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我们还是快走吧。”身边的随从看着涌上来的“敌人”,焦急道,“再不走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钱太师的脸上慢慢现出颓废的神色来,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连动作也迟缓起来。他心灰意冷地长叹一声,道:“走吧。”
“那这位…… ”随从看看傅清玉,征询地看向钱太师。
钱太师恶狠狠道:“一并带走,说不定到时会有用得上她的时候!”
傅清玉无所谓地笑笑。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但是胜利的消息激励着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精神。
有随从过来,把钱太师搀扶上马,钱太师回过头看,看到自己的军队兵败如山倒,嚎声不绝,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不禁扭过头来,不忍心再看,指挥着随从,朝西边逃去。
这边,赵子宣与冬梅看着钱太师那边兵败如山倒,顿觉心绪激扬,整个人为之一振。
“大家冲上去,抓住钱太师记大功一件!”赵子宣喊道。赵家军几乎个个都识得他,见是镇国大将军发话了,顿时士气高涨,冲杀着冲过去了。
在另一方,乌云义的劝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他的大伯明白这居然是钱太师的阴谋时,不由悔恨交加,马上提了大刀上马追钱太师去了。
至此,钱太师那一方再无任何胜算。而被困于半山腰的皇上带的禁卫军也进行了反击。那些禁卫军个个勇猛异常,不多时就杀出一条血路来,保护着皇上下山来。
“赵公子,秀,秀被钱太师掳走了。”冬梅眼尖,一眼就瞥见傅清玉被钱太师的随从押上马,正朝着西边驰去。
“什么?!”赵子宣正在混战的人群中搜索着傅清玉的身影,听到冬梅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马上一提缰绳。. “快,我们追过去!”
冬梅不敢怠慢。马上紧紧跟上。她只觉得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她不知道
自己的秀在钱太师的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钱太师可是一个极奸极恶之人,此次功败垂成,如果他把怒气发泄在自家秀身上的话,或许抱着与自家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赵子宣也剑眉紧锁,双手紧紧地握住缰绳,一味地催促着“旋风”快些。从这点可以看到他的心情也极不平静。
转过一个山丘,山地上马蹄混乱。一直延伸上山。看来钱太师一行人已经被乌云义他们逼入了深山之中。
“冬梅,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不!”冬梅固执道。“秀现在有难,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也要去!”
赵子宣迎上冬梅坚决的目光,点一下头:“好吧,你紧跟着我。千万别跟丢了。”
他一转头,说了句“上山!”一挥马鞭,“旋风”长嘶一声,迈开四蹄如旋风般朝着山上奔去。
今天冬梅的坐骑也不赖,是那匹枣红色的“赤兔”。由于傅清玉入宫当差。家里面傅二公子事务繁忙,也没有时间打理“赤兔。”所以。傅清玉私下里就把赤兔送与赵子宣,让他代为照看。是以这匹赤兔就在忠靖侯府里安了家。今天事出突然,冬梅到忠靖侯府报信,赵子宣与她一同前去营救傅清玉,怕她骑普通的坐骑跟不上,就把赤兔给了她骑。
赤兔虽然不及旋风的个头头,但也不失为一头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而且它性子没有旋风那般暴烈,以前又与旋风一同圈养过,两匹马的感情很好。所以这一路上,赤兔紧紧跟着旋风,一步也没有落下过。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上到了半山腰,乌云义与他的大伯父,乌大将军也守在半山腰,看到赵子宣过来了,摇了摇头:“我们追到这里,一路上的马蹄印消失了。”
冬梅脸色都变了,失声道:“你们是说,我家秀与那个恶人钱太师……都失踪了?”
乌云义沉重地点点头。
“不可能!”冬梅几乎要哭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秀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即便是受制于人,她也一定会有办法通知我们她的去向的!”
乌云义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们一直追去的时候,我们分明看到傅司药的双手是被缚住的。双手被绑住,她还能用什么来告诉我们她要被带到哪里去?!”
“嘘!”忽然,赵子宣把食指放到了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冬梅的心里面,蓦地升腾起一丝希望,她马上策马奔到赵子宣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赵公子,你发现了什么?”
赵子宣指住一边的杂草丛,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所向,是弯曲的山道两旁一片延绵的杂草与灌森丛交替生长在一起的地带。时值冬天,半人高的杂草呈枯黄色,中间间杂着一些灌木的翠色。奇异的是,在这些或黄或绿的颜色之中,居然奇异地开出一朵朵紫色的楔。
“紫玉兰!”赵子宣低吟一声,俯下身子来,把一堆之中其中的两三朵采摘在手中。
“赵公子,这些花有什么特别吗?”冬梅忍不住问道。她的目光多瞧了赵子宣手中的花儿几眼,这些花她也认得,不就是紫玉兰吗?这种花极其贱生,一年四季花开不断,只不过这种野草开的花不太漂亮,就是几片小小的如拇指般大小的花瓣,白蓝白蓝的,没有什么特色,乍看起来像是缩小了的喇叭花似的。她好奇地看向赵子宣,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不就是几朵破花吗?怎么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