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琳在白色长椅上坐下,也不再理会他们,笑着拿过细长的毛衣针,一边演示着,一边织起来。

那四名保镖见此情形,便又退了几步,站在了一棵树下,只在远处静静的观望。

这四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站在一起,十分扎眼,以至于冷泽谦与古峰从医院停车场一出来就看见了他们。

一边走过来,一边循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在见到了那睽违已久的温馨一幕时,冷泽谦脚步倏地一滞,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漏停了半拍一般。

女孩精致的小脸正微微的垂着,掩在一头柔顺靓丽的长发下,却隐隐看得见唇角的清浅笑意。暗红格子的呢子大衣下是和旁边老人一样的淡蓝条纹的病号服,她正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同他的妈妈说着什么,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样子无比的温馨而恬静。

她织得很快,可以看的出她对织毛衣很娴熟,而他的妈妈虽然背对着他,他却能看到她正在一下一下的给织毛衣的人递着毛线的动作。

英挺的眉峰缓缓蹙起,已久的回忆一时之间如潮水一样喷涌而来。

曾几何时,也曾有个无比美丽的女孩子与他的妈妈坐在一起织毛衣,妈妈手里的毛衣是织给父亲的,而女孩子手里的却是织给他的。

心又一下一下的揪起来,五年来,他不敢回忆她的点滴,一回忆心就痛的无法呼吸。那样熟悉又温馨的画面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了,可此时此刻,却有另一个人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修长的十指蓦地蜷紧,曜黑的眸子渗出丝丝冷厉,她凭什么?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坐在他母亲身边?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和他的涵涵比?他的涵涵温柔善良,可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又会演戏,何况还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如果不是她父亲,他父亲就不会死,他的母亲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有木犁堂那十几个兄弟的命……

他不弄死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居然还胆敢这样肆无忌惮。

想着这些时,冷泽谦已经几步窜到了凌思琳面前。

在凌思琳下意识抬头的瞬间,冰冷的大掌已经箍住了她纤白的脖子。

狠戾的话语从牙缝中溢出,“谁准你再接近我妈的?谁准你织毛衣的?你算什么东西?”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收紧,再收紧,力道大的几乎将凌思琳从地上揪了起来。

双脚渐渐离地,乱蹬,娇小的身子在半空中颤栗的挣扎,纤细的手指却丝毫掰不开他强大的手掌。

对面四个保镖顿时懵了,他们从未见过老大如此失控的样子,正不知所措的看向古峰之时,古峰早已几个箭步奔了过去。

“大少,这里是医院。”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大少在这里动手。

可不料他的话刚一出口,轮椅上的冷老夫人已经歇斯底里的嘶叫着扑向了冷泽谦。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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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发现没,冷大少是慢热型哦,要么不爱,一旦爱了就坏了菜了!


状态提示: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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