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后面一切正常。”
安王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容,回头看了一眼北皇,两人似乎有眼神的交汇,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拉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不过,爷,刚才在后面看见好几家王公贵族的女眷,可算是美人,要不您选一选,收一个进王府?”青松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安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顺手给了青松的脑袋一记暴栗,嗔道:“哪来这么多嘴的奴才?真是胆儿肥了啊,敢拿你主子开涮!”
青松捂着头,委屈地说:“奴才这不是怕您孤单吗?您老是走南闯北的,一个人这不旅途寂寞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半会儿?再说,不是有你吗?”安王不以为然地说。
“可我也不能当女人使啊!”青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忽而发现自己说错话,只能和同样愣住的安王大眼瞪小眼。
“敢情是你心痒痒了吧?怎么,嫌本王拖着你了?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不要本王替你说媒去?”安王笑着调侃说。
青松赶紧抱拳求饶道:“得,您还是饶了小的吧。那些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哪个都招惹不起啊!”
安王本是调笑,可是青松这么一说,他的脑海里倒是闪过了一个人影。那高大的常青树下,怀抱着白**咪的女子,安静地微笑着。他蓦地一怔,仿佛陷入回忆不能自拔,嘴里脱口说道:“那也不一定。总有那么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像是梨花,芬芳恬淡。”
青松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安王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哟,这是哪家的秀,能让咱家王爷心神荡漾的?”
“是……”安王忽而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甚至忘了遇到她的那座宫邸。他变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说:“多嘴!去,再到后面巡查一圈,马上就要到山脚行宫了,别多生枝节。”
青松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撇了撇嘴,应道:“噢。”然后就驾马往后走。
“诶,等等!”安王又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你再暗中查查,前些日子有哪家的秀进过宫。”
“为什么查这个?”青松挠挠头不解地问。王爷一向不爱管朝廷里的事,这次祭天若不是关乎皇上的安危,何况他又是皇家子嗣,推辞不得,想必他也不会随行。
“叫你查你就查,哪这么多废话?”安王呲了呲牙,一副“是不是刚才的教训还不够”的模样,吓得青松赶紧抱头躲开,拉着缰绳就往回走。
路过苍梨轿撵的时候,她正往外看,虽是一驰而过,倒也觉得有些面熟。这当口,跟在外面的芸芳转过头来对苍梨说道:“主子,这就到了,您收拾收拾。待会儿会有一些王公大臣的女眷们随同,但您只消跟着那一众嫔妃就行,别走乱了。”
女眷?苍梨想到后面那一串轿子,这才知道缘由。不过只是一次祭天,皇室出来这么多人不说,连王公大臣的女眷也都奉旨跟从,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难道对北朝来说,二月二是如此重大的节日?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外面传来了宣声:“落轿——”
苍梨知道这就是到了,可是不知为何,心,却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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