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一愣,看着自己被毫不犹豫推开的手。
习夜绝缓缓站起身來,半眯的眸扫过她,嘴角的弧度上翘几分,声音依旧动人心驰,却夹杂着以前不会有的薄凉:“我不喜欢跟别人共享一个女人,所以,染上其他味道的女人,我不要了。”
不看她苍白如雪的脸,越过她直接走向门外。
安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跳几乎停止频率。
习夜绝说,不要她了。
眼睛倏然睁大,不,这不是习夜绝会说出口的话,这不是那个什么事情都想到她,纵容她,迁就她的习夜绝会说的话。
这个人,不是习夜绝。
安陌转身跑上前,拉住他的手腕:“习夜绝,你到底怎么了,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突然变得这么陌生的男人,让她心慌。
习夜绝头也不回的甩开她的手,沉声道:“别碰我,还有,以后别让我在看到你。”
他说得决绝,说得冷酷,说得不留余地。
安陌还想去拉他,却被他闪身躲过,安陌直接绕到他前面,抬着大眼看着他:“习夜绝,你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不含一丝感**彩的眸,玩味的盯着她,薄唇微勾,像是在咀嚼她这句话,倏然凑近她:“以前的习夜绝是个草包,捧着宠着不该宠不该捧的人,他会错意,认错人,活该被人踩在脚下,活该被抛弃,活该被利用打击,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抹记忆中的白色身影,滂沱大雨中的倔强女孩,已经消失了。
他的suhine,在他六岁那年封存了,他早该死心,不该在存在念想,觉得上天眷顾他,其实,一直沒有,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连一眼都吝啬,直接越过安陌走出了大门:“冷决,踹了老虎的窝。”
从震惊中反应过來的冷决点头:“是,绝爷。”
安陌杵在原地,全身血液回流,脸色苍白,如抽空筋骨的玩偶。
他说不会了```
是不是以后不会在有习夜绝了。
“安陌。”苏焕走上前,看着眼前身子瑟瑟发抖的人,不禁叹气:“我先送你回去吧,绝爷或许需要时间。”
根本沒听到苏焕在说什么,安陌心心念念都是那句话,习夜绝不要她了。
今时今日,她恍然惊觉,原來她早已贪心的习惯了他的宠,自私的将它视为理所当然,他的执着让她笃定,习夜绝不会弃她而去。
直到今天,脑子一片空白,少了习夜绝的调侃,少了习夜绝的安慰,她竟然这么不想要失去他``````
安陌坐在车后,一动不动,苏焕开车,是不是斜眼看她,却还是沒有半点反映,叹了一口气,他问道:“安陌,绝爷于你而言,算什么。”
“我想好好喜欢他。”
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就不会扭捏,苏焕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发现在自己根本不想失去。
“安陌,做好准备,这次,绝爷不会那么容易再去对你敞开心扉,刚才的那个地方,是绝爷一辈子的耻辱,那种场景,是他十几年來的噩梦。”
安陌一震,听到苏焕继续说:“我跟冷决都怀疑,是人故意的,先是诱惑你,引导绝爷,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安陌说不出话,她问不出口,是什么噩梦,那是习夜绝的伤疤,她不想问。
只是听到苏焕这么说,安陌笑了笑:“那这次换我付出,换我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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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习夜绝都不曾踏进樱兰海湾别墅一步,杰西卡也在自责,那天被洪丹黎摆了一道,现在想起來还恨得咬牙切齿。
安陌问冷决,问莫晨,问苏焕,习夜绝在哪里,可是每个人给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不知道。
焦心,烦躁,不安,她三天來吃不好睡不好。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习夜绝冷漠的表情,阴鸷的拒绝。
她带着墨镜,将自己裹得很严实,走在梧桐大道上,傻傻的期盼能看到那个身影,但是等到的却是ak,他骚包的卡宴停在她身边,下车二话不说的将她抵在车门上:“他不要你了,你干嘛作践自己。”
那对漂亮的桃花眼,闪着暗焰幽蓝的火光,带刺的玫瑰扎手,却美艳,所以生气的安陌,带着异种风情:“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质问的语气让他不爽,ak面色骤冷,揽着她的腰扣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强势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怎么,心疼了。”
“真的是你。”安陌冷了几分嗓音:“你这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毁掉他。”他笑,带着几分嘲弄:“这么说,你满意吗?”
安陌的目光顿时冷若寒谭,瞪着他蹦出从未有过的恨意:“ak,我一直以为,你是小时候的ax,我很傻,今天我明白了,相较于小时候的ax,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人渣,看到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安陌的唾弃让他怒极反笑:“那么习夜绝又干净到哪里去。”
安陌怒,不甘的朝他大吼:“他在脏也比你干净。”
“哼,我倒是要让你看看,他多干净。”拖着安陌的手不放,ak转身打开车门拿出车里的dv,塞到安陌怀中:“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觉得干净的习、夜、绝。”
那是习夜绝在屋子里的反应,惊恐,萧索,阴暗,挣扎,ak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五岁那一年,他就是个万人骑的婊|子,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