瞧着她反应的那黑衣男子。不待她开口,那男子便继续道:
“若薛神医仍是不肯的话,接下来这院中众人少的,也许就不再是一条胳膊了。”盯着她愤怒的杏目,那领头的男子顿了顿,才继续道,“或许,不过因为薛神医的一个错误决定,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薛素湮原本满心的愤怒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殆尽。看着院中那男子脸上强忍痛苦,咬紧牙关的表情。还有此刻屋内外众人个个屏气凝神,紧张不已的神色。她心知,那男子说到,也一定做得到。只要她不点头,接下来,就只会有更多的流血牺牲。也许,就真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了!
犹豫许久,就在那男子示意手下继续动手之时,面前的白衣少女终于挥手制止。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白衣少女的脸色蓦地变了,就在她微微点头,刚要张口同意之时,身后,手脚都缠满白色绷带的慕容瑾却抢先开口道:
“慢着!当然,薛神医呢,的确应该前往鼎剑阁救治贵派的阁主大人。可这也不能急于一时啊!”
那刚刚还在叫苦喊疼的慕容瑾此刻却大摇大摆的,一手托着受伤的胳膊,跌跌撞撞的拖着受伤的右腿,走到薛素湮身侧。眼珠一转,拉长声音,不紧不慢道,浑然不把眼前的无数高手放在眼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阁主如今病危,若不及早请薛神医前去救治,只怕性命堪忧。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屋内那领头男子见慕容瑾如此说,不由怒道,语气也随之加重。若非见他和薛素湮的关系非同一般,只怕此刻早上前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大侠切莫着急啊! 正是因为如今贵阁主病重,所以才需要薛神医格外留心,多多准备必要的药材和所需用品啊的满眼怒容和弥漫满屋的杀气,慕容瑾却佯装正经,满脸堆笑的上前劝道,仿佛经过了一番思量后,才慢条斯理道。
“这样吧,不如先给薛神医三天的时间。让她在这三日内备齐所需的一切药物,做好充足的准备。三日后呢,几位再前来迎接她如何?”见那黑衣剑客并不答话,想来是在思考他的提议,慕容瑾满脸堆笑,话锋一转。
眼见慕容瑾一边满口唾沫的和那位黑衣剑客讨价还价,一边还不忘冲她努嘴使着眼神,薛素湮的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慕容瑾那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如今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趁着这三天的时间逃跑呢?”果然,略一沉吟,那黑衣男子再度冷冷开口。
“各位大侠若是不信,尽管在谷口守候三日。再说了,如今鼎剑阁在江湖上可是臭名昭著啊!咱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逃不过各位的魔爪啊!是不是?”听到这番质疑,慕容瑾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