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已经知道大战迫在眉睫,一边加紧往卡纳尔星上运输兵力和物资,一边调动太空舰队袭扰对方的运输线和阵地。每天夜里,一看到夜色完全降临,各部队便留出观察哨之后,所有人都躲在了防炮洞之中,在二连的阵地上,除了二连之外,又进驻了一个营的步兵,营长郝孝德虽然是个中校气,一进驻阵地,就主动找到林言研究如何协同作战。
一直以来,机甲多是作为攻坚力量使用的,但在大规模的战斗中,机甲有时候也要作为防御火力使用,只是机动性比较强而已。郝孝德是个老兵,对于步甲协同作战很有经验,林言虽然在天使学院的时候也研究过步甲协同作战,却缺乏实际经验,所以双方倒是研究的破为投契,林言也很自觉地自居副手,权利也好、荣誉也罢,对于军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胜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林言都觉得自己应该配合郝孝德,只要是战功,该自己得到的一点儿也不会少,战城录仪是不会说谎的。
每天夜里,都有共和国的运输舰在卡纳尔星着陆,卸下各种口径的能量炮、弹药、粮食和士。共和国的统帅部似乎是疯了,他们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攻克卡纳尔星,共和国军最为精锐的天蝎军团被派来卡纳尔星,军团长久留斯上将在临出发的时候向军部大员们喊出自己的狂言:“别的部队或许觉得卡纳尔是地狱,我们天蝎军团的到来·会让他们重新认识这座天堂,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失败是什么东西!”
为了策应卡纳尔星的战斗,共和国军的主力太空舰队推迟了在其它星球上的进攻,减轻了对于其它星域的压力,将大多数兵力和物资都集中到了卡纳尔星,有意将这里作为主战场。
对于战略上的情况,伊登少尉并不清楚,他也不感兴趣······那是将军们所关心的问题,他只需要知道防守山猫岭两个山丘之间的谷地。当然·防守的除了他这个排之外,还有一个二百来人的步兵营,他们这二百多人的命运,就系于这片土地上。除了茅草丛生的雨林之外,还有肚子,伊登之两天拉肚子,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说,随意在医师那边拿了几支药剂,但症状将没有减轻,硬生生将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拉得走路都打摆子了·最后还是林言给他送来了一批药剂,其中就是治疗拉肚子的,这才算是好利落了。
不过,伊登虽然为人粗线条,但脑子里有玩意,通过种种表象,他知道真正的血战快来了,共和国的侦察兵和侦察机甲频频出现在雨林边缘,试探帝国军的虚实;共和国军的炮兵和太空舰队已经完成了试炼,雨林中天天都传出伐木声·那是共和国的工兵在为步兵开辟森林道路;雨林中还升起白色的炊烟,那是共和国士兵在做饭。
伊登显示出他的细心和想象力。他命令部队挖好火力点、地堡,尽量多修备用的机枪巢。因为共和国军一向喜欢在夜间发出攻击·射击纪律特别重要。即使阵地被突破,也要用机枪封锁住敌人的后续部队。至于肉搏战,只要不遇到敌军的机甲大部队,他们这个排的人完全可以充当一柄尖刀,将那些敢于靠近阵地的人撕扯得粉碎。
傍晚时分,伊登的左眼一直在跳。他的老家有一种迷信的说话。,左眼跳是灾祸,共和国军也许要进攻了。
雨林变得出奇的安静·伐木的工兵停止了砍树·唧唧呱呱故意喊叫引诱帝国军射击的共和国狙击手也不吭声了,甚至林鸟也安静了。在黄昏的烟云中·变成一辐静态的图画。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太空中也没有丝毫的噪音。老兵们大多预感到不祥的战前死寂,一个个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远方雨林边缘的炫兰,草叶微微摇动,没有风,很有可能有敌兵在潜伏,正在向阵地接近。天气很沉闷,气压低,伊登心里感到难过,他渴望着有一道战争的闪电来划破让人发狂的死寂。
闪电打下来了,大自然的闪电。从远处一条河流的方向,湍急的河水正顺流而下,一大团的乌云,一下子使黄昏的天空变得黑暗,雨说来就来,开始是雨滴,旋即变成雨帘、雨幕,雨墙。天空变成一片暴风雨的海洋。一片固体的水墙,把一切东西都淹没了。伊登被淋透了,他顾不上躲雨,左手一直拿着战城录仪,右手拿着信号枪。他唯一的念头是:如果共和国掀掉伪装网准备冲锋,那大雨可把他们的火气浇掉一大半。
现在溪水横流,遍地泥潭,深可没膝,根本无法冲锋,机甲更难以行动了。
雨终于变小了,天空容纳的水,终究有个限度。淅淅沥沥的雨还下着,空气闷得像蒸气浴室,蚊虫出来叮人,还得坚持着不能拍打,真要命
咦?!
伊登脸色一变,终于开始了,只听得一片风儿推动树叶般的声音,随后就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的炮火急袭,共和国军的能量炮连续地发出狂啸,幸好战士们都躲进了防炮洞,但听着外面咻咻而过的破空声和大地的震动,战士们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终于,炮击停下了,战士们敏捷地冲出防炮洞,机甲师士们也登上了自己的机甲,进入阵地。在阵地前方,大片的树木被炮火轰倒了一大片,各种颜色的能量子弹在山猛岭上空乱飞。士兵们全把手指扣到扳机上,等着那些共和国军现身。
看不见的共和国士兵从雨林中冲出来。他们根据事先精心选择的冲锋路线,采用一贯的战术:密集的正面、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