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chù_nǚ,说得真好。”僮昭仪心里还不解气:“我看她就是没尝过恩宠的滋味,才敢说自己看得开。”
“主子说得是。皇上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一下,她又怎么会知道恩宠的美妙之处?不过是跟庙里那些姑子一般罢了!”千喜得意洋洋地说,为自己的见解得到了主子的肯定而自得。
“我可不想过得那么枯燥。这几天总是去念佛,都快闷死了。对了,你那天说新进宫的一批内侍里面,有做过民间艺人的。有没有什么上得台面的手艺,拿来给本宫解解闷?”僮昭仪撇着嘴问。
“咱们宫里倒还真分了一个会手艺的过来。据说他以前在民间行走卖艺,做的是卖弄小把戏的营生,那天让他露了几手,当真是精彩!”千喜大加赞赏地说。
“当真?那就让他过来给我表演表演吧。”僮昭仪扭着臀走回长乐宫。
千喜去将那内侍叫来,好好嘱咐了一番。毕竟是她大为推荐,如果让主子失望,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来顺,参见僮昭仪。”那内侍长了一副喜相,咧开嘴就笑,嘴上说出的话也甜滋滋的。
果真是卖艺的人,有那么点意思。僮昭仪想着,半倚着卧榻,懒洋洋地说:“听说你很有本事,露几手来给我解解闷,要是表演得好,自然有赏。”
“不知僮昭仪想看哪种表演?”来顺乐滋滋地问。
“一般的小把戏也看厌了,有没有什么有新意的玩意儿?”僮昭仪斜眼问。
来顺沉思了一会儿,说:“有倒是有,不过需要千喜姑娘帮帮忙。”
“千喜?”僮昭仪挑眉:“她能帮你做什么?”
“奴才能通过催眠,让千喜姑娘做一些平日做不到的事情。”来顺拱手说道。
“哦?若真是这样,就让千喜配合你便是。”僮昭仪说着对千喜点头示意。
千喜走上前,站在来顺面前。来顺拿出一个用绳子绑着的小球,一手拿着绳子顶端,小球自然下垂和千喜的实现平行;然后他慢慢椅小球。
“仔细看着它,脑子里不要想别的事,想象着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在树林里拼命地奔跑着、奔跑着,有一群人在追赶你,你必须逃命。你很害怕……”
千喜的眼睛渐渐显得无神,表情从呆滞变得古怪,慢慢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浑身发抖。
“……忽然有一把刀砍向你的头,你必须往后仰,把身体变成倾斜的状态。”来顺说着,用手推了一下千喜的肩膀。
千喜一下往后仰,脚尖离地,整个人不可思议地斜站在地上。
僮昭仪倒吸一口冷气,看得目不转睛。
“好了,你现在到了安全的地方,你继续往前走……”来顺指引着千喜往前走,把她引到香炉前。“你看见一块大石头。你很累,伸出手去要扶着它休息。”
千喜很听话地对着滚烫的香炉表面伸出了手,表面却很平和,丝毫没有害怕烫伤。
僮昭仪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忍不住拍手叫好。
“很好。你已经安全了,现在你正慢慢醒来,回到现实的世界。”
千喜慢慢睁开眼,忽然感觉手指一阵疼痛,一下子就把手从香炉上缩回来。
“果然是精彩!”僮昭仪一边鼓掌一边说:“没想到你会这么神奇的东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需要对方精力集中配合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产生幻觉,那才叫妙。”
“用人力的确不太可能。不过用药物的话,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来顺接话说。
“药物?”僮昭仪陷入了深思。
千喜吃了一惊,上前低声说道:“主子,你该不会是想用来对皇上……上次玉茗轩那件事可到现在还是个梗,这样做太冒险了!”
“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我要对付的,当然不是皇上。”僮昭仪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抬头看着来顺问道:“你可想要跟着我在这宫中出人头地?”
“能得僮昭仪赏识,是奴才的荣幸。奴才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顺巴结地说。
僮昭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