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蕊,别冲动。. ”看到冬蕊冲到了她的前面,也捋起袖子,一副想要干架的样子,傅清玉不由想笑。这样的诚,要以理服人,怎么自己的丫头也要跟对方干起架来了?
再说,刚才她不过小小的出了一下手,那个刁蛮丫头明显不是她的对方。如果真的要打架的话,方才她就已经把那个丫头制服了。
“秀,你没事吧。”冬梅也走了傅清玉的身边。
刚才傅清玉出手制住那个丫头的那一招,冬梅也看到了。她的心下十分讶异,自家秀什么时候起,居然也会些武功了?难道是,是忠靖侯府的二公子教的?
如今见那个刁蛮丫头竟然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式,她怕自家秀吃亏,也赶快走了过来。
附近不远处,停驻着的一辆奢华的马车上,坐着一名男子,自此至终一眼不眨地注意着“国色天香”里面的动静。
“公子,英姑似乎要与那些人动手了。”马车旁边也站着一名小厮,他凑前几步,看到里面的人都在捋袖子,似乎要打架,赶忙退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车上的人。
那名男子自看到傅清玉出现在“国色天香”里的时候,眼睛便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待听到小厮说,里面似乎要打架了,不由鹏眉头,不满道:“这个英姑,怎么办事的?好好的一件事情怎么会搞砸了?我下去看看。”说着便要起身下车。
那名小厮忙把车帘子打起来,那名男子跳下车来。阳光投射到他的脸上,可以明显看到这名男子界线分明的轮廓。
这名男子长得并不太英俊,饱满的额头,浓眉大眼,眼窝有些深,鹰钩鼻。薄唇微抿,隐约现出一种粗犷豪放的气韵。但那双眼睛尤为不同,折射出凌厉森表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那名小厮显然有些惧怕这个男子,趋前几步道:“耶律公子息怒,千万不要责怪英姑,英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民俗习惯不太了解……”
“不懂不会问。不会看。不会学?你是如何教她的?”耶律公子冷冷道,显然怒意未消。旁边的那名小厮吓得再不敢出一句声。
傅清玉那边,双方正僵持不下,傅清玉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闹出事端来。正准备拉回冬蕊,就听到后面有人说道:“这位秀,我家下人不懂规矩。多有得罪了。”
傅清玉心中一动,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熟悉?
转头望去。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公子,身着暗色条纹交领锦袍,手执一把折扇,正大步流星地朝她这边走来。
傅清玉微眯了一下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两个月前被人用箭射成重伤。后经她全力救治才保住性命的耶律公子,一个草原上的外族人。他的身边,还紧追慢赶跟着一名小厮。
下意识的,傅清玉朝他的手上看去。奇怪的是,那枚三鹰一虎的扳戒,他并没有戴着。
耶律齐南在看到傅清玉的那一瞬那,眼中似有一簇火焰跳跃了一下。
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虽说灯火昏暗,但那名女子的倩影却不可遏止地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清清楚楚地看到傅清玉。
眉如远黛,目若秋波,粉腮玉肌,一双明目顾盼有姿。即使薄怒,那副俏脸依然风华照人。
耶律齐南的心里,某根弦忽然被触动了一下。
草原上当然不乏草原之花,但在耶律看来,那些女子总少了些江南女子的柔美灵动。
而今,面前这位女子,有果断爽直的一面,又有苏杭女子的温婉柔美,耶律公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寻觅的某种东西找到了。
“耶律公子?”傅清玉看着面前这位外族男子,掩饰不住惊讶的神色,“你……怎么还在京城?”她再看看那名刁蛮丫头,转头看看耶律齐南,“你的丫环?”
那名刁蛮丫头早在自家公子出声致歉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软了,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公子……”
“无知的奴才,还不快点退下!”耶律公子低声斥道。那名丫头不敢再看耶律公子,耷拉着脑袋退了好几步。由于退得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
她稳住身子,仓惶地看了耶律公子一眼,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你就是天恩寺的那个人啊……”冬蕊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位男子,就是两个月前天恩寺身负重伤的那个人。随即想到那晚被人用刀挟持的情形,不由眼光闪现出戒备的神色来。
冬梅已经拉着傅清玉退了一小步,低声道:“秀,小心此人。”
耶律公子看向傅清玉三人,见后者仍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尴尬,微微咳了一声道:“傅秀,真是对不起,下人无知,冒犯了傅秀,还望傅秀海涵,不要跟她计较。”
冬蕊嘴快,马上不饶人道:“耶律公子,原来那个长着一对狗眼的丫头是你的人呀,真是厉害,还说要我们这店给拆了呢。”
英姑没料到冬蕊会趁机在自家公子面前告她的状,讥讽于她。再看公子越发阴沉的脸色,当时就瘫软了下来,幸好那名小厮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在地上。
“冬蕊。”傅清玉忙低声制止道,“常言不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再说,这位耶律公子身份未明,得罪了他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冬梅明白自家秀的意思,上前扯扯冬蕊:“小心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