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心里磨牙嘴上却说:“臣妾而今总理宫务,这祭祖的事情,内宫本来应该是臣妾主持时时精心,才不负了皇上信托之恩。只是这一年来臣妾身子时常犯懒,动不动的就是一场大病,只怕是实在是没办法把祭祖的事宜操持完善了。因此求皇上恩典,让几位妹妹也帮帮臣妾。”说着跪在地上恳切的请求起来。

陈明旭见自己的爱妃跪在地上顺着自己的心意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是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道:“爱妃何必这样说呢?往年的祭祖爱妃主持的十分好,朕看了十分的满意。这次也必然不会例外的!”并没有说是不是让四妃出来分权。

娴贵妃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在后宫手掌宫权独一无二的日子真的要一去不回了!既然宫权是必须得分出去了,那么就抓住圣心!只要皇上的心还在自己的身上,别说自己只是分权不是被夺权,就是被夺权了也还有翻身的一天!

想到这里娴贵妃深情并茂的说:“皇上对臣妾的信任臣妾感激涕零,但是臣妾实在是难当大任,好在妹妹们也是极有本事的。让妹妹们做着,就算是一时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有您看着呢,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再说了,往年……哪里有今年的事情多呢?”

陈明旭本来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还是真的有点欣慰自己的爱妃还是有分寸的,但是越听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本来就是因为对陈望熙的动作不满意这才会在今天给娴贵妃这么一个没脸。而这一次要分她的宫权也是怀疑陈望熙因为德妃若有若无的哭诉而起了疑心。

这时候听见那一句“妹妹们都是及有本事的”忍不住就开始嘀咕起来:难道娴贵妃已经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了?可是德妃跟朕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极为隐蔽的,难道自己身边有人在为后宫妃子互通有无?

正想的不自在的时候,就听到那句“往年的事情哪里有今年的多”,心里更是生气,今年的事情可不是多吗?假御状真凶手,兄弟阋墙……多少的事情都是往年无今年有的!

想着想着,忍不住拂袖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如此便是。你既然推荐她们,那就得负起责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也是要受惩罚的!”说完气冲冲的就走了!

娴贵妃几乎是一口老血直接就喷出来了。什么叫我推荐的,这明明就是你要求的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是这样了?

娴贵妃一时顾不上别的,只得对着身边的腊梅道:“腊梅,你将刚才本宫对皇上的应对话语都重复一遍,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贵心说妾怕。肯定是自己说的话哪里得最了皇上!娴贵妃咬着牙想着,但是她自己却找不出错误来,怎么回响也是肺腑之言一字一句都没有失误的地方!娴贵妃没有办法,只能是要腊梅重复自己的话,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以一种挑刺的心态重新分析!

腊梅没说一句,娴贵妃就在心里默默地跟上一句当时陈明旭的反应,然后琢磨着有哪里不妥。当腊梅说道最后的时候,娴贵妃终于是忍不住的瘫软在地上,神情委顿道了极点:该死的,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先上好了眼药?!

云暮宫。

惠妃听到司礼监太监传来的着四妃辅佐贵妃操持宫中祭祖的旨意以后,沉了多日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放晴的意思,让宫人送走了太监后自己扶着秋霜的手进了寝宫,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秋霜好笑的看着自己越来越系怒形于色的主子,委婉的劝道:“娘娘,小心些,隔墙有耳啊。二爷现在不得万岁爷的看重,要是您再打了那位的眼,可就真的遭了!”

惠妃不在意的说:“算了,青岩说的有理,我们娘儿两最差也就是这个境遇了。只要青岩犯上作乱,命总能保住的!至于那位,现在只怕是自身难保呢!”

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时日以来心里的憋屈跟愤懑全部都笑出来。

半响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皇上对南人的习俗十分的看重,也很相信陈家祖先会在七月半那日一起返家探望子孙,因此每年的祭祖都是十分的浓重!”

“一般祭拜的仪式往往在七月底之前傍晚时分举行,不局限於特定的一天。平常日子不动先人的牌位诸皇子在自己府中要对先人祭拜,到“七月半”祭祖时,把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再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晨、午、昏,供三次茶饭,直到七月卅日送回为止。”

“太子首祭后,七月半诸皇子齐聚宫中,有操持祭礼的人代替把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晨、午、昏,供三次茶饭,有先人画像的,也要请出挂起来。宫妃祭拜之后便是皇子。”

“诸皇子肃立其后,祭拜时,诸皇子依照辈份和长幼次序,给每位先人磕头,大礼拜谢祖先。默默祷告,向先人汇报并请先人审视自己这一年的言行,保佑自己平安幸福。而其间,操持之人却是面向诸皇子站立同受半礼!”

“其后诸皇子回府,指派专人替他们在灵前磕头,接受操持祭礼之人的训诫。直到七月卅日送回为止。”

惠妃一气说了这么先,像是有点累了,被秋霜服侍着喝下一盏茶才有冷笑着说:“如果是皇后操持,我没有话说,皇后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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