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敷药的过程就像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冷静依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万幸的是,她受刑的时候,有断炫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与她一起承担痛苦,他的那份真情,就连艾咪都被感动了,可惜冷静依却浑然不知。
用药结束之后,冷静依已经昏厥过去,断炫的衣服被血浸透,还染上了很多冷静依的污血,艾咪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心生怜悯,轻声劝道:“断军士,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你回去清洗一下,处理伤口吧。”
“嗯,我回房洗个澡,你先帮小乖清洗污渍,等我来给她上药。”断炫撑着**边吃力的站起来,他的伤口又被扯到,到现在还在流血,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都站不稳。
“你还好吗?”艾咪关切的问。
“我没事。”断炫的声音很无力,“你记得动作要轻一点,虽然小乖现在昏迷过去,但她还是会疼的。”
“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照顾她。”艾咪说。
断炫没再说话,捂着胸口往外走,来到自己房间,他再也掩饰不住,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的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其实不久之前,断炫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受过伤,那次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前几天又在夜红舞那里给了自己一,伤上加伤,他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而且这次他中之后只是在专机上休息十几个小时,包扎一下伤口,打了点滴吃了药,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自己的伤势,之前冷静依在浴缸里不小心打到他的胸膛,让他的伤口裂开,已经很痛了,刚才那一阵折腾,弄得他现在已经无力招架。
只是,他不想在人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所以才硬撑着回房,现在,他已经痛得汗如雨下,就连呼吸都带着疼痛的气息。
休息了几分钟,断炫睁开眼睛,抬起无力的手硬撑着脱下外面的白色针织衫,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伤口,痛得他直嘶气,但他还是撑过来了,脱下染满鲜血的针织衫,他开始解衬衣的扣子,解开之后,他发现鲜血粘住了衬衣,衬衣紧贴着伤口,只要微微一动,伤口处就会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断炫凝着眉,咬着牙,狠下心,猛的将衬衣扯开,一股强烈的剧痛传来,就像将他心口的皮肉撕开似的,他忍不住惨叫一声,痛得栽倒在沙发上,全身都在发抖,可他却死死咬着下唇,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深怕惊醒了昏睡中的冷静依……
缓了缓,他想要撑着爬起来,可是头部传来强烈的眩晕感,视线很模糊,随即,他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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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换了十几盆水,六盆湿纱巾,才终于将冷静依脸上、脖子、还有头发都清洗干净,抬眸看了看时间,她竟然清洗了将近二个小时,奇怪,之前断炫每次回房顶多二十几分钟就过来了,刚才他还说让她等着他来给冷静依擦药,应该洗个澡,处理好伤口就过来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也许他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吧。
艾咪没有多想,趁着现在有时间,将昏睡中的冷静依抱到沙发上,然后将弄脏的**单**罩都换掉了,将房间也清理了一下,再把冷静依抱**,给她盖上薄毯……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断炫还是没有过来。
艾咪的眉头皱起来,走到隔壁房间去找断炫,房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但是出于礼貌,艾咪还是轻轻敲响了房门:“断军士,我已经给冷小姐清洗好了……”
里面没有声音,艾咪心里有些不安,可她是下属,不能随便进断炫的房间,于是强忍着心中的疑虑,又敲了一次门:“断军士,如果您累了就休息吧,我来给冷小姐上药好吗?”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艾咪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探着头,透过虚掩的房门看过去,不由得目瞪口呆,断炫竟然昏倒在沙发上,上身全都是血,她心里一惊,立即冲进去,迅速拿来医药箱替断炫处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轻唤:“断军士,断军士,醒醒,醒醒……”
叫了很久,断炫也没有醒,艾咪不能叫医生,也不能通知其它人,无奈之下,她只得打盆热水替他擦洗身上的血液,然后把他拖到**上,给他盖上被子,希望他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随即,艾咪又回到冷静依的房间,按照断炫之前教她的方法替冷静依上药,药上完了,天也快黑了,艾咪累得筋疲力尽,可她没有时间休息,将房间收拾了一下之后,洗了个手,又赶到隔壁房间去探视断炫,断炫还没有醒,脸色十分难看,额头渗满了密麻的汗水,艾咪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大惊失色,糟糕,断炫发高烧了,一定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发炎了。。
怎么办?如果再不让医生来给他治疗,他的情况会很危险。。。
这时,断炫的手表突然震动了,她看了一下代码,是宫灵儿,艾咪凝着眉,心里十分矛盾,现在要不要向宫灵儿求助?宫灵儿跟断炫是嫡亲的表兄妹,如果她知道断炫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赶来救他的,而且,艾咪之前就听断炫说宫灵儿也来了中国办事,现在赶过来也来得及,可是,如果宫灵儿来了,就会知道冷静依的下落,以她对夜血瞳的忠诚,一定不会隐瞒这件事的,那样的话,夜血瞳一定会找到这里,很多问题也会接踵而来……
艾咪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车声,她心里一惊,糟了,这个时候若是来了敌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