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进鼻息间的是一股发潮的霉味,很浓,很难闻,艰难的睁开眼睛,安淳呻,吟了一声,是因为太过痛苦而发出來的声响,这间房子明显是地下室,无任何摆设不说,还空旷的令人发寒,印入眼帘的就是雨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安淳惊愕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心里一闪而逝的疑问,她明明记得她跟丹尼尔和alvis相谈甚欢,现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徐姐呢。
动了动手臂,更是让她疼得全身难忍。
她的双手被拇指粗的铁链绑着,掉在半空中,双腿离地二十几公分的样子,因为吊的时间长,肌肉紧绷,被绑着的手腕又红又肿,全身的重量承袭在手腕上,整个人变得苦不堪言,而且狼狈至极。
“醒來了。”
阴暗的一角,大半个身子陷进黑暗中的声音传來,因为背着光线,安淳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依稀看见身形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窈窕的女人,她坐在椅子上,虽然仰头看她,气势却不输一分一毫。
“你是谁,要多少钱,你为什么抓我。”安淳脑子这会儿才开始渐渐清醒,一脸戒备的看着暗处的身影,那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要不是刚才她说话了,安淳真的会以为只是一个雕塑。
“钱。”女子闻言勾起嘴角,明明看不到她的表情,安淳还是浑身一颤,她能体会到來至那个女人身上的杀意,惊慌得不知所措,咬着唇瓣将自己心里的恐惧强压下去,自己被绑來,那么跟自己在一起的丹尼尔和alvis是不是也被绑來了。
脑子迅速想着能发生的各种可能性,安淳反问:“不是吗?我是名人,绑架我,不是为了钱是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狠狠羞辱你。”女子站起身,一步步步入光明,渐渐看清了她的样子,安淳半天反应不过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惊愕:“柳姿。”
柳姿双手环胸,不屑的盯着安淳,微勾的唇角带着淡淡的嘲讽,她今天的头发绑成了一个髻,一个简单的簪子穿在发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身黑色劲爆装扮,给安淳一种美国大片里女特工的错觉。
柳姿在演艺界的成就一定比她好,这是沒悬念的,可是为什么要绑架她。
“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连合作都沒有,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安淳咬牙,不明白的看着柳姿。
柳姿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原本就虚弱,脸被柳姿扇在一边,不时便肿得老高:“无冤无仇,那么我看你不爽可以吗?”
安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干裂,嫣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柳姿知道自己用了多大了力气,见血一点也沒有奇怪。
半响,安淳惊恐的大叫:“你别过來,你滚开,你是一个公众人物,怎么可以绑架我。”
“绑架你,图你什么。”柳姿反问,将脸转到一边,揉着爆吼:“靠,冷决,老子就说老子处理不來,要么让我一枪毙了她,要么你自己來轮了她。”
闻言,安淳惊恐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柳姿看着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决已经斜倚在哪里,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冷漠的眼神,毫无温度的微笑,一切都让安淳害怕到颤抖。
冷决缓慢的开口:“轮了她,她也配。”
嫌弃意味不言而喻,柳姿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别动怒,沒意思,这才拍了拍手:“进來。”
只是一秒钟,一个身影闪到了冷决和柳姿面前,柳姿指着安淳,恶略的说道:“看见她了么,给我好好伺候,手段随便你,s/,滴蜡,刑具还是自己上,我都沒意见,只是别玩坏了啊!”
來人鄙夷的看着柳姿,冷哼:“我宁愿上你。”
换來柳姿的一巴掌,甩得來人嗷嗷大叫,冷决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绿,东西可以乱吃,有时候药也可以乱吃,但是呢?我们家的女人,一个都不能惹,知道吗?”
小绿揉着自己的脑子,怨恨的看着柳姿,什么也沒说,只是从自己包里抠出了一个小瓶子,睨着眼前全身颤抖的女人,心里感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战魂堂的客人可不好做,大美人诶,还真是暴殄天物。
看着男子一步步靠近,安淳情绪失控的伸脚乱踢:“啊````滚开,你滚开```”
小绿冷冷一笑:“除了堂主,还真沒人叫老子滚开,你他妈以为你谁啊!谁让你对堂主夫人出手的,找死不好意思说老子只是成全你而已,别这么客气,对付你这样的女人,少爷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小绿笑得像只阴谋得逞的狐狸:“这可是我自己亲自去中国苗疆带回來的蛊啊!听说是叫什么名字來着,我忘记了,要不先暂时起名叫找死超度吧,我想到名字了在告诉你怎么样。”
“这小子又开始恶趣味了。”冷决单手插在裤兜里,鄙视。
柳姿也鄙视:“我说你他妈哪里來这么多废话,赶紧上。”
小绿怒,握拳:“要上你上,我不上。”
冷决在一边大笑,倍感安慰:“孩子,你长大了,敢跟前辈叫板。”
小绿很无辜:“哪有前辈怂恿后辈去毁灭清白的,我不结婚了啊!”
柳姿勾了勾唇,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绿,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上前拧断他的脖子,挥了挥手,目光扫向绑着的安淳露出一个妖艳的微笑:“安秀,虽然现在才打招呼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