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摇摇头,拍拍他的肩,搂了他的腰将人直接带去了花园里,一边走,一边道,“我们先去喝茶,等忍足和不二下来告诉他们一声。”
管家伯伯对手冢很满意,笑呵呵地应了。
忍足和不二之间的气氛很诡异,不二将迹部买来的骷髅头放到迹部床头,一脸坏笑,忍足一把夺过。
“这不太好吧,不二君,小景吓到了怎么办?”
不二依旧乐呵呵,“迹部他这么喜欢小骷,怎么会被吓到?”
“小骷?”忍足惊愕。
指指,“就是那个啊。”
……你还给起了名字啊。忍足无力。
不二又把小骷抢了回来,摆在迹部床头,“看,小骷一定会和迹部做好朋友的,是不是?”
说着,他还用自己的手“强迫”人家做了个点头的姿势。
……我实在不想和这个家伙呆在一起了。忍足怒了,摔门而去。
不二笑呵呵地跟在后头。‘这家伙,终于不再试图挑衅我了,哼……’
两人走到花园的凉亭里,就看到迹部正半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指着给手冢念着什么。
走近了,才听到迹部说的是德语。
“dunkeloteoh,深红色的玫瑰,
我送给你深红色的玫瑰,我美丽的女孩,
你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
如果不是这些花语,爱情会在哪里?
一些我难以开口的话语,花儿会替我讲。”
迹部轻启唇,低低的嗓音优雅的语调,念着如此的诗歌,更兼是念给手冢,语气里便不由自主的带了丝丝情意。
还没念完,手冢已经不由自主地握了迹部的手,眼神波动地看着他的侧脸。
迹部停下,笑着看向手冢,手冢低头,在迹部嘴角亲吻了一下。
“真是好情调啊两位。”忍足走进来,在迹部身边坐下,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手冢你什么时候对德语感兴趣了?”
“有时候和owen医生聊天,便感兴趣了。”手冢没放手,淡淡回答。
迹部见不二也走进来,便将手里的书收了起来。
“迹部会说德语?还会什么?”不二感兴趣地问,听说迹部景吾是个全能,如今见识了他的德语,不知还会些别的什么?
“都会一些吧,”迹部想了想,“像是法语、西班牙语、希腊语、中文韩文什么的……”
不二惊讶起来,“这么多?不会很辛苦?”
“还好,”迹部点点头,“学多了之后你会发现,语言其实有些地方是想通的,并不是那么难学,也许是本大爷比较有语言天赋,当然了,本大爷是最华丽的。”
不二扑哧一笑,对他这种口头禅的习惯感到很好玩。
迹部见他笑自己,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不满吗,啊恩?”
那双凤眼瞪大的样子也很可爱,不二一边感叹自己无可救药,一边安抚,“怎么会呢,我这是表示赞同才对。”
迹部嗯了一声,放过他,直起身稍微直了直腰,将右腿架上左腿,惬意地感受了下黄昏时分微凉的风,他脖子上那条项链随着他的动作钻出了运动服有些低的领子,在锁骨上晃了晃。
不二的眼中一抹蓝光乍现,随即心情更加愉悦起来,此时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忍足和手冢能够忍受彼此,也明白了迹部到底是怎么做到平衡这许多人的。
对于爱惨了迹部景吾的人来说,即便再不甘,再不情愿,但只要迹部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安抚,一个小小的温柔,便会将那些所有繁杂的情绪通通消除,迹部就是这样有魅力的人。
他刚刚听到迹部给手冢念情诗的黯然心情,此时已经平复了,像是打了一针营养针一样,又像是在沙漠中干渴的人遇到了绿洲,希望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注射进心口,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迹部绝不是一个会将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的人,但是他的行动他的言语却无时无刻不在体现着这一点。
就像那首诗说的,那些他难以开口的话语,花儿会替他讲。
看着迹部身后大片大片盛开的艳丽玫瑰,不二微笑着侧头,也放松下来,感受着黄昏时刻温柔的微风。
吃了晚饭,又散了半个小时的步,终于被允许打球的迹部早就没了刚开始时那么激动的心情了,他与手冢纯粹是练球一样练习了半个小时,没用太大的力,也没用什么高超的技巧,只是在球场上奔跑,接球,即使只是直球,也让迹部很高兴。
看着对面依旧一丝不苟十分认真的手冢,就仿佛看到了将来那个能真正站到网坛顶端的冠军一样,一个健康的手冢,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那样惨烈的比赛,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下了场,两人脸不红气不喘,但却依旧很满足的样子。
忍足和不二给两人递了水,看着他们都没流汗也就不拿毛巾了。
天色不早,几人纷纷告辞,忍足本想留下,却被迹部赶走。
站在门口很不满,“为什么啊景吾,让我留下嘛。”
迹部看了看手冢已经离开的背影,暗叹手冢就从不会做这样的事。
“今天不是你吧?”迹部挑眉。
忍足一噎,“景吾怎么知道的?”
“你当本大爷和你一样傻?”
从他生病开始,这几人就像是做了协议一样,每天都有人来他家陪他过夜,手冢昨天晚上留下来着,而今晚该轮到真田,但是神奈川比较远,立海大周五还有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