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赵铃儿母子的安全,花无缺与赫连鹰、耿如风商议过后,决定把赵铃儿送到嫣红那里暂为照顾。
嫣红是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在买下客栈进行修缮时就已经跟各门各路打通好了关系,加之她表面上与花家米油铺走得并不是很近,所以赵铃儿交给她照顾是最安全的!
乌曼母子三人暂时住进赫连夫人甄氏租住的那幢房子里,免得受到波及,思雨则在嫣红那里负责照顾产后的铃儿和孩子。
嫣红感念赫连鹰当初的赠金之恩,自然对花无缺和赫连鹰的相求欣然同意!
“花儿妹妹不必担心,我也听说了今日官府突然到花家米油铺抓人的事。”嫣红安慰花无缺道,“我知道今天你们要去送郡主逃过了此次抓捕,也让人去府衙偷偷打听过了。县太爷只是迫于无奈才抓的人,而且也只是把耿老爷和花公子关在牢里未作任何刑询,你们可以暂时放心。”
花无缺感激地拉住嫣红的手,“谢谢你,嫣红姐姐。”
嫣红微笑地道:“哪里的话,你我虽不是什么光彩的姐妹一场,但你与鹰爷对我都有恩。鹰爷是赠金助我赎身,花儿妹妹你又是给我指了一条赚钱、自立生活的明路,无论从哪方面看你们都是我的恩人才是!”
谁说妓女无情,嫣红却是比那些花无缺遇到过的、心肠歹毒的“良家女子”们善良和有情多了!
“姐姐派去的人还打听到什么?”花无缺急切地问道。
“此次去府衙威胁县太爷抓人的是靖祥王府的芳华夫人。”嫣红道,“听说靖祥王爷是你们金台国上一任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如果有嫡出的太子,恐怕皇位就会是靖祥王爷的了。靖祥王爷妻妾无数,却也只有这位芳华夫人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对这位夫人恩宠有加。仗着男人给的恩宠,我想这位芳华夫人可不好对付!”
原来蔡银花请来了自己的靠山!
“的确是不好对付。”花无缺冷声地道,“但为了活下去也得对付!而且还要把她斗倒才行!”
嫣红在北燕国的烟花之地呆得久了,使她见多识广,对人性、人心的揣摸也很是在行!花无缺与嫣红密谈许久才和赫连鹰回花家老宅,心中大概已经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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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走了耿有财和花富山,府衙那边倒没了动静,也没有再到花家来抓花无缺和赵铃儿,仿佛目标就是耿氏父子。
花无缺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想到赵铃儿给孩子喂奶时一脸的母爱相,真是难以相信赵铃儿会有那样的表情。
赫连鹰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花无缺对着铜镜笑。
大半夜的,一个穿着红色丝滑长袍的女人坐在铜镜前诡异微笑,被别人看去真是恐怖的画面!
赫连鹰定了定心神把水果放到桌上,然后关好门。
他不是被妻子这副模样吓到,花无缺可能又是有了什么整人的想法才会如此开心,赫连鹰不希望有孕的花无缺去涉险。
“无缺,是不是想到如何救出岳父和大舅子的方法了?”赫连鹰递过一枚粉嘟嘟的桃子给妻子。
接过桃子把玩着,花无缺抛给赫连鹰一抹娇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知妻莫若夫、心有灵犀一点通?”
赫连鹰苦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赞美”或值得高兴的事。
“无缺,我的建议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花家不会迁去北燕!”花无缺坚定的拒绝赫连鹰的劝说,“理由我已经说过了!花家的根在金台、在乌山!”
赫连鹰叹口气,举起双手,“好,我不逼你。但如果危险过大时,我就得按自己的想法去作了!”
花无缺撇撇嘴,“哼,反了你这个家奴!竟敢不听主子的命令!”
深蓝色身影一晃,花无缺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赫连鹰抱在了怀里。
“大胆,你要干嘛?”手中的桃子滑落到地上滚出老远,花无缺故作惊慌地尖着声音道,“难道你想欺主?”
看她玩得上了瘾,赫连鹰也配合地挑起一边眉毛,表情玩世不恭地道:“小姐,小人怎么敢欺主呢?不过是您不住的用身子和眼神勾搭小人,小人实在按捺不住……”
“嘻嘻,你这个恶奴!”花无缺抓着赫连鹰的衣襟嗔骂,“占主子的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
赫连鹰俯下头贴近花无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听得她面红耳赤握拳轻捶丈夫的肩窝。
“你好坏!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花无缺娇声地道。
赫连鹰呵呵地笑,提气抱着花无缺走向大床。
“明天……”花无缺的小手滑进赫连鹰的衣襟,抬起眼帘看着一脸笑容的丈夫,“明天你得做点儿牺牲。”
“什么牺牲?”赫连鹰的身子一滞,谨慎地看着花无缺。
花无缺眯眼笑了笑,“放心放心!我为你作了那么多,你怎么也该回报一点儿嘛!”
赫连鹰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如既往的不好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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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爬上天空,府衙当差的官差们也刚刚在府衙院子里伸了伸懒腰,就被府衙外面咚咚的鼓声惊得跳起来!
“我擦!是哪个冤鬼这么早就击鼓!”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官差忿忿的骂道。
“还好,不是半夜和天快要亮的时候击鼓,知足吧!”昨晚在府衙守夜的官差正准备换班离开,催促清晨来上工的官差去开门,“快去开门吧,别吵到大人心烦!”
八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