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哥哥,你沒事吧!”不等紫衣公子将重伤的青儿放到地上坐好,漓儿已经又是急切,又是欣喜的开口了。
“漓儿,你等急了吧!”将青儿安顿好后,紫衣公子这才站起身來,拉过面前的白衣少女,见她一脸的焦急担忧之色,轻抚着她鬓角的秀发,温柔笑道。
见瑾儿哥哥安然无恙,漓儿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此刻坐于地上,早已沒了半分的力气,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青儿身上。
“瑾儿哥哥,怎么办啊!青儿她浑身的伤口都已溃烂,早已伤及五脏六腑,若不能现在急早医治,只怕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我们都呆在冰冷的密室里,不能取暖,也沒有治伤的药物,怎么办啊!”
不过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绿衣女子身上溃脓多时的伤口,漓儿便已含泪站起身來,再次仰起头,将焦急求助的目光看向紫衣公子。
“薛姑娘,你不要难过,不要紧的,青儿不过是一个婢女,死不足惜,只是,我只是担心阁主他,他如今一个人.”背靠着墙壁无力动弹的青儿,见白衣少女一脸的难过焦急之色,强力支撑着冲她勉强笑了起來,不想让她太过为自己费心。
只是,既然如今,陪在薛姑娘身边的人,并非是阁主,那么,阁主他如今又在何处,早沒了绝世武功的他,若再沒了薛姑娘的陪伴,又该如何是好。
看着此刻四目相对,眼中均噙满泪水的青儿和漓儿二人,紫衣公子和秦风互看了一眼,均是一脸的沉重之色,许久,蓦地想起什么?秦风不顾一身的伤痛,再次勉强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紫衣公子道:“我知道哪里有治伤的药,若是公子信得过我,不妨随我一道去取,至于薛姑娘和青儿,这个密室,在鼎剑阁内秘密至极,除了阁主,一般人是万万无法找到,也不可能进來的!”
秦风此语既是在向紫衣公子表明信任,同时眼中和青儿一样,也写满了疑惑和探究之色,若非阁主亲口告知,他们二人怎会知道这个密室的所在,若是告诉了薛姑娘,或许他们不会起疑,只是,如今看來,薛姑娘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二人,更记不起阁主,又怎会见过阁主,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这密室的所在呢?
“好,我们走!”最后关切个看了一眼身侧的白衣少女,紫衣公子毫不理会秦风和青儿眼中的疑虑之色,说完这话,便已大步向前,向着密室出口而去。
密室内,白衣少女蹲下身來,眼见青儿一身的衣着早已被鲜血完全染红,破烂不堪,再无犹豫,脱下了自己的一身白衣,不由分说的将她浑身脏乱的衣服替换下來,眼见白衣少女就要撕碎自己的腰带替她巴扎手上早已溃脓的伤口,青儿却一把上前拉过她的手,根本无视自己浑身的伤痛,只是含泪用尽全力,急切的沙哑道:“薛姑娘,你,你当真不记得阁主了吗?难道,你沒有和阁主在一起吗?”
“阁主,阁主是谁!”再次听得这话,漓儿终于忍不住又一次迷茫的脱口而出,整个人却已不自在的推开了青儿的手,后退一步,一脸茫然的看着青儿。
记起这些天來,每个人对她身份的怀疑,从最初人人口中脱口而出的“薛姑娘”,到最后,看到她全然不知,一脸懵懂的表情时,众人脸上露出的惊诧之色,还有他们口中的“阁主”:“慕容瑾”,抑或是,躺在面前的青儿,身受重伤的秦风,每个人,她都觉得恍若似曾相识,却是什么也记不起來。
“青儿姐姐,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薛姑娘,还有,我和你们阁主到底有什么关系,你都告诉我好不好!”忽而,不过是一瞬间的失神,白衣少女便再次蹲下身來,上前一把拉过青儿的手,见青儿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心急,用力太过,怕是弄疼了她,急着羞愧的抽回手去,眼中却已满是泪水和乞求。
“好,我都告诉你,告诉你阁主为你所做的一切!”青儿含泪看着她点头道,任由白衣少女小心的拉过她的右手,继续包扎起伤口,青儿的目光却已看向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
主陪着薛姑娘一起下山,却不是为了自己一直图谋的宏图霸业,而是要为了她,去成就另外一人的江山天下,默默跪在书房门口为他们二人送行的青儿,却看不清,一向高高在上的阁主眼中,是否有半分的难过和不甘之色。
不过数日,慕容瑾便是先帝遗孤,并成为继任的齐国新君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只是,日夜守候在鼎剑阁的她,却是每日在书房门口望眼欲穿,依然等不到那一袭紫色衣袂的归期,终于,当那一袭紫色的衣袂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时,却已是半月之后。
“参见阁主!”书房门口,青儿仍是像往常一样,恭敬的躬身行礼,不过是一句寻常的问安礼,绿衣婢女眼中的欣喜之色却已是溢于言表,他终于还是回來了,只是薛姑娘,却到底还是离他而去了吗?
主根本就沒有抬头看过她一眼,便已自顾自的踏入了书房,一手关上了房门,她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刚刚还欢喜无限的心中,此刻却又在为他难过不已,然而,很快,她便发现,他已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阁主,该用膳了!”又是一日午时,她向往常一样,端了他一贯喜欢的菜肴进去。
“以后再不要给我上这盘首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